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畢業晚會因為這個插曲不歡而散。
對於此次的誣蔑事件,似乎所有人都不願再提。
就連我專業的教授也讓我大度。
【都馬上畢業了,沒必要因為一些小事鬧的不愉快。】
小事?
我不理解。
眾人討伐我的時候,那樣子看上去可不像是什麼小事。
柳夢夢是第二天中午來找我的。
咖啡廳裏,她的神色裏帶著疲憊。
【時安,不過是一件小事,別鬧了。】
她的語氣裏帶著深深的無奈。
一時間,我竟然真的覺得我才是那個刻意挑起事端的人。
她也在責備我。
我定定地看著她的雙眼。
她有些心虛般移開視線。
沉默良久,我嘶啞著嗓子開口:【可是,盜取畢業設計這件事,可能會被開除你知道麼?】
柳夢夢看著我,抿了抿嘴。
半晌,她終於開口:【你家那麼有錢,就算被開除也有其他出路。】
【可書意他家就隻剩他自己了,他不能被開除......】
我的心隨著她的話漸漸下沉,直到摔了個粉碎。
我就那麼靜靜看著她,沒由來地,一種說不出的難過湧上心頭。
【所以,我有錢就該死是麼?】
柳夢夢臉色難看,丟下一句不可理喻後,起身離開。
接連幾天,我都沒見到她,也沒有再聽說沈書意的消息。
兩人好像蒸發了一樣。
我忙著收拾宿舍的行李,忙著畢業的各項事宜。
倒也還算充實。
隻是回家路上,身邊少了個人時,我又沒由來會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
我和柳夢夢從小在一個大院裏長大。
她算是小區的紅人。
畢竟一個小姑娘,卻能把一幫大小夥子收拾得服服帖帖,不紅都不行。
我的父母去世的早,爺爺將我撫養長大。
可能因為這個原因,柳夢夢從來不和我起爭執,反而處處維護我。
有一次,一個小夥伴口不擇言,說我是沒媽養的野種。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柳夢夢生那麼大的氣。
那個小男生的臉幾乎被她抓花。
從那天開始,小區裏的小孩子都不敢惹我。
他們知道,我是被柳夢夢罩著的。
而柳夢夢似乎也默認了這種說法,每天都跟我一起上下學。
因為我比她大幾個月,她對我的稱呼永遠是時安哥。
隨著年齡一天天增長,少年郎心中不免躁動,夢生情愫。
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學校裏經常有人起哄,說我和柳夢夢是阿哥阿妹。
柳夢夢又羞又惱,回家路上,她認真地跟我說。
【以後我不要叫你哥哥了。】
【反正你也沒比我大多少。】
我嘴上說著反了你了。
可心裏卻默默接受。
正好,我也不喜歡做她的哥哥。
如果可以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