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後,我就正常恢複工作,不在這幾天工作室運行還算順利,隻積壓了好幾個指明我拍的case。
我泡了杯茶,打開電腦拉日程表。
小助理神情慌亂的跑進來,小聲道:“梅梅姐,你.......那個,阿姨又來了。”
我愣了愣,估計她想說你媽,又覺得冒犯,改成了阿姨。
“沒事。”我安慰她道,“你讓她進來。”
很快,一個燙著獅子頭,滿臉橫肉,穿著豔麗緊身上衣和黑色西裝褲的女人趾高氣昂走了進來。
作為一個藝術行業工作者,我極度不願意承認這個審美炸裂的女人是我媽。
她左顧右盼,上下掃視了一下辦公室環境,表情很是不屑:“錢呢?”
“什麼錢?”
“強強的車錢。”
我哦了一聲,不好意思道:“還沒開始折呢。”
三秒後,她反應過來話裏意思,拎起包包要往我臉上掄。
動作之熟練,一看就經常打。
那我現在能讓她打嗎,我堂堂一個精神病,被中年婦女打了說出去讓人笑話。
我合上筆記本就跟她對掄,直接把我媽打懵了。
“你敢打我?”
下一秒,她坐在地上又是打滾,又是拍手,又是以頭搶地,哭號的撕心裂肺。
“遭雷劈哦,你個不孝女居然敢打我,你祖墳今晚就要裂開,列祖列宗都要來收拾你,雷公電母都要打雷劈死你,你這個不孝女哦!嗚嗚嗚嗚。”
偷偷趴在玻璃門上看熱鬧的員工們,被驚的目瞪口呆。
我拿著手機給她錄下來:“來,繼續表演,我一會兒放給警察看。”
“你什麼意思?”
“這是私人地方,你擅自闖進來撒潑打滾破壞公物,我要告你,你等著被拘留把吧你!”
崔紅霞沒想到我居然敢報警,她一個農村婦女,這輩子都沒見過警察局大門往哪邊開,頓時慌了。
“女兒報警抓親媽,倒反天罡!”
我繼續嚇唬她:“你要是進去留了案底,你兒子以後就不能考公務員咯。”
她聽了更加慌張,一雙眼轉左右嘀遛,然後爬起來,飛快走了。
我簡直要被笑死,就她那智障兒子,烤麵筋都烤不明白,還考公務員。
我估計崔紅霞應該能消停段時間,接下來該換周少煜了,畢竟也不能老逮著一個人薅,要雨露均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