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汙蔑、被謾罵的畫麵惡毒的鑽進我的腦海,蠶食著我最後的堅定。
它們在告訴我認命,告訴我別再掙紮,乖乖躺下為秦雨棉鋪路。
可我不甘心!
明明我步步小心、時時謹慎,所有的路都與前世不同了。
為何還會出錯?
我的大腦已經轉不動時,秦雨棉帶著宗門弟子向我走來。
“師姐,你怎麼在這裏?”她一臉天真。
跟隨的宗門弟子立刻陰陽起來。
“嘖,悄無聲息的站在這裏,該不會是在偷聽棉棉的煉器方法吧?”
“就是,自己煉不出來就偷聽別人的維持自己的地位,惡毒死了。”
秦雨棉立刻製止兩人,“你們不要亂說,師姐才不是這種人。”
“嗬,知人知麵不知心,棉棉你還是警惕點吧。”
“狗急了會跳牆,馬上就要比賽了,誰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來?”
“不想被我們懷疑,不如拿出作品來給我們看看。”
我臉色微僵,在她們看來,像極了心虛之狀。
秦雨棉眼中閃過得意,很快就放低姿態,“師姐煉的自然是宗門第一,豈是我那小玩小鬧能比的。”
“好東西肯定要放在最後驚豔眾人,我可等著師姐幫宗門拔得頭籌呢。”
“師姐,你到時候可不要忘了我的辛苦付出啊!”她搖晃著我的手臂,明為祝福,表情卻勢在必得。
仿佛......那把神器已經是她的囊中之物。
我雖不知她如此篤定的緣由,卻清楚這次煉器的手腳,秦雨棉已經做下了。
那種被命運束縛的感覺仿佛一張大網,將我完全罩在其中,壓的我骨痛血寒,緊的我呼窒息停。
我在這樣緊迫的心神下再也無法繼續煉器。
我幹脆擺爛了,每日睡醒後便靠在院中曬太陽。
可我不急,有人卻急了。
一段時間後,秦雨棉開始一日三餐的出現在我院中,催促我繼續煉器。
師尊也時常過來,語氣比對秦雨棉還溫柔三分。
“靜心,若是遇到困難了盡管與師尊說,師尊一定幫你。”
他還拿出一眾珍品,從煉器材料到珍貴爐鼎,一樣一樣的擺在我麵前,任我挑選。
視線在麵前的爐鼎和我煉器的紫玉爐之間徘徊片刻,眸中不受控製的閃爍起淚花。
這紫玉爐也是師尊所贈。
他將紫玉爐送我時,曾說,這是他特意為我尋來,還因此身受重傷。
那段時間我日日登山尋藥,衣不解帶的照顧師尊。
直到秦雨棉拿出黃金玉鼎時,我才知道,師尊受傷取來的是她的黃金玉鼎,而我的紫玉爐不過是贈品。
在他眼裏,我永遠不及秦雨棉。
明明我敬他如父,他為何對我充滿算計?
我傷心的涕淚橫飛,腦子也清醒的猜測到,無論秦雨棉用什麼方法偷到我的神器。
但前提是必須由我完成。
哈哈哈,那如果我不再煉器了呢?
我忽然狂笑不止,當著師尊和眾人的麵熄滅地獄之火,炸開爐鼎。
未成的神器瞬間炸成碎片。
秦雨棉下意識伸手去接,心疼的不斷流淚。
我瞬間產生報複的快感,緩緩挺直脊背。
“師尊,我不想煉器了,徒兒自知愧對師門,今日便自行退出宗門,江湖再見便如生人。”
宗門之中瞬間響起一片吸氣聲,所有人都覺得我瘋了,別人擠破頭都進不來的宗門,我竟然退出了!
我不理會眾人的議論,隻是欣賞著師尊和秦雨棉驚詫失落的表情,心中無比暢快。
不是喜歡偷我的神器麼?
這次,我倒要看看他們還用什麼辦法來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