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穩了穩情緒,向陸遲說道:“她什麼時候還我不管,利息多少我也不在意,重要的是,這筆房款你現在就要去給她要回來,你知不知道,這......這是拿來救命的錢啊!”
麵對我的請求,陸遲不以為然:“錢我早都轉給丁梨了,現在你讓我去給她要回來,我身為一個大男人,你讓我的臉往哪放?你說是救命錢,我是缺你吃了還是缺你喝了,怎麼就要救命了?”
我被陸遲油鹽不進的樣子,急得團團轉,好大會兒才說:“既然你一大男人抹不開麵子,那我去,我去給她要,夫妻共同財產我也有權支配。”
誰知陸遲聽完我的話,更加火大了:“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是要打我的臉嗎?”
說完轉身回房的他,又扭頭對我說道:“不就是要錢嗎,我去,我今天就去找她,反正她兒子還沒住院進行治療,她娘倆就在柏悅酒店的套房住著呢。”
洗完澡換好衣服,拿起包就走了,還罕見地熨燙了下衣服,仔細刮了刮胡子。
陸遲見我一直盯著他,湊上前來問道:“怎麼,被我迷住了啊?”
我低頭不語,腦海中思緒萬千。
我和陸遲相識於一場宴會,之後步入婚姻殿堂,婚後不說恩愛有加,舉案齊眉是有的。
自從去年,陸遲的前女友搬到我們的城市,一切都變了。
丁梨開始頻繁出現在我們的生活裏,陸遲也開始變得忙碌起來,有時候需要他的時候他都不在。
每次我們發生爭吵,陸遲都要說我想太多,說我有被害妄想症,他和丁梨隻是普通朋友。
氣急了還會說道:“我們要是有什麼,我會和你結婚,我們早就離婚了好吧!”
我是個不喜歡麻煩的人,什麼事也想得比較簡單。
之前每每聽到陸遲這樣說,我都會覺得是這個道理。
要是死灰複燃哪還有我什麼事呢。
一來二去我也就沒再多加理會了。
陸遲的姐姐是個特別樸實的女人。
在我和陸遲結婚的時候,更是拿出了自己多年的積蓄助力我們買下了房子,事後自己又在郊區承包了很多大棚種菜。
知道大姑姐得病後我第一時間把報告收了起來,一點風聲都沒透露,誰也沒告訴。
雖然是相親認識的,但夫妻情分多少還是有的。
陸遲父母早逝,大姑姐一人把陸遲拉扯長大,我打心底是心疼大姑姐的。
無論是同為女人還是作為親人的角度,更是第一時間掛房籌款治病。
我也想得好好的,治過病就讓大姑姐把大棚轉出去,和我們住一起。
可陸遲今日這番作為,讓我明白他心裏根本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丁梨。
看著步伐輕快準備出門的陸遲,在他即將打開門的那刻,我看著陸遲的背影說:“我們離婚吧,你去找你的前女友,你們共續前緣吧!”
握不住的沙不如揚了它。
聽到我說離婚,陸遲一個箭步來到我麵前興奮地說道:“你要和我離婚,你也覺得我們可以共續前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