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夏笑容明媚,“是你兄弟說的,我可沒說!造謠也是他們的事,你找他們算賬!”
直接把責任推得幹幹淨淨。
本來也不關她的事,她幹嘛要背鍋。
時宴清冷哼一聲,“伶牙俐齒!”
不愧是做律師的,這張嘴沒幾人說得過。
“時宴清,你是不是吃醋了?”顧知夏盯著男人的眼睛看,像是要從他眼裏看出點什麼來似的。
“吃你的醋?你想多了!”他才不是吃醋,他隻是不想被戴綠帽子罷了。
“全身上下,隻剩嘴硬!”顧知夏一臉嫌棄,不怕死的說道。
“顧知夏,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立馬把你辦了!”時宴清的眼神看起來很危險。
這個女人還真是什麼都敢說!
“你敢在這裏辦我,我就敢喊強尖!看你要不要臉!”顧知夏冷哼。
時宴清被她氣得不輕,把手一鬆,直接把人摔到地上,“自己滾回去!”
這女人說話有時真的會被氣死!
顧知夏疼得臉色慘白,氣得衝著他的背影吼,“時宴清你混蛋!”
就算不愛,也不至於把她往地上扔吧!
真的太疼了啊。
她可是從小就怕疼!
時宴清回頭看了她一眼,“我回家的時候必須看到你!不然,你這輩子都別想和我生孩子!”
顧知夏癟了癟嘴,語氣嘲諷,“說的好象我聽話了就能和你生孩子一樣!”
結婚三年了,哪次做那樣的事時宴清不是把措施做的好好的,生怕她懷孕。
有時被催生催得急了,她真想用藥把他弄暈,然後霸王硬上弓。
一次不行,多幾次肯定行。
時宴清的目光在她蒼白的小臉上掠過,劍眉上挑,“你聽話就有可能和我生孩子,要是不聽話那是一點可能都沒有!還有,像今天晚上這種出來找男人當樂子的行為,僅此一次!再有下次,我就讓顧氏丟半條命!”
聽他提到顧氏,顧知夏氣得渾身發抖,“時宴清你真是讓人惡心!”
四年前,顧家突然找回了親生女兒,她成了顧家的養女。
她本來是要回到親生父母身邊的,結果做完親子鑒定後,她和那家人並沒有血緣關係,顧父顧母心疼她,就讓她留在了顧家。
但是,她和顧家的真千金關係並不好,在顧家的日子過得很憋屈。
直到,她嫁到時家,日子才好過了。
這三年,顧家的父母都盼著她和時宴清生個孩子,套牢時宴清。
要是時宴清真的因為她去對付顧氏,顧家的真千金能把她撕了。
時宴清明知道她在顧家身份尷尬,還要用顧氏來威脅她,真惡心!
時宴清返回來,彎腰在她麵前蹲下來,用手抬起她的下顎,薄涼的唇一張一合,“既然我那麼惡心,那你還天天盼著和我生孩子?”
顧知夏張嘴咬住他的手指,狠狠的用力。
直到時宴清一臉戾氣了她才放開。
“時宴清,你要是不願意和我生孩子,等下個月家庭聚會的時候你坦坦蕩蕩的說出來,咱們倆把婚離了,我還能敬你是條漢子!”顧知夏氣得想撕了眼前的狗男人,語氣自然不好。
時宴清不願意生孩子不說出來也不離婚,這不是坑她嗎?
時宴清低頭看了一眼被女人咬了一圈兒牙印的手指,皺眉,臉上的神色喜怒難辯,“激將法對我來說根本沒有用!你趁早收了那點離婚的念頭!在我這裏,隻有喪偶,沒有離婚!”
“時宴清,你不想離婚就是想看我死是吧!好,我現在就死給你看!”說著,顧知夏飛快地從地上爬起來,衝向車來車向的車道。
刺耳的尖叫聲在耳邊響起。
一輛車在離顧知夏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下,司機跳下車衝向顧知夏,揚起手就要打她。
一股巨大的力量將他的手扳到身後。
男人大聲慘叫,回頭就對上一雙陰鷙的眸子,嚇得心尖一顫,“你,你放手!”
時宴清鬆了手,將他一腳踹開。
男人連滾帶爬的逃上車,迅速離開。
時宴清走過去扣住顧知夏的手腕,滿臉戾氣,“顧知夏,你真是越來越出息了!”
她寧願死都不願意和他在一起,她就那麼的討厭他?
顧知夏回過神來看他,“時宴清,我不想和你過了!放過我吧!”
她累了,不想再繼續這場沒有任何意義的婚姻。
時宴清冷笑,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駭人的戾氣,“三年前是你算計著嫁給我,三年後又尋死覓活要離婚,顧知夏,你是不是覺得我一點脾氣沒有,任你擺布?”
顧知夏感覺渾身發冷,不由的抱緊了雙臂。
剛才被嚇到了,現在還沒緩過來,聽了他這話,她感覺更難受了。
三年前的事,她也是受害者!
她解釋過無數次,時宴清不信!
吸了吸鼻子,壓下心裏的酸楚,顧知夏緩緩地說道:“你想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時宴清,你是不是太過分了!”她不想和別的女人共享男人。
想想都覺得惡心。
時宴清揉了揉眉心,“顧知夏,你在吃醋?”
他和林婉柔之間的關係複雜,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
他不想給顧知夏解釋。
也覺得沒有必要解釋。
顧知夏想也沒想就直接回道:“我沒吃醋!隻是有些無法忍受別人用過的東西又來碰我!”
她說的直白,時宴清的臉色陰沉的可怕,“無法忍受也得給我受著!”
隨後就拽著顧知夏上了車。
車門關上,唇就抵了上來。
秦然嚇得趕緊升起隔板。
時總太急了!
顧知夏用手推他,推不動又用拳頭捶他,男人紋絲不動,氣得她用力的咬了男人一口。
時宴清吃痛,黑著臉把唇退開,一雙冰冷刺骨的黑眸盯著顧知夏,“顧知夏,你什麼意思!”
顧知夏渾身戒備,“你別碰我!”
“不讓我碰,你想讓誰碰?之前被我踹飛的男人?”時宴清身上透出一股危險的氣息。
顧知夏毫不懷疑,要是她敢說是,這個男人能把她撕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
顧知夏斂了斂眉,“我和他之間什麼事都沒有!但如果你再和那個孕婦不清不楚,我就不敢保證了!”
時宴清不願意離婚,就該拿出一個想過日子的態度來。
和那個女人一刀兩斷是必須的。
“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家的鬼,誰敢睡你,我就殺了誰!”時宴清的語氣陰森,顧知夏被嚇得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時宴清的狠,三年前她是領教過的。
到現在心裏還有陰影。
手機鈴聲乍然響起,顧知夏把思緒收回,漂亮的桃花眼落在男人手機屏幕上,唇角勾出一抹嘲諷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