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後才知道閨蜜綁定了氣運係統。
我對她的好感度越高,她吸走我氣運的成功率越高。
後來,她為了學校保送清北的名額,吸幹了我的氣運,我被闖紅燈的車子撞飛,搶救無效死亡。
重生後,我對她隻剩下憎惡。
但她的係統沒檢測出來我的好感度變了。
我看著她從我這兒吸走的氣運變成了黴運。
“佳佳,老師說讓你好好休息,英語競賽交給我就好了。”
張鈺拉著我的手,臉上一副關心的樣子,眼底卻全是幸災樂禍。
但上一世的我完全沒有發現她隱藏的情緒。
我下意識甩開她的手,發生車禍後的疼痛仿佛還在,耳邊還縈繞著爸媽的哭喊聲。
張鈺驚慌地看著我,“佳佳,怎麼了,你是不是生氣我替你去比賽了,如果你生氣,那我就不去了。”
前世怎麼沒發現她這麼能演呢?
競賽?
我想起來了。
前世,我被選中去參加全國英語演講比賽,但是因為我摔斷了腿,這個機會給了張鈺,她最後得了二等獎。
現在應該是我剛摔斷腿在醫院療養的那段時間。
我和張鈺是鄰居,從小一起長大,是無話不說的好閨蜜。
我一直對她無比信任,把她當成親姐妹一樣。
但是自從上了高二之後。
我莫名其妙的運氣開始變差,走到操場上被足球砸、差點被高空墜落的花盆擊中、下樓梯摔斷腿。
張鈺說我怕不是招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給我求了一個錦囊。
我雖然不信這些,但也不會拒絕她的好意,就戴在了身上。
結果我和她一起去市圖書館的路上,我被一輛闖紅燈的車子撞飛,閨蜜仿佛是錦鯉在世一樣連擦傷都沒有。
我落地的時候,看見閨蜜麵前出現一個透明麵板。
上麵展示著我的信息。
氣運那一欄顯示為負。
原來閨蜜綁定了氣運係統,還讓我成為了被吸取氣運的對象。
隻要我接受了她送的東西,就有概率吸走我的氣運。
而這個概率是根據我對閨蜜的好感度來的。
上一世,我對她的好感度達到了90,她吸走我氣運的成功率也高達百分之九十。
而我發生車禍前一天,學校公布了保送清北的名單,名額隻有三個,而我在第三,張鈺在第四。
第二天張鈺就送了我錦囊,然後我車禍而死,保送的名額也落到了張鈺頭上。
此時,張鈺麵前再次展開了係統麵板。
我看見她讓係統查詢我對她的好感度。
我剛剛的舉動讓她懷疑了。
不過我不擔心,反正她隻能查到前世的我對她的好感度。
果然,她的係統麵板上顯示:
[陳佳對宿主的好感度為:90]
她鬆了口氣。
我突然開口,“沒錯,我就是生氣了,我隻是傷了腿,又不是不能說話了,英語競賽你不用替我去,我自己能去。”
她張大了嘴巴。
“佳佳,不管怎麼樣,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參加競賽還要去京市,你現在多不方便啊!”
她苦口婆心地勸我。
但我打定了主意不讓她如願。
看著她憋屈地走了之後,我差點沒笑出聲來。
2
我知道她不會放棄參加競賽,必然還會有下一步動作。
果然,第二天,她帶著老師一起來了醫院。
一班的英語老師同時也是這次競賽的帶隊老師。
她也勸我把競賽的機會讓給張鈺。
我爸媽也在,聽到我斷了腿還想起參加比賽,也很不讚成。
我說:“老師,我的口語水平您知道,如果我去參賽的話,肯定能拿一等獎!”
可如果是張鈺,那就不知道能不能拿獎了。
張鈺上輩子參賽的時候,競爭對手吃壞了肚子,她好運拿到了二等獎。
英語老師正在評職稱,如果我能拿到一等獎,對她會是很大的幫助。
所以英語老師猶豫了。
她思考了一會兒道:“那這樣吧,你和張鈺都去,到時候你如果上不了,再讓張鈺去?”
