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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掉渣男後我和竹馬HE了



我跟了顧宴川十年,愛他入骨。

愛到盡管明知他膩煩了我,我還是無法放手。

直到,我親眼看到他為了一個女孩的生日亮起了滿京市的廣告大屏。

看到他為了討小姑娘開心,將我們的訂婚戒指套到她手上。

從那時起,我放棄了,強扭的瓜是真的不甜。

我連夜從顧宴川的別墅搬出,將訂婚戒指扔進垃圾桶,拿著收拾好的行李,飛往了澳城。

後來,顧宴川深夜打響我的電話,對我說:「蘇蘿,鬧夠了就回來......」

可是,電話那邊傳來的卻是一個略帶喘息的低沉男聲:「她忙著和我溝通夫妻感情呢,沒空搭理你,前夫哥。」

1.

在我和顧宴川十周年紀念日那天,我千裏迢迢從西北坐紅眼航班趕回來。

隻為了能給愛人一點微不足道的驚喜。

可真當我回了我們共同的別墅時,我發現別墅燈火暗淡,寂寥的坐落在那裏。

我問過別墅的傭人後,沒來及看他們欲言又止的表情,就直直趕去了顧宴川所在的會所包廂。

也正是因為我的姍姍來遲,讓我直接目睹了他的荒唐。

「蘇蘿?早跟她膩味了,隻是相處久了,適合娶回去做老婆。」

顧宴川懷中圈著一個麵容嬌俏青澀的女孩兒,笑容散漫惡劣。

一旁陪著顧宴川玩樂的公子哥聞言也跟著笑:「也對啊,你和蘇蘿都十年了。守著一個人十年,就算她再怎麼好看,也該覺得寡淡了。」

「但蘇蘿也算稱得上一句絕世美人了。」

「誰說不是?上回我媽看電視播到她的古裝片,那鏡頭一懟到她臉上,我都饞地流口水。」

「宴川,真舍得對蘇蘿撒開手?萬一她被別人勾走了呢?」

顧宴川嗤笑一聲:「怎麼可能?蘇蘿根本離不開我,隻要我想,勾勾手指她就會巴巴的湊過來。」

說罷,他喝了口酒,攬過懷中的女孩兒,嬉笑著:「要是你們誰想,試著去追追她我也不在意啊。」

「哎喲,哪裏敢,蘇女神眼高於頂,她可瞧不上我們這群不務正業的......」

說罷,又是一陣喧鬧的哄笑。

那晚誰也不知道,他們談論的對象就站在包廂門口,一字不落的聽完了全場。

我孤零零的站在離他們不到兩米的門口,跟顧宴川打了個電話,說我回不去了。

可顧宴川連我話都沒說完就掛斷了通話。

我想,我第一次冒出分手的念頭就是在那一晚。

2.

那晚我落地不到兩個小時,就冷著心情又回到了西北進行封閉拍攝。

幾乎是用忙碌的工作在麻痹我一團亂麻的內心。

可破窗效應卻在之後在我身上展現得酣暢淋漓。

因為,顧宴川竟然開始公開追求一個大學還沒畢業的小姑娘。

他不顧身份,也根本不管自己已經有了訂婚對象,像是完全昏了頭。

他豪擲千金,豪宅名車、名表珠寶不計後果的送,甚至在那姑娘過生日時,大手筆的包下京市所有的廣告大屏為她慶生。

這煊赫的聲勢比起顧宴川當年追我時的動靜,不知超過凡幾。

聲勢浩大到連遠在西北封閉拍攝的劇組人員都有所耳聞。

那時我已經結束了拍攝,坐在候機大廳裏,捧著手機,看著劇組群裏那張瘋傳的照片。

不得不承認,那是一張拍得相當唯美的照片。

顧宴川摟著一個白裙子的清秀姑娘,他們在萬千燈火之中相擁,彼此之間眼含愛意。

他們的背後是碩大的廣告屏幕,正用顯眼的字體寫著:

——【許嘉嘉小姐,全北京城都祝你生日快樂!】

而男人骨節分明的手上,還戴著我們的訂婚戒指。

我看著那枚戒指,想起了他戴在我手上時溫柔的神色和堅定的諾言,想起了我們分分合合的十年。

我近乎自虐地翻看著網絡上種種訊息。

越看越覺的我和顧晏川十年的情感就是個滑稽的笑話。

眼淚逐漸模糊視線。

大滴大滴的淚滴落到手機屏幕上,像是在訴說著我無窮無盡的委屈。

3.

