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腦子現在是不太靈活,但是......她還是能理解男人這話的意思,小嘴兒抿了抿,輕聲道:“時宴清,你腦子進水嗎?我是律師,怎麼可能做這種自己害自己的事!再說了,我為什麼要嚇她?”
“你不是腦子進水,你是心腸惡毒!之前動手打她的時候,怎麼不說自己是律師?”對於顧知夏的話,時宴清信不了一點。
顧知夏感覺腦子裏嗡嗡響,渾身無力,隻想早些去床上躺著,於是說了句,“你要是覺得我撒謊,那就是撒謊吧!反正你對她說的話都深信不疑,我說什麼你都不信!我現在沒精力和你吵架,求你放過我吧!”
說完伸手脫掉身上濕掉的衣服,往身體上抹了沐浴露。
身上太臭了,得洗香香才行啊。
至於時宴清,她根本沒必要關注他的情緒。
似乎自從有了和時宴清離婚的想法之後,她對時宴清就真的沒有那種喜歡的感覺了。
明明是愛了十年的男人,說不喜歡就真的不喜歡了。
大概是愛得太疲憊了,累了,所以就想著放棄。
時宴清雖然不相信她的話,但是看她虛弱的樣子,也沒有再繼續追問。
顧知夏洗好澡,裹著浴巾出了浴室。
時宴清看著她誘人的身段,身體驟然間反應強烈,臉色立馬就黑了。
顧知夏腳步虛浮的走向大床,直接就撲了上去。
胃裏火燒火燎的。
她是真的難受。
時宴清在浴室裏呆了很久,一身寒氣的裹著浴巾出來,一眼看到女人毫無形象的趴在床上,身上的浴巾短到能看到裏麵誘人的風景,一頭打濕的長發鋪在潔白的床單上,床單上麵全是水漬。
時宴清斂了斂眉。
這女人也太懶了,都不知道把頭發吹幹!
想了想,轉身去找了吹風機過來,插上電,彎腰坐到床沿上,喊道:“顧知夏,趕緊起來把頭發吹幹再睡!”
結果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愣了一下,伸手將女人的身體翻過來,發現女人竟然睡得很香。
他皺了皺眉,隻好開了吹風機幫女人吹頭發。
修長的手指穿過女人的黑發,黑白相襯,格外顯眼。
時宴清的黑眸落在女人臉上,這樣都沒有被吵醒。
這女人是豬嗎?
吹了好一會兒,終於把女人的頭發吹幹,時宴清收起吹風機,返回到床邊的時候看到床單上的水漬,眉心皺得很緊。
他有潔癖,這個被子讓他怎麼睡?
正打算叫客房服務來換被子,就聽到顧知夏迷迷糊糊的說了句,“時宴清,我已經不愛你了!”
時宴清深邃的黑眸微眯,臉上的表情明顯的不悅。
這個女人什麼意思?
就在這時,顧知夏翻了個身,一下子摔到了地上。
‘啪’的一聲。
盡管地上鋪著地毯,顧知夏還是疼醒了。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朦朧間看到時宴清的臉,以為是幻覺,不由小聲嘀咕,“時宴清,我都不愛你了,趕緊滾出我的夢裏!”
時宴清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壓著心頭的怒氣,用手捏著她的臉,語氣冷得刺骨,“顧知夏,你是不是找到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