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做著飯,耳邊突然傳來爆炸聲響。
我的手一抖,鍋差點掉在地上。
我打開窗戶,看見編導正拿著個大喇叭,不遠處是升騰的火焰。
他們似乎不滿意,揮揮手。
下一刻,更大的轟鳴聲響了起來。
我靠窗外靠的近,沒做什麼保護措施。
耳膜受到衝擊,耳鳴聲不止。
鍋被我手一鬆,哐當一聲砸到了地上。
我扶住牆緩了幾秒鐘,突然想到臥室裏正在休息的女兒。
“安安?安安你醒了嗎?”
女兒沒回答我,我直覺吧不對,推開門,卻看見女兒捂著胸口,大口喘氣。
“爸......爸......”
她斷斷續續開口,下一秒似乎就要暈厥過去。
我迅速拿來藥物,端來溫水。
親自看著安安咽下藥物後,我迅速撥打了120。
告訴了具體地點和病狀,他們承諾十分鐘內一定會趕過來。
外麵轟鳴聲還在繼續,我隻能坐在床上,捂住安安的耳朵。
“安安不怕,安安不怕,醫生馬上就來了。”
我一邊捂住她的耳朵,一邊絮絮叨叨的安慰安安。
女兒吃了藥後,情緒平複下來,但是嘴唇還有些發紫,情況卻好了不少。
但出於安全,我給她塞了耳塞。
我打開房門,衝著劇組那邊喊。
“你們能不能不要現在拍這種戲!快停下!”
“有人受不住了,快停下啊!”
穿著黑衣服的編導撇了我這邊一眼,似乎是白了我一眼,罵了一句什麼,而後指揮著那邊人繼續動作。
我忍不了,打開門衝上去抓住他的領子
“我叫你別放了你聽不見嗎!”
“滾蛋啊你放開我!!”
幾個人將我拉開,我盯著編導,編導扯了扯衣領,揮起拳頭砸向我。
“我是沒警告夠你嘛,你要是耽誤進度你賠的起嗎?”
“繼續放!”
他厭惡的看了一眼我,然後又拿起對講機和那邊人在說些什麼。
我掙脫開那些人,抓住他的衣領,語氣放軟
“求求你別放了,能不能推遲一下這場戲的鏡頭。”
“我女兒有心臟病,她承受不了這種刺激,剛剛差點發病了,她不能受刺激啊哥!”
“你等等,哥你再等等,等救護車來,救護車來了您再拍好嗎!”
我語氣哀求,幾乎要跪下來
編導卻隻是拿他手裏的本子拍了拍我的臉,語氣嫌惡
“前幾天就想方設法阻止我拍戲,現在又用這種方式來阻止我,是不是我再放下去你還要說我害死了你女兒要訛我一筆啊?”
“再說了,刺激那是突然的才叫刺激,叫你女兒出來聽個習慣,那就不會叫做刺激了。”
“而且要我說,你這女兒要是真的有心臟病的話,跟著你也是遭罪,還不如死了算了。”
我目眥欲裂,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他見我滿臉不服,冷笑一聲
“怎麼?我說錯了嗎?要我說,你女兒跟著你簡直是找罪受!”
“自己女兒有心臟病,連個好房子都買不起,隻能帶著你女兒在這種貧民窟的地方生活,那你女兒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他語氣輕鬆,似乎自己說的就是真理。
他話音剛落,我就聽見了遠處傳來的救護車的聲音。
編導狐疑的看著我
“還真是生病了?別訛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