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幹嘔了好幾聲,奔潰的指著我大罵。
“沈青青,你個沒良心的白眼狼!我不過是不讓你去和野男人見麵,你居然這麼對我!”
“換做以前,不守婦道的賤胚子,可是要被浸豬籠的啊!”
“我還不如死了算了啊!”
她渾身惡臭,跪在地上又嚎又叫,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那些不明真相的路人,雖然捏著鼻子,誰都不願意靠近我媽,但是還是開始紛紛指責我。
“別看那小姑娘看起來清純,私底下原來這麼浪啊!”
“你看他媽都尋死覓活了,她還在那無動於衷,真是沒良心啊!”
“居然往自己媽身上破糞水!天理難容啊!”
甚至還有幾個所謂的正義人士,自發圍成了人牆,防止我這個“賤貨”出逃。
聽著別人的議論,我媽看了我一眼,眼裏盡是得意。
別人罵我越狠,她就越開心。
她知道,一旦我遲到,我的教資麵試就徹底沒戲了。
這樣她就可以理所當然把我留在家裏,聽她安排。
可是重生歸來的我,怎麼會讓她這麼如意呢!
在所有人的注視中,我拿出了我筆試的成績單,上麵清清楚楚寫著,第一名。
接著我拿出準考證和身份證,還有一堆厚厚的筆記,展示給他們看。
我撲通一聲,直接跪了下來。
接著我又狠狠掐了一下自己,嚎啕大哭。
“媽媽,別打我!別打我!我隻是想去參加教資麵試!並不是去和什麼野男人約會!”
“求求您不要把我賣了給弟弟還賭債!我保證以後掙的工資都給您,不給自己留一分錢!”
我一步一步跪著將自己挪到了我媽麵前,薄薄的長裙逐漸一點點磨破。
我的膝蓋被粗糙的路麵磨出了血,尖銳的小石頭紮進了我的肉裏。
膝蓋下麵,有一條明顯的拖動血痕,觸目驚心。
這一刻,沒有痛,更多的是麻木。
我媽一直標榜著為我好的理由,處處要求我按照她的想法做。
從而滿足她自己變態的控製欲。
所以我要用這苦肉計,狠狠打她的臉!
其他人一看,立馬就明白是什麼事了。
原來是一個重男輕女的母親,不想女兒成為一名光榮的人民教師。
而是想要賣她換彩禮,給自己兒子償還賭債。
“天啊,天底下怎麼還有這麼又狠又壞的母親!”
“我要是那個女兒,我早就和他們斷了關係!才不要留在這種吸血鬼家庭!”
那些本來圍著的人牆漸漸散去,自發的給我讓開了一條路。
還有好心的小姐姐,給我拿來了碘伏和棉簽,幫我的膝蓋消了消毒。
我看了下時間,鬆了口氣。
好在,還來得及。
我稍作休整,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打算繼續前去麵試。
結果我媽一把拉住了我的裙邊。
“小賤人,別以為這樣,你就能遠走高飛!”
“我就不放手!看看你能怎麼辦!”
她的手牢牢抓住我的裙邊,不肯鬆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媽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
再不過去麵試,就來不及了。
我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將裙子的尾部用力撕掉,將長裙變成了短裙!
穿什麼不重要!
重要是我會讓麵試官看到真實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