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閱讀吧
打開小說閱讀吧APP
閱讀更多精彩小說內容
目錄
設置
客戶端
馭龍蠱師馭龍蠱師
小醜

第3章

晚上我找到爸媽,講出了自己經曆的怪夢,以及自己被三公下了龍蠱的事情。

爸媽的反應特別震驚,老媽更是當場激動得跳起來,“這老不死的,咱們到底哪裏對不起他,非得害我兒子?”

我攔住哭哭啼啼的老媽,語重心長說,“三公不是要害我,而是為了救我。”

按信裏的說法,我命犯十八劫,注定是個夭折的命,三公讓我拜魚爺為幹爹,用魚爺的氣運鎮壓了我命中的邪穢,保我平安活到二十五歲。

現在三公死了,魚爺也壽終正寢,失去了這些庇護,該來的還得來。

好在他留下了龍蠱,雖然這小東西凶性難馴,折騰起來很厲害,但隻要我按照書中的辦法,壓製住本命蠱的凶性,就能萬事大吉。

我從不懷疑三公的話,他對我這麼照顧,沒有害我的理由,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按照他的遺囑,盡快找到龍蕨草。

老媽卻不放心,看著一臉憔悴的我,低頭擦起了眼淚,“眼瞅著你都這麼大了,我還打算托人幫你說門親事,現在可怎麼......唉!”

隔天上午,不死心的老媽帶我去了縣裏唯一的三甲醫院,希望把我肚子裏的東西給取出來。

可檢查報告顯示我一切正常,身體很健康,尤其是那隻單身了25年的左手,簡直健壯得不像話......

老媽不肯放棄,抽血、化驗,核磁共振,嚷嚷著給我來個全套,連接診大夫都傻眼了,琢磨了好一會兒,忽然從櫃子裏抽出一根大鐵棍,邪魅一笑著說,

“小夥子,沒準那東西已經被你消化進了直腸,要不要做個腸鏡?”

我拉著老媽轉身就跑。

事後我哭笑不得地告訴老媽,三公遺書上有交代,龍蠱是靈蠱,現有的醫學手段根本就檢查不出來,讓老媽別再瞎折騰,這些庸醫根本幫不上忙。

老媽沒轍,隻好答應放我離開。

第二天我就買票回了義烏,琢磨著到底應該去哪裏搞到龍蕨草。

講真,我們這輩人從小接受到的教育注定了我是個不信邪的人,可回想三公頭七晚上那個夢,加上龍蠱發作時帶來的痛苦,隻能很無奈地接受這個離譜的現實。

那時候的我還在義烏一家批發市場打工,可經曆過三公的事,已經沒了上班的心思,渾渾噩噩地回了店鋪,整天心不在焉,工作上老出錯。

閑暇之餘,我也會按照書上記載的辦法,嘗試打坐行氣,更多的還是研究蠱醫那一章的內容。

古時候巫蠱不分家,高明的蠱師往往也懂得一些巫術,這本書涵蓋的知識麵特別廣,唯獨沒有記載龍蠱的出處。

書上隻說這玩意每個月發作兩次,分別是初一和十五。

上次發作恰好是十五號,今天已經是二十號了,如果不能盡快搞到龍蕨草,到時候肯定疼得死去活來。

下了班,我滿世界打聽哪裏有龍蕨草賣,可找了好幾家中藥鋪,都表示沒聽說過這味草藥,漫無目的地找了小半個月,眼看距離發作的時間越來越近,我實在沒轍,隻好向老板請了假,把自己關在家裏,打算硬扛。

入夜前我做了很多準備,把濕枕巾塞進嘴裏,買了兩板止疼藥,提前趟沙發上等待發作那一刻。

隻是剛躺下沒一會兒, 大門就傳來了敲擊聲。

我挺納悶這大晚上的,誰會跑來我家,被敲門聲搞得不耐煩,隻好跑去開了。

門外站著五十來歲的中年人,啤酒肚、大餅臉,油膩的中分頭上泛著油光,一副賤兮兮的猥瑣像,是我的房東勇哥。

“你咋來了?”

我跨下臉,有點不高興。

勇哥雖然是我的房東,平時卻很少聯係,這家夥是個標準的大混子,仗著本地戶,搞拆遷的時候分了幾套房,一直靠著收租生活,最大的愛好就是打牌,可賭運不佳,脾氣也很臭,每次輸了錢都會故意找茬挑事。

勇哥站在門前,笑嘻嘻地搓手,“月底了,我來找你收租。”

我皺眉道,“收什麼租?我這房子是季付的,上個月剛交完,還沒到時候吧。”

“江湖救急嘛!”他恬不知恥地向我伸手,說自己打牌又輸了,撐不到下次收租的時候,連生活都成問題。

“那是你的事,別來煩我。”

我一直很反感這個爛賭鬼,這家夥人品極差,手腳還不幹淨,上次借口來我房裏抄水表,改天我就發現被順走了一條煙,要不是看在房租便宜的份上,我早搬走了。

見我二話不說就要關門,勇哥反倒急了,說自己來是為了商量漲房租的事,從下個月開始,每月房租漲500,我上次交的房租不夠,得再補一千。

我火大得不行,這跟敲詐有什麼區別?冷冷地把著房門,說談好的價錢你說變就變?大不了老子不租了,下個月就搬走,

“這破地方老子不稀罕,誰特麼愛租誰租。”

平時我還不至於這麼暴躁,隻是當時的情緒很不穩定,望著死纏爛打的勇哥,心裏那股無名火一下就躥了起來。

“靠,你怎麼說話的!”

