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梅梅,你幹什麼去了,半天不接電話。”
電話那頭,一個中氣十足的婦女聲幾乎把我耳膜震破。
我懶洋洋道:“有事說事。”
她先是震驚,然後罵罵咧咧:“你什麼態度?”
我直接給她掛了。
我什麼態度,我就這個態度。
沒一會兒,她又打過來了,我起碼等電話響了十聲才接。
“王梅梅,你要死啊,敢掛我電話,你個死丫頭我看你是欠收拾......”
“還說不說?”我打斷她,“不說我掛......”
“別掛別掛!”她終於放棄試圖壓過我一頭,選擇了有事說事。
“你弟弟想買個車,還差三十萬,你幫他補一下。”
“買什麼車啊差三十萬,我直接給他買台奔馳得了唄。”
“也不是不行。”
“滾。”我又要掛電話。
什麼媽啊,真是親生的?我怎麼不信。
“那二十萬。”
“.......”
擱這兒買菜呢,討價還價。
“十萬,不能再少了,你弟弟得要個車。”
神經病,我還想要匹馬呢,你上大草原給我抓啊。
我無語的敷衍:“好好好,過兩天。”
“為什麼?”
“因為過兩天清明,我燒給他。”
說完我直接火速掛斷電話,拉黑刪除一氣嗬成。
不過這通電話倒是提醒了我,我把銀行卡賬單拉出來,密密麻麻全是給我媽的轉賬記錄。
近兩年轉了近八十萬。
我本職工作是攝影師,收入還算不錯,記憶中也從沒在周少煜那裏拿過錢。
所以我把我的血汗錢,幾乎全部給我媽了?
老天爺啊,我躺在床上差點哭出來。
都說我現在有病,可我怎麼覺得自己之前才有病呢?
得想個辦法,把錢要回來。
我又打電話找陳小可問清家庭情況,才發現,我的前半生真是坎坷又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