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謊話不是第一次了,不止是我,連小小的女兒都聽到麻木了。
念念失望地垂下眼,長長的睫毛斂下一片難言的情緒,淡淡的點了點頭:“好。”
肖沐芸神色複雜的看了我一眼,即便她知道我什麼都清楚,也沒有一句解釋,直接拎著包快步離開了。
她走後,訂的蛋糕送來了。
蛋糕確實很大很精致,是一個12寸的雙層芒果蛋糕。但她已經忘記了,女兒對芒果過敏,從未吃過一口。
念念失落的肩膀壓得更低了,垂下的眼睫下冒出晶瑩的淚珠,順著圓乎乎的小臉,一顆一顆往下掉。
我的心像是被揪起來一般疼得厲害,心疼的把她攬進懷裏。
“念念不哭,爸爸在呢。”
懷裏的小人抽泣許久才停下,她說:“爸爸,我以後不要媽媽了,隻要爸爸。”
我怔了一下,笑著點頭。
肖沐芸,這一次,我和女兒真的不要你了!
仍是一夜未歸,第二日肖沐芸回家時已經快到中午了。
女兒已經上學了,我點了根煙靠在陽台上吹風。
她皺著眉走過來,嫌棄地捂住鼻子:“快點把煙滅了,我討厭聞煙味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們婚後剛創業那會,我壓力大,整夜整夜睡不著,就是那時候學會了抽煙。
但肖沐芸不喜歡煙味,我就用一個星期的時間把煙戒了,也不知什麼時候,這煙癮又犯了。
哦,我想起來了。
好像是顧北辰回國後,肖沐芸第一次夜不歸宿的時候。
那一夜,我給她打了無數通電話,發了數不清的短信,卻怎麼也聯係不上她。後來才知道,她和顧北辰為了尋找年少時的回憶,相約去爬了泰山。
孤男寡女在山上過了一夜才回來。
麵對我的質問,當時的肖沐芸氣急敗壞的解釋道:“陸文澤,你別把人想的那麼齷齪,我和北辰隻是單純好朋友,我不準你玷汙他的名聲。”
如今她們雖還打著“好朋友”的名號勾搭在一起,卻再也不能坦坦蕩蕩的說出“單純”二字來。
肖沐芸見我不為所動,伸手搶過煙踩在腳下。
我這才回頭望她:“回來了正好,離婚協議我已經擬好了,你簽個字吧。”
我指了指茶幾上的離婚協議繼續道:“雖然你是婚內出軌,但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給你留個體麵,所有財產我七你三,工作室的股份平分。”
工作室是我和她婚後共同創業所開,經過我多年的努力也已經逐步穩定,現在收入可觀,要是保持這個成績不到半年,一定能成功上市。
但肖沐芸似乎並不想給我這個機會。
她掃了一遍離婚協議,氣得直接把離婚協議摔到我的臉上:“你還有完沒完了,就因為一點黃金就跟我鬧離婚!還想要走工作室一半的股份,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