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沈赫騎著他的摩托車去上課。
一輛貼滿膠條的破摩托。
我答應他同居的事情保密,於是在他走後半小時才騎著我的小電動悠哉悠哉出發。
身邊一輛超跑急馳而過,隨後又打著雙閃減速,直至和我平行。
“喂。”
趙梓辰摁下窗戶衝我嚷,“別騎你那破電動了,上我的車。”
我無聲地翻了個白眼。
趙梓辰見我不理他,直接將車橫在我麵前。
我緊急刹車,還好我車速不快,踉蹌了下腿撐住車。
“你有病吧。”
趙梓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你說你整這些窮人的骨氣幹嘛啊,不知道這是最沒用的東西嗎?”
“給你福氣你都接不著。”
一邊說著,手一邊脫離方向盤做了個投籃的動作。
“既然如此,那我隻好和林清河在一起了,人家現在可是鄭氏國際的千金。”
我輕蔑一笑。
林清河是鄭氏國際的千金。
那我是誰?
正要回擊,手機提示來了短信。
是我的繼父發來的。
“這周末家庭聚會,頤和餐廳,你媽媽也在。”
我心情大好。
轉動車把,故意蹭了趙梓辰的車。
這下輪到他急了。
“你沒長眼啊,剮壞你賠得起嗎。”
目的已達到,我不想多廢話。
“手機號。”
他報出一段數字,上下打量著我,“想賠?把你拆了賣也賣不了一萬啊......”
“給你轉了三萬,滾遠點兒。”
我舉著手機晃晃,往前騎了一截又退回他車旁,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你要不要用你的豬腦想想,鄭氏國際的鄭是哪個鄭。”
從學校回來時,沈赫還是老樣子。
坐在沙發裏全神貫注地敲著鍵盤。
懷裏的沙發靠墊擋住了他赤裸上身的大好風光。
我揚揚眉,發號施令:
“今晚你做飯。”
他目不斜視。
“我不會做。”
“那就學。”
對。
就是要擺出房東的架勢拿捏他。
“難不成還要房東給你做飯?”
他平淡地看著我,閑散道:
“做可以,做成什麼樣你都得吃。”
我挺直腰板,“你敢做,我就敢吃。”
我跟著他走進廚房。
貼心地給半裸的他係上圍裙。
比不穿更澀了。
手本能地從他腰後伸到腹肌上,在接觸到他肌膚的那一刻,他身體微不可見地顫了下。
沒了紙的隔閡手感就是不一樣。
嘴角變態地升起。
太美妙了。
“鄭語。”
他又連名帶姓地叫我,帶著一絲警告。
我的手緩緩移動,逐漸向上摸索。
“別吵,再吵親你。”
......
我被沈赫推了出來。
門也被他反鎖。
小氣!
菜刀大力落到案板上的聲音陣陣傳來,隔著門都聽的清晰。
沒記錯的話。
案板上應該是塊豆腐。
雖然沈赫看起來做飯真的很難吃。
但我對自己的味蕾很有信心。
雖然身為大小姐,但我對食物一點也不挑。
爆炒的火光不間斷地映在門上的透明玻璃。
我沒在意。
滾滾白煙從門縫裏飄出來的時候。
我頓感不妙。
第三次世界大戰在我家廚房爆發了?
“沈赫!”
我大聲喊他,卻沒有回應。
暈裏麵了?
擰不開把手,我抄起椅子就要砸門。
沈赫突然咳嗽著從濃煙中奪門而出,一把拉住我的手往外跑。
“快跑,要炸了!”
119來的很快。
所幸沒發生大火災,隻是我的廚房一麵牆和天花板全被熏黑,廚具也東倒西歪。
像被炮轟過。
“你可真抽象啊。”
防住了他做飯難吃,沒防住他炸廚房啊。
沈赫背對著我一言不發地擦牆。
把整麵牆擦成了一種均勻的黑。
我不禁納悶。
這種家庭的人,既不會做飯,也不會做家務。
他到底怎麼活到現在的?
他有幾個家禁得起炸啊。
我雙手環胸,說起正事:
“我這麵牆都是找歐洲有名的設計師單獨定製的,很貴的。”
沈赫沉默良久,淡淡開口:
“你開個價吧。”
“賠錢的話太難為你了。”
我挑起他的下巴,“賠你的腹肌給我。”
沈赫:“那還是賠錢吧。”
我蠻橫拒絕:“人家設計師不一定有檔期,到時候為了賠我背上的天價貸款我可不還你。”
一陣沉默過後。
沈赫默默解開了自己的圍裙,認命般闔眼。
“......摸吧。”
終於合法上路了。
也不枉我獻祭了廚房。
我拍了拍臉,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
先是一根手指輕點在他腹肌上,再是整個手掌都貼上去摩挲。
沈赫緊繃著。
顯然對這種事很陌生。
純情男大。
“其實你可以放鬆點。”我安慰他。
他側過頭,看不清神情,“你摸你的。”
我的手一路暢通無阻。
他雖然不願意,但是沒有反抗。
認錯態度良好。
摸著摸著突然覺得他這麼順從,沒有以前見縫插針地摸刺激。
人吧有時候也是見。
我清清嗓子:
“要不你還是裝一下不想讓我摸的樣子。”
沈赫:“?”
“就是你稍微地拒絕我一下。”
“不要。”
不懂情趣。
我心生一計。
手從他的胸肌滑過腹肌,順著人魚線一路向下。
伸進他褲腰的刹那,沈赫猛地握住了我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