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親眼看見母親抱走生產隊的稻草
隻聽到母親抱著稻草拖在地上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我沒有覺得母親抱回生產隊的稻草是不好的
隻是覺得太陽沒有母親勤奮
它不該獨自下山把母親一個人拋在漆黑的路上
一個小女人肩上擔著六口之家
沒有扛過生活擔子的人是沒有發言權的
母親去世已十六年了
今天提起這些,並沒有給母親增光或抹黑的意思
我隻是覺得
如果母親抱著稻草拖到地上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是錯的
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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