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是很好,如果不是我們結婚兩周年紀念日的時候,秦歌的開房短信發到我手機上的話。
那時我接到短信直接扔下手頭的客人找去了酒店。
敲開門的一瞬間我一拳揮了上去。
陳子期猝不及防跌倒在地,秦歌尖叫一聲衝上前扶他起來,然後重重給了我一個耳光:
“你瘋了!”
我眼底一片猩紅,拳頭都在發麻,顫抖著聲線問道:
“秦歌,你和別的男人開房,你說我瘋了?”
秦歌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卻還是冷冷瞥了我一眼,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子期是我的好朋友,我和好朋友能做什麼?!”
“他喝多了不舒服我帶他來休息一下而已!更何況我都懷孕了!”
兩人確實衣冠整齊,但我在乎的不僅僅是有沒有做,而是她的行為已經越過了我的底線。
我拉著秦歌的手腕讓她跟我走卻被她狠狠甩開:
“你不給子期道歉我不會跟你回家!”
我腳步一瞬,手腳冰涼,心裏陡然冷了下來。
“秦歌,你再說一次?”
秦歌從未聽過我說過這樣的重話,她瞬間紅了眼圈:
“醫生說我體質不易保胎要好好照顧我的情緒,你就是這麼照顧的?”
我摁了摁眉心,試圖將心中的怒意壓下:
“秦歌,這不是一回事,我問的是你要跟我走還是要待在這。”
我死死地看著秦歌等待著她做出選擇,像是等待她宣判我們感情最後的結局一樣。
最後她還是跟我走了,在確定陳子期包紮好傷口後才跟我走。
......
天漸漸黑了下來,我送走了最後一位顧客後關了門。
我不想回家,便在工作室的一角穿著衣服躺了下來。
看著潔白的天花板,我有些失神。
手機震動,秦歌的電話打了過來:
“你還沒忙完嗎?我要餓死了。”
我緊緊攥著手機,冷冷道:
“陳子期不會做飯嗎?再不行你叫外賣吧。”
秦歌一愣,接著大聲喊道:
“謝無衍!你什麼意思!我生了孩子你就不管我了?”
“你把我當什麼?我不是你老婆嗎?孩子不是你的孩子嗎?”
“你真是個渣男!難怪你爸媽不要你!”
無論秦歌做得有多過分或者說的話有多難聽我從沒有真的和她計較過。
但最後一句話就像是一把刀一樣狠狠插在我未痊愈的傷口上。
心中一陣翻湧,我竟笑出了聲: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姓陳?”
“秦歌,我真的不想陪你裝了,你不就是想借種嗎?”
“怎麼,借完種舍不得我了?”
電話那頭一片靜默,過了半晌才聽到秦歌死死咬牙的聲音:
“謝無衍,你就是這麼想我的是嗎?”
“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如果你這麼不信任我,那就離婚吧!”
“好。”
我答應地幹脆,直接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