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再敢發瘋,以後每天都讓你吃這些餿水。”
一股特別酸臭的液體混合著我的眼淚不斷地在我的臉龐滑落。
“我的眼睛好疼,能不能先放我出去?!”
我才做完手術的眼睛傳來一陣讓人心悸的刺痛,我不斷地掙紮著求救,可是根本就沒有任何人搭理我。
“都跟你說了,在誌勤的狗沒有找回來之前,你別想從這出去!”
柳如煙他們看著我的慘狀,心情似乎也舒坦了不少,三人有說有笑地走向了外麵。
在他們臨走時,沈誌勤還故意用手指敲了敲鎖著我的那個狗籠。
他雖然一句話都沒說,我卻知道他是在挑釁。
不過現在的我對他毫無辦法,甚至連罵他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默默地忍受著這一切。
身體本來就虛弱的我感覺疲憊至極,整個人無力地癱倒在狗籠裏沉沉地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
一陣瓢潑大雨把我從睡夢中驚醒。
在我的耳邊隱隱響起一陣動物的喘息聲。
我的心中不由一喜。
隻要沈誌勤的狗找回來了,我就不用再遭受這非人的折磨。
然而心中的喜悅也僅僅隻有那一瞬間。
因為下一秒,沈誌勤的狗已經朝著我身上撲了上來。
不到幾分鐘的時間,我的身上就被沈誌勤的那條狗咬得血肉模糊。
我不斷地嘶吼著,掙紮著向人求救。
可惜外麵的雨聲實在太大。
沒有任何人能聽見我的求救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停止了呼喊。
因為我已經連呼喊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的眼睛再次慢慢合了上去。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已經來到了柳如煙為沈誌勤購買的豪華別墅裏。
我那失明的眼睛也再次重見光明。
不過我卻已經失去了肉體,成為了一道虛無縹緲的靈魂飄蕩在空中。
此時的沈誌勤正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坐在柳如煙的腿上。
“如煙,我的狗找不到了,作為補償,這些天你可要在這邊好好地陪陪我!”
“要是你也回去了我可會很傷心的!”
柳如煙點了點頭。
“那個蛇蠍心腸的男人,我現在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又怎麼可能回去?”
柳如煙的臉色充滿了嫌棄和厭倦,一提到我他仿佛像是吃了幾隻死蒼蠅一樣難受。
兒子徐天天也立馬在一旁討好似的說。
“我們都會一直陪著誌勤叔叔,才不想回去和他在一起。”
“誌勤叔叔,他把你的狗弄丟了,你現在肯定很難過!我來給你唱首歌讓你開心一下吧?!”
徐天天說完,清了清嗓子開始用他靈動的歌喉為沈誌勤演唱了起來。
在唱完歌以後又立馬跑過去給沈誌勤捏腳捶背。
看著徐天天那殷切的表情,我的臉上不免露出一絲自嘲的笑容。
徐天天從出生到現在從來都沒有像這樣想方設法地討好過我。
甚至,每天都對我這個父親呼來喝去,當傭人一樣使喚著。
如今對於沈誌勤卻這樣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