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生活露出的腳趾頭

淩晨5點。龍港。我準時起床

洗漱。退房

5點半。走出龍華賓館

去蒼南趕7：38到杭州的動車

在大街拐彎處。我攔下一輛破的

用三寸不爛之舌

將50元的虛妄，壓至30元

擦著夜色的毛邊

向蒼南火車站進發

這麼些年，我習慣了

將清醒向著午夜，無限拉伸

讓眼睛浮出生活的水麵

在腦海中飄蕩

而更多的人，將鼻孔

深深掩埋在從嘴唇到腹部之間

也有人一路向下

在臍下三寸，快活地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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