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爸爸接了他的白月光回國後,媽媽就突然變臉。
她滿臉哀痛的看著我們:“既然你們的心捂不熱,那我就不要你們了。”
後來她不聽爸爸的解釋,逼迫爸爸簽下離婚協議。
我在探望她的路上遇到劫匪,瀕臨死亡。
直到我死後才知道,原來媽媽早就領養了個兒子。
那些我渴望而不可得的溫情,媽媽都給了另一個孩子。
......
救護車呼嘯而過,停在我身邊,媽媽朝我走近。
我整個人倒在血泊之中,雙手無力的耷拉下來。
嘴巴鼻子汩汩流血,五臟六腑火燒般疼痛。
意識模糊之際,我好像看到媽媽穿著護士服將我抱起。
輕聲在我耳邊說:“寶貝別怕,媽媽在。”
我咧嘴想露出個笑容,卻觸碰到媽媽陌生的目光。
今天,我好不容易才勸爸爸簽下離婚協議想要送媽媽自由。
卻在送協議的路上遇到了歹徒。
我反抗掙紮,拚命護著協議,卻聽到一句:
“你媽都不要你了,你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我努力撐著最後一口氣,終於等到媽媽帶著救護車趕來。
隨後我被大力拉扯著上了擔架。
可媽媽卻好像沒看到我的痛苦一樣,麵色不耐的關上車門。
我努力發出聲音,想引起媽媽的注意,卻不想用力過大吐出一口鮮血。
鮮血如同盛開的玫瑰,落到了媽媽的白色護士服上。
媽媽不耐煩的“嘖”了一聲。
我感覺胸腔有什麼東西哢噠一下斷了,漸漸沒了意識。
媽媽的同事王萌阿姨麵色緊張地找來醫生,想要為我搶救。
我的眼神逐漸渙散,再睜眼時,我飄到了半空中。
王萌阿姨看著媽媽身上沾著的彩帶碎片,滿臉愧疚。
“從城郊那個小區發現的,發現的時候還有氣,現在......是清潔工打的急救電話,不知道還有沒有救?”
“實在是院裏人手不夠,要不也不會打擾你,你說你剛離婚,一個人帶著卿卿不容易。”
我的名字出現的那一瞬間,媽媽眼裏劃過一絲諷刺。
“裴卿卿?我可沒資格給她當媽媽。”
我飄在半空中,第一次知道,原來靈魂也會難過。
從我選擇陪爸爸接他的白月光回國時,我好像就失去了媽媽。
對了,白月光這個詞還是媽媽告訴我的。
從那天起,媽媽開始無休止地和爸爸爭吵,叫囂著要離婚。
她說我和爸爸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她不要我們了。
她搬到了城郊一處房子裏,還從福利院領養了一個男孩。
媽媽說,被拋棄的人就該抱團取暖。
可明明被拋棄的是我啊!
在遠遠看到來者不善的那個人的那一刻,我下意識打給媽媽求救。
卻被媽媽質疑說謊賣慘。
“裴卿卿,我不管這是你和你爸爸誰的主意,請你們聽好了,當初是你們不要我的,現在我不要你們了。”
電話掛斷的那一刻,我聽見那頭養子歡呼慶祝重獲新生。
她不願意給我這個白眼狼一絲關注,卻能在我生死一線之時和沒有血緣的養子舉杯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