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後來再和許知淵的見麵,是十多年後。
我是秘書,抱著一遝文件準備去辦公室和新來的總裁會麵。
門一推開,手中的文件差點沒拿住,
許知淵正看著我笑。
“好久不見啊。”
我出神不過短短兩秒,隨後憑借混職場好幾年的經驗立刻將臉上堆起一抹笑。
“許總,這是今天要過目的所有文件,”
“我是你的秘書,江欞。”
我將所有文件放在他桌上,抬頭對上他此刻似笑非笑的眼睛。
“好。”
之後沒在吩咐什麼,我逃似的出了辦公室。
但接下來就有意思了。
許知淵將我的辦公室重新安排在了隔壁,他眼神侵略的讓自己感覺像沒穿衣服。
一會兒讓我給他打印文件,一會兒讓我給他衝杯咖啡,一會兒讓我留下來陪他吃飯,還陪他去買衣服,陪他去散步。
我覺得,再陪下去,要陪到床上去了。
“許總,這不太合適吧?”
我嚴重懷疑他是為了報仇,報當年我沒有答應他情書裏做他女朋友的仇。
都過了這麼久了,不會還喜歡我吧?
我不信。
而且這麼段時間也沒見得他和哪個鶯鶯燕燕一塊兒出去瀟灑,天天在辦公室裏工作我也快累死了。
“有什麼不合適?不吃扣工資,”
“你為什麼非得我陪你吃。”
我直接挑明了話說。
他挽了挽袖子,嘴裏振振有詞,
“當年沒能讓你答應當我女朋友,現在想繼續。”
我想起了高三那年他落在我臉上的那個吻,心跳突然快了起來。
“公司可不允許辦公室戀情。”
“我的公司,我說了算。”
他邊說邊將桌上的飯菜打開,放置在中間示意我坐下。
我沒反應過來,站在原地震驚半天。
“誰追人這麼追啊。”
“你不給我機會,我隻有這樣。”
他抬眼,將手中的筷子遞給我。
但後來時間久了,我們關係倒是近了許多。
有一次在他辦公室加班處理文件,我問他,
“你在國外留學那幾年,吃了不少苦吧。”
他沒作聲。
我覺得沒趣,正準備繼續處理文件,他輕聲回我,
“我隻是覺得,沒能和你在一個大學裏一起度過青春,很可惜。”
我微微一愣,抬頭對上他的眼睛。
臉不自覺地變紅了些,又趕緊低下頭去。
高中那時候他心思都沒在學習上,就算他最後參加了高考,也不見得能和我上一個大學。
但直接這樣說太得罪人了。
況且人家現在是老板。
我站起身往他的桌旁走去,因為坐太久有些眩暈,又怕摔倒,腳步有些急切。
整個人往桌上靠。
一雙大手從腰間過來,像當年那樣。
穩穩抱住我。
“怎麼了?是有哪裏不舒服嗎?”
額頭靠了靠他的胸膛上,頭頂傳來他有些急切的聲音。
我緩了緩,然後紅著耳朵站好說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