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打破了老婆白月光送給他的情侶杯,被罰在玻璃碎片上跪了一天一夜。
直至雙腿潰爛,玻璃滲進骨頭。
而老婆卻視而不見,依舊我行我素。
“這可是思成送給我的生日禮物,是不是你爸故意讓你摔破的?既然這麼聽你爸的話,那就一跪到底!”
她為了和白月光幽會,直接把重傷的兒子關在地下室三天三夜,導致兒子傷口感染而死,死時雙腿爬滿了蛆蟲。
我哭得泣不成聲,打電話和她質問。
電話沒打通,因為這時的她,忙著和白月光拍清涼照。
不是不在乎麼?怎麼後麵求著我告訴她兒子的墓地在哪呢?
......
破開地下室裏,裏麵蔓延出來的腐臭氣息讓我幾欲痛哭。
不是害怕,更不是惡心。
是心疼。
兒子四年級就開始住讀,我以為他一直在學校。
卻不曾想,他早就被老婆衛清清接了回來。
兒子營養不良,隻是因為頭暈眼花打破了衛清清白月光裴思成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就被懲罰在碎玻璃上跪了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玻璃幾乎深入骨髓。
可衛清清她視而不見,甚至覺得不解氣,又在玻璃上灑滿了消毒水。
“這可是思成送給我的生日禮物,是不是你爸故意讓你摔破的?既然這麼聽你爸的話,那就一跪到底!”
隻是個玻璃杯,她非但覺得這樣下跪不夠,又把兒子關在地下室三天三夜。
我看著兒子爬滿蛆蟲的身體,心臟一陣鈍痛。
那個玻璃杯,衛清清視若珍寶。
隻因是裴思成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可,這是我們的兒子啊?
至於這麼狠心嗎?
兒子膝蓋處的皮肉幾乎消失不見,現在能清晰看到白骨。
他該有多疼啊?我不該想。
可越是不想,心裏就越是難受。
這時,手機一聲叮咚,是本市的娛樂推廣。
視頻裏,衛清清和裴思成笑得不亦樂乎。
甚至裴思成的手還扶著衛清清的纖細腰肢。
看著他們這般濃情蜜意,我心裏泛起一陣苦澀和憤恨。
電話沒打通,我卻收到裴思成的短信。
“瑜白哥,清清她睡著了,要我幫你把她叫醒嗎?”
話語之間,是掩藏不住的挑釁。
這樣的囂張氣焰,是衛清清縱容的。
他們之間的情投意合,倒顯得我才是局外人。
既然這樣,那我就沒必要再自作多情,做棒打鴛鴦的壞人了。
看著焚燒爐裏漸漸升起的火焰,兒子被火焰逐漸吞噬。
我忽然沒有了爭論的勇氣。
“不用了,祝你們早生貴子。”
發完消息,我再也抑製不住淚意。
淚水如決堤般洶湧。
可心裏的苦澀卻發泄不出半分。
原來萬念俱灰是這般滋味。
半個小時後,我接過兒子的骨灰,是那樣的輕。
兒子剛出生時,我也是這樣小心翼翼的接過他。
不過十年光陰,兒子就這樣離我遠去。
心裏仿佛下了一場無休止的陰雨,而我永遠都逃不出。
處理好兒子的一切後,已經過去四天。
直到第五天淩晨,衛清清才回來。
看到我時,她毫不例外,隻是輕描淡寫掃了我一眼,旋即把另外一個玻璃杯放在玄關。
此前,我們並無交流。
看著她這般冷淡的樣子,我沒了之前的擔憂,更多的,是鄙視。
我和衛清清,認識十四年,結婚十年。
婚前她的生日我一個沒漏,婚後各種紀念日禮物我從未缺席。
可她從未這樣珍視過我的禮物。
記得我送給她的第一個禮物,是我用了三個月工資買來的。
但卻在一個月後落了灰。
反倒是那個毫不起眼的玻璃杯,被她視若珍寶。
幾乎天天都要拿出來擦拭。
看到這裏,我隻覺得狼狽可笑。
這樣不堪一擊的婚姻,我的苦苦維持隻會更可笑。
畢竟兒子在她眼裏,比不上那一個廉價的玻璃杯。
而且兒子也不是故意的。
“衛清清,我們離婚吧。”
從前我並未和她提過離婚。
因為我知道,隻要我提出,她就一定會同意。
可我卻不願意給我的十年婚姻畫上失敗的句點。
於是苦苦堅持,掙紮,最後,兩敗俱傷。
她看向我的眼神滿是鄙夷煩躁。
似是嘲笑,仿佛看透了我。
“怎麼?你那個寶貝兒子又在你麵前說我壞話了?”
“我隻不過是讓他跪了一天,就這麼嬌貴了?男孩子可不就得這樣養嗎?”
聽著她說的這些話,我隻覺得匪夷所思。
我從來沒有嬌養過兒子。
他從一歲就自己一個人睡,兩歲就能獨立外出,四歲就能照顧好自己。
這樣懂事的孩子,也算嬌養嗎?
“你知不知道跪在玻璃上一天是什麼概念?是會死人的!”
她當然不在意,當時她滿心滿眼隻有那個玻璃杯。
怎麼會顧得上兒子。
衛清清卻是滿不在乎的樣子,輕聲道:“男孩子就應該這樣養,他做錯了事難道不應該有點懲罰嗎?”
“再說了,隻是一天而已。”
一天,她恐怕是忘了她又把兒子關在地下室三天三夜。
衛清清毫無負擔把這些拋之腦後。
“你為什麼不把他送去醫院,你知不知道他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