在落地京市後,我已經恢複了往日的從容。

成年人的生活節奏太快,快到連悲傷都得見縫插針。

一踏出機場,我便遠遠看見了朋友給我準備的車子。

在我從西北回到北京前,朋友就特意通知了我。

說給我組了個局,請了不少人來給我接風,會直接來機場接我。

但誰都沒想到,顧宴川會來。

他還耀武揚威般帶著那個跟他一塊兒上了京市頭條的白裙姑娘。

所以,當我姍姍來遲的推開門時,所有人都安靜了。

我看見了一臉尷尬的朋友,和正陪著那個麵容青澀的小姑娘玩鬧的顧晏川。

他低著頭,將手上戒指從指根擼下,溫柔而耐心的將略大的戒圈套到了女孩纖細的無名指上。

戒圈素雅,鑽石閃爍,那是我們的訂婚戒指。

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我的眼睛,也讓我的心在那一刻徹底冷了下去。

我笑了笑,衝包廂的一眾人道:「怎麼了?見我回來不高興嗎?」

聽到我發聲,顧宴川才終於從那個女孩的身上移開視線,斜眼睨了我一眼:「蘇蘿,事情就是這樣,你看到了也挺好,免得我再跟你解釋。」

我點了點頭,麵無表情的示意他繼續說。

「嘉嘉喜歡我,年紀輕輕跟了我,我不會辜負她。」

「但你畢竟跟了我這麼多年,就算我們沒有愛情了,看在情份上,我會娶你,給你顧太太的身份。但別的,我給不了你。」

顧宴川語氣擲地有聲,透著股不容置疑的篤定。

我輕輕笑出了聲,搖了搖頭:「不必了,我恐怕勝任不了這麼“金尊玉貴”的身份。既然顧總真心喜歡這姑娘,那就給她最好的,不必為了我委屈她。」

麵前男人不置可否,看著我挑了挑眉:「也好。」

我站起身,將麵前擺放的小杯白酒一飲而盡。

「那就祝顧總和許小姐百年好合,你們先聚,我就先回了。」

我徑直提起包,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顧宴川隻冷冷看著我的背影,沒有開口說出半句挽留的話。

徒留包廂內尷尬的眾人和驟然冷下去的氣氛。

一旁活躍氣氛的狗腿問了一句:「宴川,你們就這樣結束了?」

那攬著許嘉嘉肩膀的男人卻是不屑,冷嗤道:「怎麼可能?不到一周這女人就會哭著跪在我麵前求我原諒她了。」

「一個快被我玩爛了的女人,在哪裏都沒有市場。」

4.

我伸手攏了攏被寒風吹開的大衣,隻覺胸口寒意比凜冬更甚。

抬起手,伸手迎著陽光。

我目光專注地看著左手中指上那枚璀璨奪目的鑽戒。

越看越覺得諷刺。

我直接抬手將戒指從我手上取下,三步並做兩步,毫不拖遝地將它扔到了垃圾桶裏。

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般轉身離去。

回了別墅,我直接拿了兩個最大尺寸的行李箱,將別墅裏屬於我的東西全部收拾到了裏麵。

最後剩下的,隻有屬於我和顧宴川的相冊和收納冊,那裏麵盛滿了我們的各種回憶。

我們交往的時間太長,這些東西多到占滿了一個收納箱。

既然我們已經徹底結束了,這些東西對於顧宴川而言恐怕也隻是一種黑曆史。

於是,我撐開數個垃圾袋,找來一把剪刀,將它們連冊子帶內容剪了個稀碎。

直接丟到了垃圾袋裏。

我拖著行李箱,將這幾袋垃圾狠狠扔進了垃圾桶裏。

最後離開時,我最後回頭看了看這棟充斥著我青春回憶的房子。

我閉了閉眼,咽下了心頭最後一抹不舍,頭也不會的離開了京市,飛往了澳城。

5.

澳城是我少年時的居所,我所熟知的很多人和物都在這片土地上居住。

自我家破產之後,我還是第一次主動回到這裏。

聽聞我回來之後,閨蜜興衝衝地帶我遊遍了大街小巷,似乎想帶我看遍澳城近幾年的所有變化。

而在她得知我的情感生活後,她先是直接問候了顧宴川的祖宗十八代。

之後更是氣得組了熟人酒局,說要叫多點人將姓顧的罵個臭死。

我來澳城屬於私人行程,沒有任何工作,聽罷,答應了。

閨蜜出手闊綽非常,直接包下了澳城某知名會所的頂樓,連她叫來的人也都是我學生時期熟悉的好友。

酒過三巡。

醉意朦朧的她心疼的抱著我,好像我分手比她自己分手還要讓她傷心。

「寶寶,傷心之後別埋在心裏,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難找嗎?」

我摸了摸她的頭,搖了搖頭:「我說我其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傷心,你信嗎?」

其實早在我在京市會所包廂聽到顧宴川和他那些朋友說的話起,我就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天。

我和顧宴川的愛情長跑時間太久了,分分合合那麼多次,其實彼此都有些厭倦了。

就像是一條反複拉扯的皮筋,就算質量再怎麼好,早晚也會斷掉。

真要實話實說,這次分手之後感到放鬆的並不隻有顧晏川一個人。

她點點頭,似乎有點高興,抬手又給我倒了滿滿一杯酒。

我很給麵子的全部喝了下去。

但,放縱欲望帶來的反噬總是很迅速。

許久沒有肆意飲酒的我逐漸開始難受起來,胃裏翻江倒海,絞做一團。

我皺起眉,起身立刻跑去了廁所。

但我著實高看了自己。

我腳步虛浮,目光所視皆是一片暈眩,別說找廁所了,短時間我連方向都無法辨別。

在我意識斷片前一刻,我好像看到了一個頗為熟悉的人。

但我那因酒精短路的腦子卻什麼信息也無法處理,直接陷入了混沌之中。

6.

