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紅著眼眶哭著點點頭。
然後一邊有意無意地訴說自己多年以來辭職,在家做全職主婦,全心全意帶孩子。
我可不能沒有她,這就是我的命根子。
有人問起怎麼隻有我帶孩子,我老公呢?
我哭著說我老公要上班,一個月三四千,他也是很不容易的,我要體諒他。
我都不用看,有的人就已經開始對我老公指指點點。
“這場合要是你老公在的話肯定情況會比現在的好,一個女人帶孩子出去玩,他也能放心?”
我哭得亂七八糟,一直說不怪他都怪我,是我沒有攔住我女兒。
要是那會兒不聽那個推銷員的話,強行把我女兒帶走,就不會出這樣的意外了,都怪我。
我幾乎見一個人就這麼說。
雖然報了警,但是警察來得還是比較慢,因為現在是旅遊高峰期,人山人海。
等將那匹馬製服以後。
我的女兒早已失血過多,休克了過去。
那地上都是觸目驚心的血跡。
女兒的裙子已經被石頭還有其他的沙土磨得隻剩下幾根布條。
腿也被扭了個大旋轉基本上是骨折了。
臉更不用說了,有一半的臉全部都給磨掉了。
因為五月這會兒天氣已經有點熱了,穿的也是那種吊帶裙,手臂上的肉也被磨掉了。
現場就連一些成年男性都不敢直接看。
將女兒送到醫院後。
我哭著給我老公打了電話。
第一遍他掛斷了,第一遍也掛斷了,但是我堅持不懈地打電話。
直到他接通為止。
“喂?何娟,你又要做什麼?我正忙著呢!”
老公的語氣很不耐煩。
我裝作沒有聽見他電話那頭粗重的喘氣聲,然後哭著告訴他女兒出事了。
等老公趕到的時候,女兒已經被推進了搶救室裏。
他衣服有些淩亂,脖子上還有一些奇怪的印記。
我是過來人,哪有什麼看不懂的。
他第一反應就是開始指責我為什麼不帶好孩子,為什麼要去做那些危險的事。
我也毫不退讓,我告訴他一開始我就不同意,是經過他允許的。
而且蓉蓉的脾氣我們都知道,我哪裏說得過她呀。
老公被我這麼一說,臉上有些掛不住。
良久過後他才回應我。
“我一個大粗男人,我哪裏懂這些呀,再說旅遊不是你們去的嗎?我又不在現場。”
每次出了一點事,他都是會這麼說,自己不在現場不清楚不知道。
這樣推卸責任的男人,我也不知道當時為什麼能看上他。
結果他下一句話更讓我震驚。
“要是蓉蓉出事了的話,是不是代表你就能生二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