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時,我看見穿著製服的小護士,在給我的點滴換水。
她見我醒了,柔柔地同我說:
“還好手術順利,身體沒受到太大傷害。”
“沒事,你還年輕,還有機會拋下渣男,東山再起。”
我問她:“當時那個病房裏,有個叫丘丘的小孩,他怎麼樣了?”
護士回道:
“那孩子本來就有免疫方麵的問題,我們院看不好,那天搶救穩定之後,就被家屬辦轉院了。”
難怪我身邊,一個人也沒有。
點開手機,是付俊的三十三個未接來電。
我挑一個回撥過去,隻聽見男人醉醺醺地破口大罵:
“現在全城誰不知道他項大少傾家蕩產,都要給那個小屁孩看病!”
“他不是你老公嗎?啊?這婚要是結不成,當年老爸要你這個私生女有什麼用!”
我安安靜靜等他罵完,而後道:
“剛好,幫我轉告項靳,這婚現在不結,以後也不用結了。”
“你不是覺得我沒用嗎?從此以後我也和你,和整個付家,斷絕關係。”
“你們,就當我死了吧。”
我幹脆利落掛掉電話。
而後查了名下唯一一張儲蓄卡的餘額之後,給自己訂了環遊世界的郵輪。
這一次,我真的死心了。
直到一個月後,我帶著新的手機卡和一名陪玩,上了郵輪。
陪玩名叫寧聞秋,身高185,八塊腹肌,研究生學曆,修的還是心理學。
我給他另包一座,同時開一個月五萬的工資,讓他全心全意陪我玩。
沒人知道,我在付家和項靳身邊這幾年,省吃儉用攢下一千萬。
這一千萬,夠我一聲不吭,從所有人的世界裏消失。
可上船之前,突然有電話打進我手機。
我帶著疑惑接起,耳邊傳來熟悉的男人聲音:
“對不起,宛宛,我不知道你也懷孕了......”
“你在哪裏?我現在派人來接你。”
我望著遠處寧靜遼闊的海麵。
寧聞秋趁開船之前給我買了熱乎乎的奶茶,遞到我手裏。
一切都是如此美好,不容打擾。
我笑著拉遠了手機:
“你說什麼?港口信號不好,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