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和曹虎他們打架的事情,我遭到了全校批評。而曹虎三人卻是毫無影響。
校園對我而言,仿佛變成了一個沒有硝煙的戰場。曹虎他們像是得到了某種默許,變本加厲地針對我,從言語侮辱升級到肢體衝突。每當課間或是放學後,他們總能找到機會對我進行騷擾和挑釁。而周圍,似乎所有人都選擇了視而不見,老師們或是裝聾作啞,或是以“同學間的小摩擦”為由,不願深究;同學們則大多選擇明哲保身,有的甚至在背後竊竊私語,慶幸自己不是被欺淩的對象。
唯有趙天一始終堅定地站在我這一邊。他不僅是我的同桌,更成了我的兄弟。
隨著我的十六歲生日逐漸臨近,三人欺淩行為非但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
就在這緊張的氛圍中,班花林雪站了出來。她平時總是安靜地坐在教室的一角,美麗而優雅,不輕易涉足是非。但這一次,或許是看不慣那曹虎他們的所作所為。
她在一次課間,當著眾人的麵,對他們喊說:“欺負同學算什麼本事?你們有本事欺負我!”
出乎意料的是,這三個人沒有直接發作,似乎顧忌什麼,隻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後帶著不甘離開了。
這件事之後,我和趙天一成了他們更加仇恨的目標。他們開始在暗中策劃更大的報複,校園裏流言四起,氣氛愈發緊張。
“九幽,趙天一,你們要小心,我聽說他們可能在計劃些什麼。”林雪私下找到我們,眼中閃爍著擔憂:“如果需要幫助,記得告訴我。”
我感激的點點頭,趙天一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讚歎道:“出生在有錢大家族就是好。”
“不像我們這種窮人,被人欺負了也沒辦法。”
我無奈的點了點頭,我的家庭就別說了,趙天一的家庭也不好,父親去世,母親賣水果供他上學。
否則曹虎他們不敢這麼肆無忌憚。
之後的幾天,出乎預料,他們三個人的行為反而收斂了。對我們的態度也發生了改變。
他們的突然轉變讓我倍感警惕,我知道,在這個看似平靜的表麵下,必定暗流湧動。
不出所料,他們邀請了我和趙天一參加所謂的“和解”聚會。
直覺告訴我,這是一場陷阱,於是,我婉拒了他們的邀請,可趙天一不知為何,答應了他們的行為。
“沒事的,我們畢竟是同學。”
“他們不能把我怎麼樣。”趙天一這樣說道。
到了下午,我撥打他的手機,卻無人接聽。
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著我,我立刻決定去找他。根據我對他平時的了解,我推測了一些他可能去的地方,最終,在一片荒涼的郊區,我發現了曹虎他們的鬼火摩托車,以及不遠處的燈光。
我悄悄接近,心提到了嗓子眼,隻見趙天一被他們按在地上,滿臉血汙,周圍竟挖了一個深坑。
他們的臉上掛著得意且殘忍的笑容,空氣裏彌漫著威脅的氣息。
“趙天一,你不是很能打嗎?”領頭的富二代曹虎,惡狠狠地說道,他的拳頭緊握,隨時準備揮出。
趙天一靠在冰冷的牆上,嘴角滲出血絲,但他的眼神中沒有恐懼,更多的是倔強和不屈:“你們這些人渣有本事單挑啊!”
“嘿,還挺嘴硬!”另一個富二代李兆鴻,嘲諷地笑道,隨即一拳揮向趙天一的腹部,“就讓你嘗嘗硬骨頭的滋味!”
“省點力氣吧,”最後一位劉飛冷眼旁觀,他似乎更享受這種操控局麵的快感,“打完了,還得把他處理幹淨呢。曹哥,你說是吧?”
曹虎停下手中的動作,擦了擦嘴角的冷笑:“沒錯,咱們可不能留下任何痕跡。今天,就讓他在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趙天一強忍著劇痛,喘息著說:“你們最好想清楚,犯法的事,遲早要付出代價。”
“代價?哈哈,”李浩狂妄地大笑,“我們可是未成年,更何況你家不過是賣菜的,我們怕你什麼?”
“就是,哈哈哈。”
他們開始動手挖掘一個淺坑,邊挖邊討論著如何掩蓋罪行,全然不顧趙天一的驚恐。
我大驚失色,想不到曹虎他們三個,竟然想要活埋了趙天一!
