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我拿著排了三小時隊才買到的漫威手辦來到了幼兒園。
這是兒子宋清裕心心念念了好久的玩具。
一想到兒子收到禮物後驚喜的模樣,我頂著烈日排隊時手臂被曬傷的痛感也減輕了幾分。
晃眼便到了放學鈴聲響起,幼兒園的學生接二連三的從裏麵湧出。
我正四處張望兒子的身影。
突然一道靚麗的風景線闖入我的視線。
和其他來接送家長的孩子不同,她穿著時尚漂亮,長發披肩,一條酒紅色的長裙直至白皙的腳踝。
如果不是兒子滿臉笑容的撲進了她懷裏的話我大概率會由衷讚歎一句好年輕的媽媽。
老師見狀有些猶豫的問出口:
“請問您是?”
還沒等她回答,兒子就歡快的摟緊了她的脖子道:
“老師,這是我的媽媽,是不是很漂亮!”
他聲音很大,一字不漏的傳入了我的耳朵裏。
我僵在了原地,手腳冰涼。
老師本著負責的態度繼續問出口:
“那之前來接你的是誰呀?”
兒子想也沒想就回答道:
“那是我家的保姆,老師你快別問了,今天我媽媽過生日,爸爸已經等了好久了。”
老師見狀也不再多說什麼,不好意思的朝著女人笑了笑。
女人輕輕拍了下宋清裕的頭,語氣略帶寵溺的斥責他:
“不許這樣說話,快給老師道歉。”
宋清裕吐了吐舌頭,調皮的說了句對不起,又摟緊了她的脖子。
這樣自然的親子互動宋清裕卻從沒對我做過。
從他記事起,就和他的爸爸一樣開始厭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