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半個月。
傅肆沒有主動聯係我。
齊月借口提前適應學校,住到宿舍,從家中搬走。
但我知道,她全是哄騙我,實際上早就住到傅肆的別墅,跟他廝混到一塊去了。
甚至還將城外的別墅過戶到她名下。
等到我生日當天。
他主動聯係了我。
“想要什麼禮物?隻要你說,我就會送到你麵前。”
我正低頭專心的整理東西。
把這棟別墅關於我的痕跡全部清除。
在這裏生活了這麼久,我的東西也就裝滿了三個行李箱。
“我什麼都不缺。”
我麵無表情,語氣卻小意溫柔。
“隻要你陪我一天。”
那邊,沉寂片刻。
很安靜,我很清楚的聽見他那人來人往的聲音。
他還在國外處理公務。
我記得,他之前答應過我,要跟我一塊去這裏。
“我現在手頭有要務處理,趕不回去,你要乖一點。”
我沒有打算再繼續聽他的謊言,毫不猶豫的掛斷電話。
快速的從別墅搬出來。
其實我知道,我們吵架之後,他獨自去了,國外處理事物。
齊月不放心他,獨自坐飛機陪伴他。
傅肆在看見她的一刹那,麵色憤怒,大聲嗬斥她。
覺得她的太過任性妄為,一個人過來太過危險。
可她隻是不說話,啪嗒啪嗒的落淚。
他就改變態度,溫柔的收留了她。
一起住在酒店,不知道發生點什麼肮臟的事。
第二天,毫不猶豫的推掉任何工作,專心陪著她逛街遊玩。
但奈何國外並不安全。
在遊玩途中,齊月被小偷盯上,搶劫了她。
她驚恐慌張的尖叫,掙紮,絲毫沒有注意襲來的刀子。
傅肆為了保護她,毫不猶豫的擋在她麵前,替她趕跑了壞人。
但也因此受傷,送往醫院。
我站在傅肆病房外,聽著他的朋友易頌把這些事詳細的講給我聽。
“你猜一下,她醒來後說了點什麼?”
我神色冷靜的看著他,沒有開口說話。
他卻語氣嘲諷的說:
“她從病床上醒來,哭的撕心裂肺。”
“在見到傅肆的躺在病床上,她撲倒他懷裏哭著說,受傷的應該是我,你受傷了我心疼。”
在燈泡的照應下,窗戶上顯示我跟易頌的身影。
“我第一次看到他眼底的喜愛這麼明顯。”
“試問這樣的女人,有哪個男人忍心拒絕?”
“齊陽,你鬥不過。”
病房門突然被推開。
易頌裝作若無其事的跟他打招呼,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隻剩下我跟他誰也沒有開口。
最後,我忍受不住古怪的氛圍,率先開口,看著他說:
“你還記不記得,你跟我說過什麼?你說她不是你喜歡的類型。”
他垂眸,語氣漫不經心:
“她跟你不一樣。”
“她單純善良,不圖我錢財,隻在乎我這個人。”
“陽陽,你為什麼不能多跟你妹妹學學?”
他以為,我會大喊大叫,跟個潑婦一樣。
可實際上,我的內心毫無波動。
我禮貌的笑著說:
“所以你為了她,要拋棄我?”
“說吧,想要多少錢?”
他問我的時候,麵無表情,好像在擺脫一個麻煩。
我知道糾纏下去也沒有,於是如他所願。
“我十二年的青春,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數字就可以打發我的,這樣吧,我要你身上所有的錢。”
他皺著眉頭,眼裏閃過一絲厭惡。
然後,他嗤笑一聲,語氣嘲諷的說:
“你真覺得你配得上那麼多錢嗎?”
“她可以不圖我錢財,毫不猶豫的為我去死,你能做到嗎?”
回到國內,易頌辦了過飯局,把我喊了過去。
我看著消息,最終還是猶豫的答應了。
十八層高樓飯店。
巨大的窗戶前,可以清楚的看見樓下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
燈光交錯,不斷變換。
傅肆是最後一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