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嫁給東旭,那我就是老賈家的人,怎麼可能會想那些惹事生非的事情。”
“你知道就好!趕緊幹活,別想著在這裏偷懶,不然我馬上就讓東旭離婚!你這婆娘天天就藏這些歪心思,少在這裏給我耍花樣!”
“我怎麼敢啊媽......”
老太婆冷哼了一聲,抬頭望向對麵的楊正霖,不過對方倒也不輸人更不輸勢。
“是啊,我勸你也是不要瞎想了,當初有婚約那都是家裏老一輩的事情,現在你嫁給賈東旭也是。”
“正好剛好我對你也沒有半點興趣,省得這婚約還要我自己來解除。”
“看你過得這麼好,我也放心了,聽說還生了一個兒子吧,那這運氣確實是不錯呀,一舉得子估計老太太臉也是快笑開花了吧。”
這兩句話無疑在賈張氏聽來,都是妥協低幅縮小的意味。
但沒想到下一句峰回路轉直接狠狠的打了他的臉。
“雖然確實是結婚了,現在又生了一個孩子,但我看之前的錢多半也是白花了吧。”
“聽說相較於我們家出的彩禮,他們家還多給了五塊錢呢,也不知道這錢到底最後落到了誰的手裏去。”
“而且我看你在他們家這待遇過得也不怎麼樣啊,雖然是比你之前家裏是要好上一些,但這苦日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呢。”
“但凡換一個結婚對象也不至於過得這麼淒慘呀,隻可惜有些人根本把不住機會呀,總是想著城裏人就是好,現如今來看怕是也不過如此吧。”
這一句話確實是說中了秦淮茹的心思。
當初之所以選擇和賈東旭結婚,就是因為看他身份是城裏人。
而且在紮鋼廠還有一個十分體麵的工作,這兩者加起來可不知道比楊正霖好多少,當初楊正霖也就是村子裏一個普通的農民。
每天掙紮手裏那點固定的工分,連多餘的一分錢都掏不出來。
家裏非要多收那五塊錢的彩禮,這東拚西湊從鄰居家也沒能借出來。
這下倒是好了,給他父母一個托詞的機會。
一扭頭的功夫,直接打包把她賣給了賈張氏一家。
在嫁給賈東旭後,這日子更是水深火熱。
最主要的是雙方外貌上的差距,秦淮茹看了一眼後,就有些挪不開眼睛了。
這外貌上來看,不知道比賈東旭好了多少倍。
楊正霖這張臉當初也是楊家村數一數二的帥哥,但不知為何,之前自己就是莫名其妙的覺得他他沒有那麼帥。
但現如今離開之後才意識到,這才是自己的真命天子找了一個醜男人,生出來的孩子也很醜。
棒梗打眼一看,皮膚又黑,眼睛又小,長了一幅尖嘴猴腮的樣子,哪裏遺傳到了自己一點美貌。
這要是換做之前,那自己都得抱著孩子哭。
但在他們家就不一樣了,賈張氏天天盯著自己就喜歡自己幹活。
當初坐月子的那兩個月也沒消停著,也就在床上前前後後躺了不到一個星期,就被趕下床幹活去。
不僅要給家裏做飯,甚至還托人找了一份差不多的工作,連夜把自己打包送了進去。
再回頭看一下楊正霖,秦淮茹心中的言語,那確實是感慨萬千。
他今天肯跟自己說話打招呼,那是不是證明他對自己還餘情未了?
剛才那番話更是顯現出他的不情願,該不會是還在記恨自己之前嫁給賈東旭的事情吧?
看來自己得找個機會和楊正霖,把這番話全部都說清楚才是,那根本不是自己想做的,明明是家裏一個勁要挾自己。
難道他就沒有問題嗎?
當初不過就多要了五塊彩禮,但凡他把這五塊錢補上,那兩個人不就早早好好回家過日子了嗎?
那用得著像現在這樣,自己都已經結婚了,他還留戀著。
秦淮茹的眼神瞟過來瞟過去的一直在躲閃,但實際上都是在偷偷盯著楊正霖的背影。
男人又高又帥,這身姿看上去那都是萬裏挑一的,隻可惜自己嫁了這麼一個醜男人。
賈張氏一扭頭想監督他幹活,沒想到正巧看到他偷偷盯著楊正霖的背影,頓時心裏就不痛快。
她起身從旁邊找了根木枝子,狠狠的抽他。
“好啊,你這個不守婦道的人!都已經嫁給我們家東旭了,還天天朝三暮四!”
“今天我讓你看個夠!”
“看啊,怎麼不看了!都已經挨打了,也不差你那一會!娶了你真是我們家三生不幸!”
“東旭這麼多年職位都沒有漲上來,肯定是因為你克他自從娶了你家裏錢也沒多,事情和運氣也都不好!”
一想起這些年在其他鄰居嘴裏受的氣,賈張氏就越說越有勁,打起人來更是一抽一個準。
周圍的幾個鄰居看到這一幕,都搖頭不願上去勸阻。
之前碰到這種事的時候,他們也不是沒有愛心泛濫向前管過。
但每次管完之後這秦淮茹自己竟然都說是他應該的,而且還說賈張氏打自己完全沒有問題。
真是管了這件事情還惹得一身騷。
久而久之,除了剛到大院的熱情新人以外,基本上周圍的鄰居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根本不管他們家的破事。
秦淮茹被打的一邊抱頭逃竄一邊尖叫,但卻並不敢還手。
在他的心裏有這樣一個家就是比較穩定的生活。
無論如何這個家維持都是最必要的,所以不論傻柱對她如何示好,他都並沒有選擇和賈東旭離婚,跟傻柱一起過。
不過過兩天之後,他就會更加後悔這個決定。
逃離這個魔窟隻需要一次機會。
但很可惜,機會有很多次,但不論是哪一次他都沒有抓住。
另一邊的楊正霖才不願看他們兩個唱的雙簧戲,直接扭頭離開,去那邊買點家具,還不知道供銷社那邊都賣些什麼。
到了地方後看著供銷社內琳琅滿目的佳句,又想了想自己那個破破爛爛的屋子,大手一揮花三十塊買了一個純紅木的床。
楊正霖摸著這紅木的質地,再外加那芬芳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