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找不到什麼好說的了,趙啟瑞終於閉上嘴。
他伸了個懶腰,漫不經心:“你回來的剛好,把家裏的衛生做一下,反正你已經辭職了。”
“醫院那邊不是有兩個免費護工看著嗎?你明天晚點去看念念也無所謂——”
“明天就可以領結婚證了。”
我打斷他的話。
趙啟瑞的聲音頓住,淩厲的眉頭蹙起來,與我對視。
似乎是懷疑自己的耳朵,滿是懷疑地看著我:“你說什麼?”
就像當初我聽說他要我把心臟讓給另一個孩子時的反應。
我諷刺勾唇:“聽不懂人話嗎?我說我要跟你離婚!”
“明天九點,民政局等你。”
一瞬間,氣氛凝固下來。
滿身疲憊的男人臉色突然漲紅,氣急敗壞:“你居然來真的?”
“真是夠了好嗎?你今天就非要跟我吵架,是不是?”
“我說了,你不是醫生,你不懂兩個人病情之間的差距!”
“露露對這個心臟的需求度更高!你聽不懂是嗎?”
“我是醫生,我當然需要站在專業的角度決定事情!”
“治病救人才是本分,家庭要排在第二位!”
“程元英,我真的對你很失望,你一點都不懂我!”
他的憤怒叫囂,似乎在極力證明著什麼。
他的偉大,他的專業,他的理智。
我卻置若罔聞,語氣不容置疑:“離婚,財產該怎麼分就怎麼分,我不想再說第二次。”
趙啟瑞無法接受我的態度。
冷笑:“看來今天是無法交流了,你好好冷靜一下吧。”
臨出門時,突然想到了什麼,轉身得意的笑:“你覺得,當醫生的我和無業遊民的你,誰對爭撫養權更有利?”
“離婚可以,念念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