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星柔心中閃過一絲疑惑,她還來不及反應,齊斯揚的嘴唇便探了過來。
密密麻麻的吻在路星柔的額頭,鼻尖,嘴唇,鎖骨落下。
像是在訴說自己的思念。
齊斯揚不想去在意很多細節,他認定這就是他的玥兒。
路星柔的嘴裏含含糊糊地抗議著,話一句都沒說出口就被封鎖在了唇齒間。
“不要。”
反抗的話語和動作顯得那麼無力,齊斯揚的吻像是燃燒的火,經過的每一處都燙得讓她顫栗。
齊斯揚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
婚後一年,齊斯揚從沒有像今天這樣瘋狂,心底的那道聲音一直在催促著他,要把眼前的女人完完全全占為己有。
“不要,這裏不可以。”
路星柔終於能完整地說出一句話,她眼角抑製不住地流出淚水,滿眼哀求地望著齊斯揚。
剛才她確實挑逗在先,但那都是為了救人。
麵前容貌俊美的男人情緒不定,很難說他的下一步會做出什麼舉動。
她不想。
啜泣的聲音像一把鈍刀,一點一點剜在齊斯揚的心上,淩遲著他。
齊斯揚聽見路星柔的聲音,理智回籠。
什麼時候,她變得這麼抗拒他了呢?
他自責地停下動作,愧疚的眼神落在路星柔的身上,盯著路星柔脖子上他肆意妄為留下的痕跡,伸出手想要拭去路星柔眼角的淚水。
路星柔看著齊斯揚的手漸漸向她靠近,她閉上眼想要偏過頭逃離。
齊斯揚的手懸在空中。
“寶貝,看著我好嗎?”
齊斯揚的聲音飽含著壓抑和痛苦。
路星柔不動,可不斷起伏的身體證明她還在無聲地哭泣。
“寶貝,別哭了。”
齊斯揚後悔不已,隻輕輕地歎了口氣,站起身來走向浴室。
壓在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路星柔這時才睜開眼,眼底全無感情,像平淡無波的湖水。
她抱著自己的膝蓋坐在床上的角落,陷入沉思。
剛剛齊斯揚的怨念值又減少了5,現在是88.
難道隻有她一直在齊斯揚麵前示弱才能減少怨念值嗎?
不,齊斯揚這幾次怨念值的減少都是來自於對她的愧疚。
他為什麼要愧疚?
別墅裏的傭人為什麼都那麼古怪?
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一連串的問題像一張網,把路星柔包裹其中無法逃脫。
浴室裏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齊斯揚開著冷水朝自己的身上澆下,想要平息心底深處的欲望。
他的腦海回憶著剛才吻著路星柔的一幕幕,眼底也被染上了濃濃的欲色。
“玥兒,玥兒。”
他忍不住輕喚出聲。
良久,齊斯揚終於從浴室中走出,他的臉色也恢複如常。
頭發的水珠還未擦幹,有幾滴順著肌膚的紋路流下,一直滑落至被浴巾包裹著的深處。
男人的腰身精瘦,卻也是實打實有著八塊腹肌。
路星柔聽見開門的聲音,也從膝蓋間抬起眼,入目便是這樣的一道景色。
與齊斯揚的眼光對視上,路星柔裝作害羞地低下了頭。
齊斯揚的燥意再次席卷而來,他強忍著,在原地平複了好久才向床邊走去。
他跪在床邊,在抽屜裏拿出一條皮帶,牽起路星柔的手,把皮帶放在了她的手心。
路星柔滿臉的疑問,盯著手中的皮帶不知所措。
“剛才是我惹玥兒不開心了,我的錯,犯錯了就要被懲罰。”
齊斯揚溫柔地說著,雙手伸過去摸了摸陸星柔的臉蛋,眼神裏滿滿都是對路星柔的寵溺。
他引導著路星柔的手,把皮帶放在他的腰間。
“動手吧,寶貝,什麼時候消氣什麼時候停。”
齊斯揚說完就閉上了眼,預料的痛感久久都沒有襲來。
路星柔右手拿著皮帶,她的手抖了很久,卻也遲遲不敢下手。
剛才齊斯揚靠近,她才注意到齊斯揚的腰身上,胸膛上都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疤痕,很多疤痕看樣子是陳年老傷了。
但也有新添的疤痕。
所以他究竟經曆了什麼?
會不會這些疤痕的產生也是導致他成為副本boss的原因?
路星柔的手無力地垂下,皮帶也隨之掉落在地,金屬與地板的清脆碰撞聲響起。
“我不怪你,隻是,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路星柔的話讓齊斯揚睜開眼,她認真地盯著齊斯揚。
“我也不想用它來懲罰你,你會疼,我的心底也不會好過。“
齊斯揚睜開眼,看著路星柔不忍的模樣,心裏像是被蜜糖包裹。
路星柔再次鼓起勇氣,她用指腹輕撫著齊斯揚的背部,細細地一點點描摹著疤痕的形狀。
“我不知道這些傷痕的來曆,但我知道,你肯定會疼,我不想你疼。”
齊斯揚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嘴唇前,詢問的眼神落在路星柔的眼裏。
路星柔沒有拒絕。
他輕輕含住路星柔泛著粉色的指尖,他觀察著路星柔的臉,女人的表情一如初見那般害羞靦腆。
他緩緩放下路星柔的手,將她略顯淩亂的發絲攏在耳後,湊在她的耳朵前低語。
“玥兒,我等著你。”
這段婚姻,從一開始便是齊斯揚的策劃。
年少時見一人,從此便為她誤終身。
安家的集團出現了問題,是他以豪門聯姻,強強聯合以提供資金周轉為計,娶下了心心念念的愛人。
婚後,安玥雖然對他處處溫柔體貼,卻也帶著若有若無的疏離和冷漠。
齊斯揚知道,安玥對他的感情,感恩多於喜歡。
沒關係,他可以慢慢等,直到她的心願意為他打開一道大門。
父親從小就教育他,喜歡的東西要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裏。
喜歡的人也是。
他知道,玥兒果然還是在乎他的。
他站起身,撿起地上的皮帶,絲毫不憐惜地朝自己的身上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