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他的回答,我一天的怨氣蹭地上升。
我怒火中燒,質問道:“她在國內沒有別的朋友了嗎?非得讓你個快要結婚的竹馬天天去接送她?她沒有邊界感,你也沒有嗎?”
他皺了皺眉頭,不耐地看著我。
“虞音,你現在這麼不可理喻,我就是接送下朋友上下班而已。”
我還要說什麼,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鈴聲不是他平常的鈴聲,明顯是特定給某人設置的。
很久之後我才知道是林瑤拿著他手機特意調的。
在接到電話的那一刻,他的語氣都變了。
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柔。
聽聲音是林瑤,對麵好像出事了。
陳言把電話掛斷後,就火急火燎地準備出門了。
他語氣焦急道:“瑤瑤出事了,有什麼話,等我回來再說。”
說完他就衝出門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降臨而來。
火上的薑湯已經被熬幹了,隻剩下一個被燒黑的鍋子。
我蜷縮在沙發上,默默掉著眼淚。
直到第二天,在研究所的門口我才看見他,他小心翼翼地把林瑤從車上扶了下來。
手還不停地摸著她的頭,試著溫度,臉上的表情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柔和憐惜。
我身旁是,昨天開我玩笑的那個同事,她看到遠處陳言站在那裏原本想打招呼的。
可轉身又看到他和林瑤關係親昵的樣子,尷尬地回頭看了看我。
我掃了一眼後,直接朝著他們走了過去。
陳言看著我走來,臉色一下變了,原本搭在林瑤的臉上的手,看到我手急急忙忙地收了回來。
他麵色緊張地看著我:“音音,這是瑤瑤。”
我瞥了一眼林瑤,“我知道。”
林瑤開始說話了,說兩聲咳幾句。
“姐姐都怪我,要不是我身體不好,也不會麻煩阿言來幫我了,也就不會害得,害得他晚上不回家了。”
邊說邊掩麵,我沒有錯過她挑釁的眼神。
陳言一臉著急地看著她。
“都說了,應該請假的,等到病好了再來工作。”
昨天的風寒讓我也著涼了,我也時不時地咳嗽兩聲。
可他卻聽不見,因為他滿心都是林瑤。
我的心沉到了穀底。
冷言開口道:“生病了就回去,我們這做的是藥物實驗,不要因為你一個人耽誤了進程。”
她又開始茶言茶語了。
“不要啊姐姐,這個實驗是我一手跟進的,我要見證它的每一步。”
好一朵無害倔強的小白花啊。
我翻了個白眼。
陳言沉不住氣了,開口指責我說:“夠了,虞音,你不是就是對我有氣嗎,為什麼發在瑤瑤身上!”
“你現在怎麼這麼刻薄啊?”
我的心宛如被剜肉一般的痛,在他心裏我就是一個刻薄的人?
但麵上我還是強裝鎮定地說:“你想多了,我隻是出於專業性的角度來考慮。”
說完我轉身強裝鎮定地走了。
可就在轉身那一刻,我的眼淚不值錢地掉了下來。
晚上回到家後,他破天荒地給我準備了禮物。
陳言從冰箱裏拿出一個小巧的蛋糕,“音音,給你賠罪。”
我麵上還是倔強地扭過頭,但心裏已經被安慰到不少了。
打開蛋糕後,我的心徹底涼了半截。
是一個芒果味的慕斯,而我對芒果過敏。
我猛的想起今天中午,林瑤發的那條朋友圈。
【他又又又給我買蛋糕了,真怕長胖!(ps:還送了一個我不喜歡的芒果慕斯)。】
配圖是一個草莓蛋糕,旁邊還有芒果慕斯的一個角。
可我一眼就認出來,照片裏的芒果慕斯現在正躺在我手裏。
我把蛋糕摔到地下,忍不住大吼:“陳言,你什麼意思,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你連我對芒果過敏都不知道嗎?”
“我就隻配吃贈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