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把我拉出去,我直接甩開她的手:“別碰我,你還沒有資格趕我出去。”
江盈月徹底惱了:“賀行舟,你沒完了是吧?”
她見一個人拉不動我,立馬叫了旁邊的保安:“你們快把這個人趕出去,他是偷溜進來的,想破壞宴會的。
我和江盈月的鬧出的動靜不小,不少人都盯著我們這邊看。
顧遠山聽見動靜,也走了過來,威嚴的眉頭皺著:“怎麼回事?”
沒等我說話,江盈月搶先開口:“伯父,不好意思,吵到您了,有個人偷溜進來,想破壞宴會,我現在找人把他趕出去。”
顧遠山看了我一眼,開口問:“你說的那個人,是他?”
“對,他隻是個沒有任何身份的下等人而已。”江盈月厭惡地看著我。
“而且他之前偷過東西,手腳不幹淨,萬一偷了大家東西就不好了。”
她把自己高懸於好人之位上,聽得我心裏直犯惡心。
江盈月說的偷東西確實發生過,隻不過不是我偷別人的,是顧宇偷了我的東西,反倒栽贓給我。
我有一個從小就戴在脖子上的平安鎖,我知道這是我親生爸媽留給我唯一的東西,所以我一直很寶貝。
平時都是藏在衣服裏,不讓外人看見,因為那個鎖是金子打造的,金燦燦的,再加上做工精致,很容易被別人看上。
畢竟孤兒院裏的孩子並不是生性就善良,也有很多惡劣的人。
但我千防萬防也防不過身邊的人,有一次摘下來洗澡的時候,被顧宇看見了。
他非說這東西是他的,是我小時候偷了他的,現在他來要回去。
他過來搶,我拚命護住。
江盈月看不下去,強行讓我把平安鎖還給顧宇,那東西還是她從我手裏搶走的。
後來,顧家來找人的時候就是根據這個平安鎖認人,才會誤把顧宇認回顧家。
所以是顧宇搶走了原本屬於我的人生,他才是那個小偷!
顧遠山沒理會江盈月的誣陷,打量了她一眼,問道:“你是哪位?”
江盈月有些害羞地用手將頭發挽到耳後:“我是阿宇的女朋友,阿宇說今天想帶我來拜訪一下您。”
其實就是名義上見家長。
顧遠山反應平淡地“哦”了一聲,然後走到我身邊,說道:“他是我請來的貴客,希望你不要為難我的客人。”
江盈月笑容一僵,有些不可置信,隨即臉色有些難看。
她暗暗瞪了我一眼,似乎在責怪我認識顧遠山為什麼不說。
我移開視線,沒有再看她。
這時,顧宇拉著江盈月走上前,對顧遠山說:“爸,盈月懷了我的孩子,我們顧家終於有後了。”
“爸,其實我一直沒告訴你,我檢查出了癌症,我怕你擔心,所以一直沒敢告訴你。”
“現在好了,我給顧家留了後,就算我走了,以後也會有孫子陪著你,不至於讓你太孤單。”
說著,他突然咳嗽起來,江盈月連忙幫他拍著後背,幫襯道。
“是啊,這些天阿宇做治療可辛苦了,但是從來不喊一句疼。”
“伯父,他這些天一直念叨著您,還讓我以後多來看您,你說這麼好的人,老天爺為什麼......”
江盈月突然哽咽了一聲,紅著眼眶,說不下去了。
顧宇寵溺地說道:“我沒事的,傻瓜,你哭什麼。”
顧遠山平靜的等他們說完,才說道:“顧宇,別演了,我知道你沒病,而且我已經找到我的親生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