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一而再地否認過去的事,並視她為恥辱,傅姣姣惱了,一副恨不得將我生吞了的模樣瞪我。
“行了行了,如果我們真的結過婚,現在去領離婚證就是了,多大點事,民政局起碼還有兩個小時才下班。”
我擺擺手,態度依舊滿不在乎。
“今天周六!”
最後,離婚證沒領成。
哥哥把我丟給傅姣姣,一個人走了。
我也想回到那段丟失的記憶裏看看,便跟她一起回去了。
進入到傅家別墅的那一刻,我心裏更多的是不適感,全身心都在排斥。
我後退一步,“我還是去住酒店吧,總感覺這裏陰森森的。”
傅姣姣回頭瞪我,“我說了,別挑戰我的耐性......”
沒等她說完,我已經走出五米遠。
她快步上前,一把拽住我的手腕,表情崩裂道:“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我也惱了,甩開她的手,冷笑道:“你說這裏是我的家,為什麼我一點都沒有感覺到溫暖?我的大腦跟身體都很排斥踏進這裏一步,你真的是我妻子嗎?該不會是你跟我大哥一起撒謊騙我,你要對我做什麼吧?”
我懷疑她的動機。
大哥本來就不喜歡我,他很有可能和陸澤皓合謀了什麼,要算計我。
可我想不明白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傅姣姣沉默了下來。
我越發肯定心中所想,對著她大腿就是狠狠一腳踹過去。
趁著她吃痛,我逃得飛快。
逃出別墅區後,我給好友打電話。
好友得知我醒來,連夜打飛地過來看我。
淩晨十二點。
我蹲在垃圾桶旁邊,又餓又累,好友趕來後,我們兩人抱著哭成一團。
哭到最後,全是我肚子咕嚕咕嚕的叫聲。
我們找了個酒店入住。
在我一邊狂吃,一邊大聲怒罵我那些無情家人跟不知道真假的妻子時,他坐在一旁,整個人目瞪口呆。
我一臉不明所以,“你怎麼那麼吃驚?難道傅姣姣真的是我老婆?”
好友瘋狂點頭,“你追了她十幾年,當了她十幾年的舔狗......你忘記了?”
我隱隱有這些記憶,“可後來我不是跟伊婕學姐在一起了嗎?我是一個專一的人,就算從前我再喜歡傅姣姣,我也不會背叛伊婕,跟傅姣姣在一起。”
好友張了張嘴,眼眸微紅,“......看來你忘記了很多事。”
他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你能醒來就已經很不錯了,一年前,你跟陸澤皓同時被綁架,被下毒,傅姣姣就是一個神經病,明知道那場綁架就是陸澤皓自演自導,還把唯一的解毒劑喂給了陸澤皓,害你變成植物人,是你命大,估計你祖宗在下麵都磕冒煙了,把四麵八方的神跟鬼都磕了個遍,才讓你醒來。”
他想開個玩笑,但他沒有笑出來,眼淚還越流越多,聲音發啞道:“隻是忘記一些事,忘記就忘記吧,對你隻有好處,沒壞處。”
我點頭,“我已經決定跟傅姣姣離婚了。”
好友拍拍我的頭,“趁著你還沒有恢複記憶,趕緊離,那種綠人根本不值得你留念。”
他生怕我恢複記憶後,繼續對傅姣姣死纏爛打。
“就算我恢複了記憶,我也不會跟她在一起的,在我昏迷不醒的時候,她和陸澤皓勾搭在一起,我覺得惡心,嫌臟!真是一對狗男女。”
見我語氣裏滿滿都是對傅姣姣的厭惡,好友感慨萬分,“早知道失憶可以讓你性情大變,當初我就該找幾個有本事的催眠師,讓你忘記傅姣姣。”
“我......真的很愛她嗎?”
我報以懷疑的態度問。
好友苦笑,“那不是愛,是執拗。”
他不想跟我說那些難堪的回憶,怕我受刺激,從而真的恢複了記憶。
第二天下午。
我是在吵鬧聲中醒來的。
眼睛還沒睜開,就聽到好友的怒罵聲。
“......要不要臉啊,你這個沒臉的軟飯男,搶自己哥哥的妻子,還自導自演綁架戲碼,惡心死了,你這個不要臉的軟飯男。”
“喲,你少在這裏裝死,這裏是有監控的,我可沒碰你半點,少訛我,你裝病這招從小用到大,能不能有點新意?”
好友越罵越大聲。
我趕緊起身去看,隻見陸澤皓臉色蒼白地站在門口,在他身邊的是哥哥,見好友罵得很臟,哥哥竟然伸手掐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