等我帶著宿醉的頭疼醒來時,發現我正被圈在一個熾熱的懷抱中。

目光所至皆是白皙勻稱的肌膚和骨肉勻亭的肌肉。

而且,很明顯是個男人的身體。

我被嚇了一跳,連忙推開懷抱著我的男人,將一旁潔白的毯子嚴絲合縫的包裹住了我的身體。

男人被我驚動,睫毛顫了顫,睜開了眼睛。

卻讓我對上了一張極其熟悉的臉孔。

直到此刻,我才來得及看清那個摟著我睡了一夜的男人是誰。

「邵雲琛?!」

我能聽見我因為驚訝而幾乎破音的聲音。

這男人竟然是我曾經的青梅竹馬,澳城邵家的長子邵雲琛!

自從我高中畢業去了內地讀大學後,我們就沒有再聯係過了。

但誰知再碰頭竟然是這麼尷尬的場麵。

男人被我吵醒,因為困倦而沙啞的聲音帶著幾分不滿:「蘇蘿,你鬧了我整整一晚上,結果我剛睡熟你就叫醒了我,怎麼這麼沒良心?」

我被他的話一下子喚醒了昨晚朦朧的回憶,那些曖昧而熱烈的場景。

我幾乎瞬間軟了腰,臉頰在一瞬間漲得通紅。

「你!你這是趁人之危!」

而他似乎是被我這幅氣急敗壞的樣子取悅了,唇角翹起絲絲縷縷笑意,說:「是嗎,昨晚不是你一直摟著我不放?」

「而某人不是很享受嗎,你爽的......」

邊說著,還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盯著我看。

我被這男人沒皮沒臉的話弄得羞憤欲死,頭頂都要熱得冒氣了。

我直接捂住了耳朵,理也不理他,迅速裹了件衣服,逃也似的離開了那間讓我羞得幾乎呼吸困難的房間。

7.

在我煩惱著和邵雲琛那不清不楚的一夜時,我卻突然接到了京市那邊朋友的電話。

「蘿蘿啊,你還不準備回京市啊?」

朋友齊躍帶著試探的語氣在我耳畔響起。

「暫時還不考慮回去。」

「啊…可是我們都好久沒聚一聚了呀,司徒瑞那小子也快過結婚了,不回來跟我們一塊兒參加他的婚禮嗎?」

我抿了抿唇,「恭喜他......但我最近並不想回京,我會選好禮物給他寄過去的。」

「啊…那,那也挺好,澳城跟京市氣候不一樣,照顧好自己哈。」

我嗯了一聲後,直接切斷了通話。

齊躍將手機扔到桌麵上,衝對麵聳了聳肩,幾乎控製不住竊笑的衝動。

「剛才我和蘿蘿的免提通話你聽的一清二楚,她半點也沒提起你,看來這次她是認真的。」

顧晏川死死盯著眼前亮起屏幕的手機,臉色黑如鍋底。

他狠狠將指間煙蒂按壓在煙灰缸裏,力道之大,甚至讓兩者在摩擦間發出了「咯吱咯吱」的響動。

「他媽的認真,她蘇蘿能離開我?」,顧晏川站起身,握緊了拳,憋得眼眶都開始泛起暴怒的紅。

「宴川,你別生氣了,你看你之前那做法,蘇蘿跟你十年,心裏不舒服是難免的。」

「是啊,抬舉一個屁都不是的小女孩,這不是當眾打蘿蘿的臉嗎?」

聽著眾人勸解,顧晏川卻驟然間動了怒,他狠狠將台麵上一個玻璃杯扔到地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脆響:「不過一個被我從裏到晚都玩過一遍的女人,以為我多在意似的,以後別在我麵前提她!」

看著顧晏川被氣到粗喘不斷的樣子,包廂裏一眾人都眼含同情。

「好好好,不提她就不提嘛,別氣了。別剛從急診出來被氣的二進宮了。」

「好了,你看你,蘇蘿不過離開你十來天,你都進醫院幾次了,保重自己。」

顧晏川聽著這些話,臉色愈加難看。

他直接站起身,不再管那些人的嘰嘰喳喳,拎了外套摔門而出。

走廊內,顧晏川從外套口袋拿出手機,看著那串代表蘇蘿的號碼。

沉下臉色,嗤了一聲,直接將那串號碼加入了黑名單和免騷擾名單。

蘇蘿,你最好能一直這麼有骨氣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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