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柒柒整個身子都快軟了,隻差倒在沈燕舟懷裏,聲音已經帶了哭腔:“殿下,不要再戲弄臣了……”
“戲弄?”
她每一句話都踩在沈燕舟的怒火上,看著她一張一合的小嘴,沈燕舟徹底不想控製,腦子嗡的一聲,附身吻了下去。
唇齒交纏幾秒後,風柒柒才反應過來他在做什麼,立刻瘋狂掙紮,可惜沈燕舟愈吻愈深,像是渴了好幾天的狼找到水源,兩人親吻發出滋滋水聲,羞的她沒辦法,隻能狠心咬了一口沈燕舟,迫使他退出來。
他咬著牙問:“你究竟是真傻還是玩弄心計?一麵勾著我,一麵又對懿寧處處留情,怎麼,你想讓整個皇室都為你傾倒嗎?”
勾引?!
風柒柒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冤枉啊!她巴不得離太子越遠越好,何時勾引過他?
“殿下誤會了……臣對殿下,隻有君臣之情,不敢有半分遐想!”
沈燕舟握著她細腰的左手緩緩收緊,沉聲道:“你再說一遍?”
風柒柒還真以為他沒聽清,結結巴巴的重複:“臣,臣對殿下,隻有君臣之情,不敢逾越。”說罷,為了使自己說的更可信,她特地加了一句:“殿下放心,臣喜歡女子。”
沈燕舟如炬一般的目光審視著她,緩緩鬆了手,仍不死心的問:“你當真不是喜歡孤?”
他奢望著風柒柒能有一分遲疑,可她點頭如搗蒜般:“臣不好龍陽,殿下若是……”
殿下若是喜歡,還是去找別人吧。
後麵半句她沒說出口,但聰明如太子,顯然已經明白了,他俊朗的臉上露出罕見的迷茫情緒,可隨即,身為儲君的自覺讓他將一切失落壓下。
他轉身,冷聲道:“退下。”
風柒柒如蒙大赦,趕緊逃離了東宮。
自這天後,風柒柒便成稱病告假了,連著幾日沒去東宮議事。
風府,風家大公子風子玉推著輪椅坐到風柒柒身邊,見她無精打采的。
“柒柒有心事?”
風柒柒看著與自己七八分相似的臉,搖了搖頭:“我沒事,哥哥。”
風子玉雖身體不好,但心思玲瓏聰慧,一眼看出她在撒謊,隻是不知道是什麼事,他隻當是官場上的事,歎氣道:“都是哥哥不好,若非我無能,又何須你一個姑娘家擔起這個重任,若你不喜歡做官,便不要做了……”
看到哥哥又在自責,風柒柒忙道:“不是的,哥哥,我喜歡做官。”
“喜歡?”
“嗯,我喜歡為江山社稷盡力的感覺,哥哥,女子也並非生來就不屬於官場,為天家肅清朝堂,安穩江山,這個重任,你擔得,我也但得。”
風子玉早知自己這個妹妹非池中物,眼中愈發帶著讚歎之色,卻疑惑:“那你這幾天,為何閉門不出?”
說到這兒,風柒柒又癟了癟嘴,她總不能說,因為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太子吧?
那天那個吻的力道,直到現在她都沒辦法忘記。
可逃避確實不是長久之計,身為丞相,她還有很多事要做,於是風柒柒又道:“我這幾天身子不舒爽,過兩天就好了。”
於是,過了沒幾天,她又穿上官服,踏進了東宮。
張太師見到她便冷嘲熱諷:“還以為風相有多為百姓著想,原來生了一點小病,就不管你的百姓了。”
風柒柒忍不住回懟:“缺了小相百姓便無所依了,莫非我朝官員都是屍位素餐?”
“你!”
兩人還沒說幾句,沈燕舟便進了議事齋,他麵容一如從前冷峻,看向風柒柒時也沒有過多停留,仿佛那天的旖旎從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