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穿來的第二年,也是和鐘維銘結婚的第三年。
起初,因為不適應環境我不斷抗拒周圍的一切。
包括對鐘維銘。
我不要跟不愛的男人過日子,不要承受新身體過去的經曆,也不要麵對所要發生的未來。
所以我開始不斷嘗試各種回去的方法。
占卜算卦,跳河自殘,卻通通都沒有用。
鐘家和親戚好友都以為我瘋了。
他們私下裏都讓鐘維銘把我送去精神病院,跟我這個神經質離婚。
可他卻沒有。
相反,他對我比過去還要耐心。
甚至特意減少工作量回家長時間陪著我。
他說:“迎迎,別怕,我是你的丈夫,有什麼我都會陪著你。”
我也有心,時間一長,我也開始慢慢接受這裏的世界。
慢慢接受鐘維銘這個丈夫。
甚至欣然與他有了孩子。
我拿著懷孕的報告單正想跟他打電話,卻忽然聽到了他的說話聲。
診間裏,半掩著門。
“宋宋,別哭,你知道我最怕你哭了。”
鐘維銘背對著我,身旁坐著一個身形消瘦的女人。
女人一身白裙,眼角濕潤。
他彎腰,幫她擦淚水,“小乖......”
“我不是你的小乖,薑迎才是你的小乖!”宋宋跟他耍脾氣。
鐘維銘寵溺地笑,“你知道的,隻有你。”
他撫摸著她的發頂,“好好吃藥,不要拿自己的身體跟我賭氣。”
她順勢靠近他,腦袋倚在他的腹間,“你就知道說好聽話,可你不等我,還娶了別人,你有了別人,我也不要你了。”
鐘維銘低頭親她額角,“不要我你要誰?”
他將她帶起來,坐下後讓她坐在自己的雙腿上,“你也知道的,你的血型難找,就她跟你匹配,你馬上快手術了,我不能讓你在手術台上出現意外。”
宋宋伸出雙手摟住他的脖子,撒嬌又委屈,“可我就是不喜歡你跟她在一起......”
鐘維銘順著,“好,等你病好了,我跟她離婚。”
我僵著身子,心口堵得像是要爆炸。
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著,手機直接落了地。
聲響下,鐘維銘抬頭。
一下與我視線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