我想這是最好的辦法了,就答應下來。
張鈺走的時候還是很不甘心。
3
到了競賽前一天,爸媽把我送到京市,單獨給我定了個房間。
張鈺來找我,她送了我一個錦鯉徽章。
“佳佳,錦鯉代表好運,你把它帶上就會有好運啦,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拿到一等獎!”
我看到她送我禮物,就知道她又想吸我的氣運了。
她的能力每隔七天才能用一次,每次使用的時候,隻要隨便送我一件東西,如果我接受了,就默認答應願意用氣運來交換這件禮物。
而因為我對她的好感度很高,所以她每次都成功地吸走了我的氣運。
我會摔斷腿,也是因為她送了我一條手鏈,說是閨蜜款。
我看價格不貴,而且我們經常這樣互送東西,就收下了。
結果隔天就從樓梯上摔了下來。
而如今,距離上次她使用能力已經過去了七天,明天又是競賽的關鍵日子,她肯定要想辦法讓我參加不了比賽的。
而她的辦法,自然就是再次吸走我的氣運,讓我倒大黴。
我清楚地看到她眼底掩飾不住的惡意。
雖然知道她的想法,但我還是收下了徽章。
“好,謝謝小鈺。”
她嘴角都壓抑不住地揚了起來,然後打開了係統麵板。
隻見我的氣運那一欄,又掉了一截下去。
她滿意地關掉係統麵板,又虛情假意地關心了我一番才離開。
等她走後,我也打開了我的係統麵板。
沒錯,我也綁定了係統。
在我從醫院醒來的那天,係統找上我,它說它是執法係統,而閨蜜身上的氣運係統是個病毒係統,它需要負責回收。
但是病毒係統已經吸收了太多氣運,它現在暫時回收不了,要我幫它。
作為回報,它幫忙掩蓋了病毒係統上我對張鈺的好感度。
它還告訴我,我的好感度不僅對病毒係統吸食氣運的成功率有影響,而且同時還決定著氣運是好運還是黴運。
我的好感度為正,病毒係統吸食的氣運就是好運,張鈺吸走的自然也是好運;我的好感度為負,病毒係統吸走的氣運就是黴運,相應的,張鈺吸走的也是黴運。
病毒係統吸多了黴運,就會變得虛弱,我的係統就能把它回收了。
此時,我看著係統麵板上我對張鈺的好感度:-90。
張鈺啊張鈺,快來把我的黴運都吸光吧!
4
一直到第二天比賽快開始的時候,我都沒有出什麼意外。
張鈺眼見的有些著急。
我坐在輪椅上,張鈺自告奮勇地要來幫我推輪椅。
我連忙拒絕,還向她展示雙手靈活操控輪椅。
“小鈺,你怎麼看起來很著急的樣子,你是不是吃壞肚子了?要不你先回酒店吧,你這樣看得我很緊張,我怕到時候沒發揮好......”
英語老師生怕我緊張發揮失常,“陳佳同學,保持平常心,你的能力正常發揮就好。”
然後看向張鈺,“張鈺同學,陳佳馬上就上場了,應該不會有意外了,你要是不舒服,就先回酒店休息?”
張鈺咬牙,“沒有老師,我沒有不舒服,以防萬一,我還是留下來吧。”
雖然她留了下來,但是事情沒有如她所願。
從我上場到開始演講再到演講結束,我沒有出現任何意外,也沒有出現失誤。
甚至評委老師見我腿受傷還堅持來比賽,都對我印象很好。
我正常發揮,評委一致給了高分。
下場的時候,我還聽到有觀眾誇我身殘誌堅。
我一下來,英語老師就給了我一個擁抱。
“太棒了陳佳同學!進決賽是穩了!”
我笑著看向張鈺,她夾著腿朝我走過來。
在我疑惑她這奇怪的姿勢時,從她那邊傳來一陣“噗噗噗”的聲音,隨後一股難以言喻的臭味彌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