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麼不清楚。
沈盛年和蘇晚晚,也許關係並不清白。
我把那份文件重新拿回手裏,然後撕了個粉碎。
蘇晚晚大叫:“你瘋了,這是沈總跟了一月的核心數據,沒了這些沒辦法簽約的!”
我輕笑了下,打電話叫沈盛年下來。
在來的過程中,我給特助打過電話,了解到今天要簽的是什麼合同。
不過是一個能獲益十億的合同,沈氏一年能簽幾十個。
而蘇晚晚,隻是剛進入公司一月的實習生,做的工作是後勤崗裏的小助理,平時負責茶水間的工作。
開除她,也影響不了什麼。
她沒什麼不可替代的。
可是沈盛年下來後,我才知道我這種想法有多可笑。
他先是看到我,又看到我手中的殘骸,問了聲:“怎麼了時瀾?這些數據沒備份的。”
我覺得挺可笑。
從前他注意到我,就隻是單純關心我。
卻沒有這樣轉輾問一份沒什麼分量的文件的時候。
“沈總,您別生氣,當初我就該聽您的,不該怕泄露數據不留電子備份,都怪我第一次接觸到這樣大的單子,興奮得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蘇晚晚眼睛瞬間紅了,可憐的樣子,真像隻小白兔。
我明白,這個項目,有蘇晚晚的參與。
沈盛年眼中有些不忍:“沒事,這單子沒了,再拉一個就好了,這個項目的獎金我依舊給你。”
蘇晚晚抬眸看了沈盛年一眼。
那一眼,委屈、不甘、又吞下千言萬語。
但她最後隻是抹了下眼淚,乖巧點頭。
這時,許言卻不願意了,她衝到沈盛年麵前,倔強又仗義執言:“可是沈總,晚晚她起點低,好不容易有機會拿到大單,您答應項目做成,就把晚晚調到市場部的,現在全被這老女人的任性毀掉了!”
沈盛年瞬間黑了臉,對待蘇晚晚和她,完全是兩個態度。
眼看許言激怒了沈盛年,蘇晚晚張開雙手把人護住。
那麼弱小,又勇敢。
“沈總,言言也是為我打抱不平,求您千萬別怪她。”
她轉頭對許言說,“言言,沒事的,我沒關係的,我隻是心疼沈總,這一個月,我有那麼多不懂的地方,都是他手把手教我,他幫了我那麼多,卻到最後沒能順利落實項目。
“沈總,對不起,希望您可以再給我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好嗎?”
她最後,齊期期艾艾望著沈盛年。
就像仰望自己的神明。
我忽的笑了:“沒有以後,我說了辭退你,你聽不懂?”
我也看著沈盛年,“我說辭退她。”
沈盛年眼中閃過一絲訝異,挨到我耳邊:“你是吃醋了?
“真是難得。
“那好,就依你。”
我胃中突然翻湧,皺著眉等他離開我身邊。
聽他用輕得不能再輕,卻不容違逆的口吻說:“你們兩個去財務部結算工資,不用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