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是在醫院。
反應過來的主辦方怕出人命還是出手製止了她們,把我送到了醫院叫了家屬。
趙立成出差沒有來,來的是兒子趙謙。
全身劇痛讓我說話困難。
“手機,問你爸......”
趙謙不耐煩的打斷我。
“一天到晚給我找事兒做!不知道我忙嗎?怎麼都說你是小三?”
我想解釋,張了張嘴卻口幹到無法的言語。
“水。”
半晌,我才擠出來一個字。
聲音太小,趙謙沒有聽到。他一臉煩躁的催促我。
“你快說啊。”
我努力咽了咽不存在的口水,斷斷續續將事情說完。
“我要報警!讓你爸快點回來。”
趙謙沉默半晌,別扭開口,“媽,要不這事兒就算了,我爸忙,而且他肯定沒和那女的結婚,估計她是找錯了,算了吧!”
我氣得渾身發抖。
“她們打了我,我是你媽,你怎麼能叫我算了?”
“你認識她,你知道什麼?”
正說著,趙謙手機響了。
“媽,我先去接個電話,對了,你別報警,都一把年紀了,不要瞎折騰。這事兒交給我辦。”說完,他匆匆離開。
看到自己悉心照顧了二十多年的親兒子。
我不由得悲從中來。
什麼時候他變成這樣了呢?
隔壁床的小朋友見我一個人,蹦蹦跳跳的來看我,“奶奶,您一個人嗎?”
我點頭,鼻尖酸痛。
“奶奶,我給你倒杯水吧。”
我喝到了醒來後的第一口水,幹澀的眼眶裏湧出淚來。
小姑娘被我的樣子嚇到。
退到她母親的身後,“媽媽,你看,這個奶奶哭了。”
我擦了擦眼淚,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借了手機。
一連給趙立成打了十幾個電話都忙音後,
我撥打了報警電話。
不到十分鐘,趙立成的電話的電話來了。
第一句就是質問:“沈青,兒子不是說讓你別報警嗎。你怎麼回事?”
我沒回答,“剛剛你為什麼拒接我電話?是因為鐘悅霞在,不方便?”
趙立成惱羞成怒:“沈青,你有病吧?這麼多年夫妻了,我什麼人你不知道嗎?非要把事情弄這麼大。”
“你違法重婚了?”
他被我問得愣住。
“你胡說八道什麼?簡直不可理喻!”
趙立成說完,掛斷了電話。
他一直過得很精致,即使是吵架,也不會大聲說話。
在人前,他永遠是一副儒雅的樣子。
鄰居都說他待人和善。
說我斤斤計較、像個潑婦。
大家都說我配不上他。
可誰又知道,開支都是我在用我的嫁妝補貼。
我把全部心力都奉獻給這個家,他說現磨豆漿喝了對身體好,
我就五點起床給一家人做。
趙立成曾對我說,“此生能娶到你,我何其有幸。”
那時總想著,等以後就好了。
回想起來全是諷刺。
看著長出厚繭的手,我心裏酸澀不已。
護士來給我換藥,“沈奶奶,您家裏人怎麼不在?要不我幫您找個護工吧?”
我點頭同意,“謝謝你了。”
新來的護工叫小鄭,是個身材壯碩的姑娘,足有一米八幾的身高。
站在門口,將門堵得嚴嚴實實。
見我表情驚訝。
她不好意思的撓頭笑,“沈姨,我長得結實,有勁兒。能照顧好你。”
她很細心,喂我喝水前會把水溫試好。
見我神色懨懨,還講笑話逗我。
正想著,門外傳來吵嚷聲。
“沈青,你這個勾引我老公的賤貨,還敢報警你給我出來受死!”
小鄭聽到動靜,立刻起身去攔。
“你是誰,憑什麼攔著我?”
鐘悅霞推不動小鄭,隻好罵罵咧咧的指著她罵。
“嘿!你這小賤人,給我滾遠點。我是來抓小三的,小心我連你一起打。”
吵吵鬧鬧的病房很快圍滿了看戲的人群。
我沒有力氣跟她吵,隻警告她。
“你這樣發瘋,是把國家法律當擺設嗎?誰是小三法律會有定論!”
“你是在嚇唬誰呢?”
“那原件你敢拿出來嗎?”
鐘悅霞聞言一愣,緊接著虛張聲勢的想衝過來打我。
被小鄭一把推開,趕來的保安要把鐘悅霞強製帶走。
卻被一直在外看戲的趙謙製止了。
“吵吵鬧鬧的幹什麼,媽,不是說了這個事情我來解決嗎?”一邊給還在放狠話的鐘悅霞使眼色。
“叫誰媽呢,這倆人我都不認識,保安一起清走吧!”我嘲諷開口
“記得告訴趙立成,等著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