勇哥沒想到我是這種反應,幹脆攤牌了,嚷嚷著讓我現在就滾,

“你特麼的一個外來戶,也敢在我麵前窮橫,死窮鬼,租不起房子滾遠點,別耽誤老子收房租。”

本來我心情就很不爽,積壓的怒火好似找到了宣泄口,回頭怒視著他,“你上你的臭嘴,房租到期了老子自然會搬,不想死就別來煩我!”

勇哥平時耍橫慣了,沒想到一個外來戶敢用這種態度對自己,麵子上掛不住,用力推了我一把,“你還反天了。”

這一下挺突然,我沒躲開,腦門磕在裝飾抬上,一模額頭,居然流血了。

血的味道在那一刻變得異常敏感,我形容不了當時的狀態,居然感到莫名興奮,急促的呼吸帶動腎上腺狂飆,腦子一熱,反手就是一耳光。

不清楚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勇哥那肥豬一樣的身體被我打得一個踉蹌,捂著臉上的巴掌印發出殺豬般的鬼叫,

“你小子敢還手,等著,我一定找人廢了......”

謾罵聲搞得我心煩意亂,惡狠狠地掐著他脖子,嘴裏喘著粗氣,語氣沙啞讓自己都覺得陌生,

“再囉嗦,我就扒了你的舌頭!”

我猜自己當時的表情一定很猙獰,勇哥嚇壞了,叫罵聲戛然而止,好像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隨後“媽呀”一聲,用力掙脫了我的手掌,轉身跑出走廊。

砰!

大門一關,我用後背死死頂著牆壁,看了看發燙的手掌,心裏湧上一絲後怕。

有那麼一瞬間,我好像真的動了宰掉勇哥的念頭,自己這是怎麼了,平時的我從來不這樣。

不等調整好情緒,那該死的絞痛感就來了,一股陰寒的氣息在肚子裏上躥下跳,疼得我五官扭曲半跪在地上,感覺腸子都在打結,沒忍住放了幾個響屁。

緊接著我就開始嘔吐,把下午吃進去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強烈的痛苦讓我情緒變得越發瘋狂,腦子一片眩暈,居然在嘔吐物裏看到一些白蛆在蠕動!

啊......

我兩眼一黑,再次疼得暈死過去。

這次發作的痛苦比上次更明顯了,醒來時我依舊倒在地板上,渾身都是臭汗。

我汗兢兢地爬起來,跌跌撞撞衝向衛生間洗臉,望著鏡子裏自己那張蠟黃病態的臉,強烈的心悸讓我手腳冰涼,回想昨晚麵對勇哥時,心裏莫名其妙湧出的殺心,莫非也和肚子裏的東西有關?

平複下來,我再次翻看起了三公留下的蠱書,嘗試搞清楚自己身上的變化。

可惜一點用都沒有,書上記載的內容很雜,足足好幾萬字,看得我兩眼發懵,一時間千頭萬緒怎麼都理不清思路,正感覺無助的時候,聽到一陣手機鈴聲。

翻開老式的洛基亞手機蓋,我接到同事張浩打來的電話,他問我死哪去了,怎麼還不回公司上班?也不看看幾點了。

見上班就要遲到,無奈我隻好放下了蠱書,胡亂打理亂糟糟的胡須,換上衣服,心事重重回了店鋪,可心思依舊不在工作上,一整天都跟夢遊似的。

同事張浩跟我關係不錯,看出了我的反常,下班後主動約我去了街邊的一家大排檔,點了一件啤酒,邊擼烤串邊問我咋回事?

本來我不想說,可隨著幾杯啤酒下肚,心裏壓抑得厲害,就把這段遭遇一字不落地講了出來,本以為這家夥會笑話我迷信,哪曉得他聽完後居然變得一臉嚴肅,

“中蠱可不是小事,得趕緊找個懂行的人看一看。”

我苦笑說找誰看啊,咱也不認識這方麵的大師。

張浩說,“我有個遠房親戚,是我表叔堂哥家舅舅的大侄子,他倒是懂點這方麵的知識,你可以找他谘詢。”

我差點聽笑了,這特麼算哪門子野親戚,也不曉得到底靠不靠譜。可轉念一想,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死馬當活馬醫吧。

© 小說閱讀吧, 版權所有

天津每日趣閱網絡技術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