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麵而來的窒息感,讓我的求生欲打到頂端,我不停地掙紮,卻被壓製的死死的。
“閆艾琳,我也算是個好人,起碼讓你死個明白。
至於你強迫我男人這麼多年,害我這個原配女友隻能躲躲藏藏見不得人賬,今天可要跟你好好算一算!”
就在我感覺自己要被淹死時,高瑤將我一把扯起。
“我們有情人被你們有錢人殘害,你可別想死的那麼容易!”
說著,她又來來回回淹了我好幾次。
直到我渾身脫力,爛泥一般失去掙紮能力。
高瑤才從一旁的菜板上,拿起一把水果刀,在我驚恐地眼神中,眼底迸發出惡狠狠的光芒。
“我要劃爛你這張臉,讓恒昌哥哥就算看到你的屍體,也隻會感覺惡心想吐!”
幾刀下去,被掀開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刺骨的疼痛逼地我越發無法呼吸。
聽到我虛弱地慘叫聲,高瑤滿臉譏諷。
“你這嬌滴滴地聲音,也讓人惡心。
恒昌哥哥有好長一段時間不肯來陪我,肯定是被你用這聲音勾引了。
騷婊子,就算你死了做鬼,我也要讓你做啞巴鬼!”
說著,高瑤徑直拿過燒水壺中滾燙的熱水,強硬地捏開我的嘴,直接灌了進去。
霎時間,仿佛無盡炭火劃過我的口腔,烤灼我的喉嚨,劇烈的疼痛讓我痛苦地想要呼救,卻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響。
我胡亂撕扯著高瑤,無意間從她身上扯下一個手工的荷包。
看到荷包的那一瞬間,無邊恨意將我席卷。
如果在此之前,高瑤對我的所作所為,我都可以當做是個變態女人在發瘋。
這個荷包則能證實,她說的,是真的。
畢竟,那是我親手縫給趙恒昌的。
我猩紅著眼睛,滿身滿臉是血地瞪著高瑤,發不出完整聲音的嗓子破碎嗚咽。
高瑤看清我手中的荷包後,笑的一臉得意。
“喲,這是你縫的吧,縫的真醜。”
我沒學過手工,當初看古代言情電視劇,心血來潮,想學著古代女子的樣子,親手為心愛的男人縫製一個荷包,表達愛意。
為了縫這個荷包,我十指被針紮出無數血窟窿。
卻不成想,竟然被趙恒昌,轉手送給了麵前這個虐待我至此的瘋女人。
高瑤生怕我不信,翻出手機裏的聊天記錄。
是趙恒昌圓潤低沉地嗓音。
“瑤瑤,荷包你不喜歡就扔掉,又醜又晦氣。
那女人蠢死了,連這麼簡單的手工都做不好,拿給我的時候,我看她兩雙手都是血窟窿。
一點都不像我家瑤瑤,心靈手巧又會過日子,什麼都會,什麼都能打理的井井有條。”
後麵還有許多蜜裏調油,踩一捧一的聊天記錄。
高瑤像是發現新遊戲一般,一條接一條的放給我聽。
無盡痛苦從身心兩處無邊肆虐,我疼的腦袋嗡嗡,已經聽不進去多餘地聲音。
就在我即將失去意識前,玩累了的高瑤,將爛泥一般的我拖至陽台。
“去死吧,這就是知三當三的下場,賤女人!”
再次醒來,我以為我已經死了。
直到聞見醫院特有的消毒水氣味,聽到耳邊傳來醫生護士對話的聲音。
“醫生,我太太她...”
趙恒昌低沉的聲音似在哽咽。
醫生安慰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趙先生節哀, 您太太身體多處損傷,我們也都盡力了。”
“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趙恒昌看起來難過又真誠。
醫生無奈地攤攤手:“病人以後恐怕都無法正常生活了。”
眼看醫生要走,我劇烈地掙紮起來。
我想留住醫生,想向他呼救,想控訴麵前這個人麵獸心的男人。
可趙恒昌先我一步送醫生出門,攔住聽見異動,想要再行查看的醫生。
“謝謝您,我一定會悉心照顧她。”
我還想再掙紮,卻被高瑤死死按住摔裂的傷口。
她壓低聲音警告我:“你要是再亂動,我保證,你以後的日子,會比現在更生不如死。”
說著,她用力碾壓我的傷口,撕裂地疼痛再次襲來。
很快,送走醫生的趙恒昌回到病床前。
我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麵前這個男人。
我與他戀愛三年,結婚兩年,我從來不知道,他居然恨我至此。
或許是看出我眼神中的不解,趙恒昌收起總是掛在臉上,謙和有禮的微笑,換了副麵孔。
他用深沉而陰冷的眸子盯著我,渾身散發出陌生的,令人窒息的恐怖氣息。
“閆艾琳,你真的,很令人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