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霍斯成的話,閨蜜想起自己沒能留住的孩子。
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她一直很珍視這個孩子,要不是我們出了車禍。
她也不會因為過度勞累失去孩子。
霍斯成的話無疑是在閨蜜心上再捅一刀。
巨大的悲傷籠罩住我和閨蜜。
已經無力再和他們兄弟辯駁什麼了。
我示意閨蜜掛了電話,孩子都沒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還是把葬禮好好的進行最重要。
葬禮結束後,送走秋秋。我和閨蜜的心也死透了。
不想再見到霍斯越兄弟倆,也不想再勾起傷心的回憶。
我和閨蜜回去,準備收拾行李離開。
進門剛過玄關,就聽到男女的嬉笑聲。
走進客廳,見霍斯成穿著家居服坐在那裏。
正在細心削著水果皮。
閨蜜看到這裏愣住了,緊緊握緊我的手。
我突然想起來,之前一起聚會時,從來都是閨蜜給霍斯成削水果。
有次我看不過眼,讓霍斯成給閨蜜削。
霍斯成雙手一攤,隻說學不會。
看著霍斯成專心致誌的樣子,
原來不是學不會,而是不想學。
看著眼前郎情妾意的畫麵,眼中浮現起孩子死去時的痛苦表情。
我怒火中燒,正要質問霍斯越他們。
就看見白念從我和霍斯越的臥室走出來,還穿著我的睡衣。
見我和閨蜜麵色不善。
她臉上閃過一絲慌張,隨即得意起來。
狀似無意的撫了撫睡衣上不存在的褶皺。然後說“不好意思呀,許蓉姐。”
“剛才阿越不小心打翻了果汁,我沒辦法才換你的衣服的。”
“你不會介意吧?”
霍斯越也從廚房走出來,腰上還係著圍裙。
看到我站在這,驚訝了一瞬,然後說。
“許蓉?你回來了?”
不回來,任由白念踩著孩子的鮮血和我們的痛苦怡然自樂嘛?
霍斯越見我一時不說話,
自顧自的開口,“看苦肉計行不通,乖乖回來了吧。”
“回來了就別鬧了,廚房還煲著湯,幫我看一下。”
我喉嚨一澀,心中更是湧起一陣悲涼。
和霍斯越結婚這麼多年。
都是我洗手做羹湯給他,我知他做手術很需要保護雙手,從來不讓他動一下刀。
他也從來對做飯煲湯不屑一顧。
曾經還不屑地對我說:“圍著灶台轉的男人成不了大器。”
現在他穿著襯衫,係著不合時宜的圍裙。
我想說千言萬語,最後化為一聲冷笑。
你夠狠,霍斯越。
我和女兒不過是你和白念劇情中的一環。
女兒到死都沒吃過你做的一口飯。
白念擦破點油皮,你便眼巴巴的去煲湯炒菜。
對親生女兒的死活不管不顧,你真的狼心狗肺!
我和閨蜜對視一眼,眼前的荒謬真的過於諷刺。
不打算再多說,隻是徑直走向臥室。
路過白念時,白念一把拉住我的手。
一想到這個殺人犯的手上沾滿了我女兒的鮮血。
我連看她一眼都覺惡心。
我甩開她的手,“別來拉扯我!”
白念順勢倒在地上,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許蓉姐,你別誤會,我是想跟你道歉的。”
霍斯越霍斯成連忙跑過來,斥責我。
“許蓉!你幹嘛?”
他倆圍在白念身邊,關切道“念念,沒事吧?”
白念泫然欲泣,“許蓉姐,我知道你和徐倩都討厭我。”
“但是我真的沒有做出任何傷害秋秋的事。”
“如果你們實在不放心,我過幾天就出國。”
聽到她恬不知恥的提到秋秋,我目眥盡裂。
衝上前去,想扇這張無恥的臉。
我衝著白念喊:“你這個殺人犯,還敢提秋秋!”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閨蜜看見白念無恥的模樣也咬牙切齒,衝上去想給白念一個教訓。
卻被霍斯成霍斯越牢牢擋住。
霍斯越將白念扶起來之後瞪著我,大聲嗬斥:“我以為你作妖不成,終於知道安分了。”
“現在看來你是更瘋了。”
霍斯成也指著閨蜜罵道:“你和許蓉有完沒完?”
“白念究竟有哪裏惹到你們了,讓你們這麼針對他。”
“快給念念道歉!”
我扶起地上的閨蜜,看見無可救藥的霍斯越霍斯成。
和躲在他們身後笑得挑釁的白念。
理智幾乎要被燃燒殆盡。
我直視著霍斯越,“想讓我給這個殺人犯道歉?不可能!”
霍斯越看我這樣,越發怒煩。
“我看你真的......”
此時白念大聲呼痛,霍斯成霍斯越顧不得其他,帶著白念就要去醫院。
越過我和閨蜜急吼吼的出門,臨走霍斯越還不忘放話:“許蓉,你適可而止吧!”
“等我回來,再跟你算賬!”
我看著他們的背影,心裏已經沒有波瀾。
白念在他們的心裏,永遠都排在第一位。
這一點,我早就看清楚了,也不在乎了。
沒什麼可值得留戀的,不如早點離開。
在這兒住了幾年,屬於我們的行李寥寥無幾。
沒多久,我們就收拾好,拎著行李箱離開了居住多年的地方。
霍斯越讓我適可而止,適可而止留給空氣聽吧。
我不會再等他回來,和他因為相似的事情繼續爭吵。
我會徹底的脫離他。
半個小時後,我和閨蜜在酒店安置妥當。
出門一起去見了之前聯係好的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