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村裏女孩兒少,遍地是光棍
女孩們長到8歲,都要去姻緣廟侍奉,滿一年才能回家嫁人生子。
我跟姐姐一胎雙生,今年剛滿18歲,媽媽卻不讓姐姐參加成人禮。
誰想她夜裏偷偷頂替我上了轎,沒過多久,廟裏傳來她痛苦又歡樂的求救聲
......
大哥三十來歲了,女人手都沒牽過。
爺奶幹著急,叫來爸媽:“二丫三丫也是時候了吧?”
“她們倒是個好命的,姐倆都健健康康活這麼大了。”
爸媽翻了翻日曆。
目露喜色:“兩天後就是成人禮了!”
他們叫來我跟二姐。
“養你們這麼大,是時候懂點事了。”
媽媽的眼神不斷在我跟二姐身上打量,像選豬肉一般挑挑揀揀。
半晌,她滿意看了看我。
“三丫,你這身皮肉就是在整個村裏,都是數一數二的好,比你姐姐看著有福氣多了。”
突如其來的誇讚,我有些不知所措。
雖然跟姐姐是雙胞胎長得一樣,但我們的身形卻南轅北轍。
姐姐是標致的美人胚子,身材凹凸有致,誰看了她無不目露驚豔。
而我又矮又胖,臉上的橫肉把眼睛都擠沒了。
“18歲的成人禮,媽媽會給你風光大辦,這兩天你什麼活都別幹了,好好歇著。”
於是我也享受了一把大哥的待遇。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反觀二姐一個人要幹一大家子的活計,累得腰都直不起來。
手掌上滿是幹裂老繭。
成人禮這天。
我被媽媽親手梳上高高的發髻,插著從沒見過的精致簪花。
身上的衣服紅豔豔,還鑲著金絲,華貴極了。
打扮好後媽媽牽著我遊遍整個村子,圍觀村民紛紛送上祝福。
等到天將黑時,一家人目送我上轎。
爺奶對我一向沒什麼話好說,大哥今天一整天麵都沒露。
爸媽略帶緊張囑咐我:“去了姻緣廟,一定不要惹紅媒婆生氣,知道嗎?”
我表麵點頭,內心納悶。
所謂紅媒婆,不過就是一尊泥巴像罷了。
又不是真人來的,還能怎麼惹它生氣?
臨上轎前,我看了一眼隱在人群後的二姐。
她頭低低的,看不清臉上神情。
我有些唏噓。
從小到大相互扶持,我跟二姐的感情比跟家裏任何人都深。
隻是沒想到同樣18歲,媽媽卻隻給我大辦成人禮。
好像姐姐根本不存在一樣。
甩了甩頭,我坐進轎子,很快一陣顛簸,起轎了。
村子離姻緣廟不遠,隻需要穿過中間一片紅樹林,就能到。
穩當了一路,猛然間轎子忽然停下來。
四周寂靜無聲,隻有細微蟲鳴。
我心頭冷不丁開始打鼓,問外麵抬轎的叔伯:“怎麼停下來了?”
無人應答。
於是我隻好扯開紅蓋頭,忐忑推開轎門,卻發現外麵一個人影也沒有。
樹影叢叢,陰風陣陣,我手心直冒汗。
“三叔?大伯?”
有腳步聲窸窸窣窣,慢慢走近,我當即受驚一般,把轎門緊緊合上了。
但對方似乎並不打算放過我。
很快門被一隻塗滿紅蔻指甲的女人手從外麵拉開!
“......二姐?”
近距離看清女人臉後,我一下子鬆口氣。
隨之疑惑更甚:“二姐你不是在家——啊!”
話沒問完,姐姐背在身後的另一隻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舉著石塊直衝我的腦袋砸。
有濕熱的液體流進眼睛裏,視線都是霧紅色。
我吃痛大叫:“二姐你瘋了?!”
她看著我滿臉血,麵無表情說:“要怪就怪爸媽,我們本就是雙生子,憑什麼隻給你操辦成人禮,憑什麼隻有你被選中送去姻緣廟!”
說到後來,情緒漸漸激動。
我捂著頭眼淚止不住往下掉,卻不知該如何反駁。
姐姐繼續發泄憤懣:“我偷聽到爺奶說話,隻有去了姻緣廟侍奉紅媒婆的女人,才能活得長久,否則村子裏的女人就算撐過了十八歲,嫁人開苞的時候還是要死!”
姐姐的話讓我感到錯愕,但沒功夫想更多。
因為很快她又一擊砸中我,這回我直接眼前發黑,昏死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悠悠轉醒。
腦門傷口被被人用布纏住,不流血了,隻餘鈍痛。
難道是姐姐做的?
環顧四周。
我躺在林子裏的草地上,轎子就停在不遠處。
隻是奇怪怎麼感覺轎子嘎吱嘎吱響,搖搖晃晃的......
裏麵似乎不止一個人。
我聽到姐姐難忍的哼唧聲,拿著木棍小心走近:“二姐,你怎麼了?”
轎子裏鬧騰的動靜停滯一瞬,但很快轎身搖晃的更厲害了!
伴隨著姐姐愈發嬌媚的哼聲。
“別~別過來——”
陡然她大叫一聲,好似痛苦到了極致。
我有點擔心,從小到大的感情就算破裂了,也打斷骨頭連著筋。
因此握緊樹杈,心一橫,就要去拉轎門。
沒拉動,門被人從裏麵閂緊了。
這更讓人狐疑,尤其裏麵動靜越來越惹人注意,好似不把轎子弄散架不罷休。
我一激靈,忽然想到轎子側邊有紙糊的小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