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姑娘,我認識,叫孫戴麗。
我見過她兩次。
她肆意張揚,個性鮮明。
她跟陳之平算是一路人,都是毫不顧忌釋放自己魅力的人。
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是在陳家,那時候知道陳之平喝醉了就去照顧他。
那是他第一次吻我。
他貼著我的唇一遍遍的描繪。
噴灑的呼吸都是一股酒氣。
看著他深邃帶著水光的眼,不知怎麼,我也醉了,任由他親吻我。
“喜歡我嗎?”
他問我,我沉重的呼吸和鼓點一樣激動的心跳已經說明了答案。
“你們在幹什麼!?”尖銳的聲音一下把我喊醒。
轉過頭,就看見孫戴麗麵容扭曲的盯著我。
“在跟我未婚妻接吻。”
陳之平起身,眉眼是說不出的玩味。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陳之平,氣憤的轉身摔門就走。
整個過程,陳之平就像個看客一樣。
鬧劇發生又結束,很快,氣氛就安靜下來。
我想:她居然可以進入陳家的門。
唇上的濕意未褪:“你喜歡她?”
陳之平愣了愣,隨後笑道:“什麼?現在就想管我了?”
我抿了抿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蘇寫意,做人不能太貪心。”
他跟我的關係就像被利益捆綁住腿的兩隻螞蚱,一場不能摻雜感情的契約。
而我不能既要陳太太的身份帶來的利益,又要陳之平對我感情上的忠貞。
這未免太過於貪心。
我也沒有過多解釋。
第二次見到孫戴麗,是在我跟陳之平的婚禮上。
他不滿我們被利益捆綁的關係,更不滿自己的婚姻被人插手。
於是,孫戴麗上來搶婚的那一天,他丟下我和滿堂賓客走了。
我想要挽留,於是追了上去。
我看著他的眼裏閃過戲謔,將身上的西裝脫了,丟進我的懷裏。
“恭喜你,如願以償啊!陳太太。”
這滿是嘲諷的話語,讓我墜入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