見我繼續翻身睡覺,她氣不打一處來。
“整整一周不理我,還敢跟我鬧脾氣?”
冷淡的控訴,仿佛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我有些疑惑。
明明不理人的是她,不回家的也是她,為什麼還能怪到我頭上?
“沒有不理你,隻是工作太忙,很累。”
我淡淡坐起身,開口。
柳如煙眸中閃過一絲怒意:
“我說了多少次了,我和江明宇隻是好朋友,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小心眼!”
我點點頭,說知道了,可以讓我睡覺了嗎。
柳如煙徹底炸了,將靠枕丟向我,質問道:
“你明明就是吃醋生氣了!不然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也不肯接受我的補償!”
我揉了揉腦袋,感覺她像有病。
以前,我吃醋生氣的時候,她會很不耐煩離開,見不到她我就發瘋一樣認錯求她回來,每當這時,她都會冷冷看著我,指責我想太多,她隻是忙。
高高在上的眼神,像在看一個小醜。
角色互換,她反而先受不了了?
以前,她連解釋都懶得給我,隻說跟江明宇是好朋友,讓我不要胡思亂想。
我歇斯底裏問她,好朋友?丟下男朋友飛去日本陪他跨年的那種好朋友嗎?
在一起三年,她經常借口出差飛去日本見江明宇,以為我不知道。
殊不知江明宇為了炫耀,指使她的小姐妹發圖給我。
跨年夜,我獨守空蕩的家,沒等到柳如煙一句新年快樂,卻在零點煙花綻放的時候,收到了一張照片。
畫麵裏,柳如煙穿著浴衣,站在璀璨的煙火下,側臉柔美,含情脈脈看著旁邊的男人。
配文:“無論天涯海角,你總會趕來陪我。”
我拿著截圖鬧分手,柳如煙卻連解釋都懶得。
“我隻是順道去看他,旁邊還有其他朋友,是你想太多。”
丟下這句,她摔門而去,整整一禮拜沒有回家。
留下我一個人情緒如火山爆發,崩潰痛苦,再慢慢熄滅。
現在我不吃醋了,也不再鬧騰,她卻指責我過於安靜,不是有病是什麼?
見我蹙眉沉思,她深吸一口氣,平息了怒火。
“蕭何,你信我,這件事到此為止,明天我給你補過紀念日。”
我搖搖頭。
“不用,紀念日如果不是當天過,不具備任何意義。”
說完,我抬手關掉燈繼續睡。
黑暗中,我感受到柳如煙灼熱急促的呼吸。
她還是第一次被我嗆,示好也被我無視。
即使閉著眼,我也能感受到她緊盯著我的視線。
如果是以前,我會心疼她累不累,勸她先休息。
可現在,我隻希望她別打擾我睡覺。
就這樣,她站了五分鐘,見我沒動靜,狠狠摔門而去。
我心底一鬆,再次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起床,發現柳如煙已經離開,她隻留下一張字條。
“你別後悔。”
我將字條揉成團丟進垃圾桶,出門上班。
接下來的半個月,我都沉浸在工作中,下班甚至有空跟朋友聚餐喝酒。
朋友笑我,不是妻管嚴戒酒嗎,怎麼現在有空出來了。
我笑了笑,說別提了,很快就不是了。
他們很驚訝,也由衷替我高興,我們喝了很多。
回到家時,已經是淩晨十二點。
一進門,我就看到柳如煙坐在沙發上,紅著眼質問我為什麼不接電話。
我無所謂地聳聳肩道,忙,沒聽見。
她起身衝了過來,一把將我的手機奪過。
隻一眼,她就紅了眼眶。
“你屏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