雖然他們一直無法無天,可我沒想到,他們竟然真的敢殺人。
“我早就想殺個人了。”曹虎笑著說道。
“是啊,趁著我們未成年必須殺一個,否則等我們成年就麻煩了。”李兆鴻狂笑道。
“哈哈,一個賤種,死不足惜。”劉飛笑著說道。
趙天一滿臉絕望,整個人近乎崩潰。
三個人的獰笑聲在夜色中回蕩,準備實施他們可怕的計劃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而堅定的腳步聲,伴隨著一陣強烈的手電筒光線,劃破了黑暗的寂靜。
"住手!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我拿著手電筒,一邊奔跑一邊大聲喊叫,故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底氣十足,仿佛身後跟著一支龐大的隊伍。
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得一愣,手電筒的光柱在他們臉上掃過,映出了他們驚慌失措的表情。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顯然被我製造的假象震懾住了。
"我們...我們走!"曹虎最先反應過來,聲音裏帶著明顯的顫抖。另外兩人也來不及多想,扔下手中的工具,倉皇地朝著來時的方向逃跑,消失在夜色之中。
我跑到趙天一身邊,連忙用手電筒照亮四周,查看他的傷勢。趙天一虛弱地睜開眼睛,看到是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聲音微弱地說:"九幽,你...你來了。"
我趕緊扶起他,安慰道:"別怕,我在這裏。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裏,去醫院。"
我們互相攙扶著,一步步遠離那個恐怖的地方。雖然我知道,這次隻是暫時嚇退了他們,他們不會放過我們的。
接下來的事情如我所料,雖然我帶著趙天一及時去了醫院驗傷,更是讓人找來了這三個人的父母。
可這三個人依然是笑嘻嘻的,沒有絲毫悔改的意思。
麵對趙天一憤怒的母親,這三個人依然笑吟吟的反駁。
“阿姨,我們隻是跟他鬧著玩。”
“是啊,我們怎麼可能活埋他呢。”
“我們可沒殺人的膽子。”
我心中怒火萬丈,已經快要壓抑不住。而三個人的父母,同樣是毫不在意,似乎這種事情早就司空見慣了。
“你們家的孩子,怎麼下得去這樣的狠手!我家天一招你們惹你們了?”趙天一的母親,聲音裏帶著顫抖,卻依然站得筆直,麵對這三個人及其父母,她毫不畏懼地指責道。
然而,對方的回應卻充滿了傲慢與輕蔑。三個人的父親母親,穿戴體麵,神色中滿是優越感,他們不耐煩地互相交換著眼神,仿佛眼前的這對母子根本不值得他們正眼相待。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給您添麻煩了。”曹虎的母親,語氣中卻聽不出絲毫歉意,更像是在施舍,“這樣吧,醫藥費我們來出,再給你們一些補償,這事就算了結了。”
趙天一的母親愣住了,她沒有想到,麵對自己兒子遭受的不公,得到的竟是這般輕描淡寫的處理方式。憤怒與不甘在她心中交織,但她看了看兒子,又看了看自己樸素的衣著,心中明白自己根本沒有多少勝算。
“你們...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她質問道,但聲音已不複之前的堅定。
“意思很清楚了,”另一位家長插嘴,態度傲慢,“賠錢了事,你兒子沒事就好,別再鬧了,免得大家都不好看。”
最終趙天一的母親最終隻能含淚點頭,接受了這筆賠償。
她知道,為了兒子她不得不咽下這口氣。這一幕,深深刺痛了我,
我心裏明白,如果當時去的不隻是趙天一還有我。
我們兩個就被他們三個活埋了!
我在這一刻我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為趙天一討回公道。
回到了學校,校園的鈴聲似乎都顯得格外沉重。趙天一還在醫院接受治療,沒有了他的陪伴,我成了曹虎、劉飛、李兆鴻三人眼中更加顯眼的靶子。他們似乎在尋找每一個可以報複的機會,而我,也早已預料到了這一點。
這天,課間休息時,我獨自一人在操場邊的樹蔭下看書,試圖避開人群,減少衝突。但事與願違,他們三人帶著挑釁的笑容一步步向我逼近,周圍的同學們或是害怕,或是冷漠,無人上前。
“張九幽,沒有你的小跟班,看你還怎麼囂張!”曹虎首先開口,言語中滿是挑釁。
我沒有回話,隻是緊緊攥著手中的書,心裏盤算著如何應對。然而,還沒等我做出反應,劉飛便猛地推了我一把,我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忍無可忍之下,我選擇了還擊,雖然我明白這可能帶來的後果。我的拳頭揮向了離我最近的李兆鴻,場麵瞬間混亂起來。我們扭打成一團,直到幾位老師聞聲趕來,才將我們分開。
班主任鐵青著臉,把我單獨叫到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