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三年的丈夫是滑雪運動員,他的小青梅非要在未開發的山區挑戰極限滑雪。
結果擾動積雪層,觸發雪崩。
危難之際,丈夫不顧我被埋在雪裏,抱著昏迷的小青梅就準備離開。
我忍著小腹的抽痛,求他救我出去。
他卻責備道:“曉曉都暈了,你怎麼還在爭風吃醋?”
“你好歹也是健身教練,再撐一會兒又不會死!”
他猛地甩開我的手,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
可是他沒能看見,我被雪掩蓋的身體逐漸流出鮮血。
......
我看到自己被凍僵的身體,淒涼地躺在冰冷的雪地上。
屍體的麵容已經失去了生命的紅潤,變得青紫而腫脹。
即使鼻唇間沒了氣息,臉上依然掛著對生的渴望。
手指深陷雪中,仿佛在抓取救命稻草,卻隻抓到了冰冷的空氣。
屍體周圍的雪地上,清晰地印著臨死前的掙紮痕跡。
原來,我早就死了。
半個小時前,我還在和結婚三年的丈夫謝思博享受難得的二人世界。
可他的小青梅宋欣怡突然出現,嬌滴滴地央求謝思博帶她去未開發的山區挑戰極限滑雪。
我擔心野滑會引來雪崩,加上宋欣怡剛接觸滑雪沒多久,剛開口勸誡,卻被二人嘲笑膽子小。
“思博哥哥可是退役的滑雪運動員,他肯定會保護好我的。”
宋欣怡奉承討好的話讓向來嚴肅的謝思博唇角微勾。
他看向我時,不耐煩道:“你到底來不來?不來的話,我就帶欣怡去滑雪了。”
野滑的危險係數連我這個外行人都知道,可謝思博在宋欣怡一口一個哥哥好厲害中徹底迷失了理智。
我摸了摸尚未顯懷的小腹,最終還是咬牙答應了。
果然,在宋欣怡的尖叫聲中,我感受到了地麵的震動,雪坡上的裂縫正在迅速擴大。
下一秒,我被雪崩卷入。
因為謝思博的職業,我學習了不少有關雪崩來臨後的應對措施。
我用力地擺動手臂,嘗試讓自己浮在雪麵上。
可雪實在太厚了,以至於我的半個身子都被埋在了裏麵。
我艱難地撥打謝思博的手機號,好在他接通了。
“凝煙,你在哪兒?我馬上就來。”
原本驚慌失措的心被他這句話瞬間安撫。
我甚至有些後悔剛剛因為宋欣怡和他冷戰。
可我後悔得太早了。
當謝思博扶著宋欣怡來找的時候,原本精神充沛的女人頓時跌倒在地上。
我眼睜睜看著謝思博抱著假裝昏迷的女人,充滿歉意看向我。
“凝煙,欣怡她暈倒了,我得要馬上把人送去醫院治療!”
“那我呢?”
我伸出手去勾謝思博的褲腳,希望他能夠把我從雪裏麵救出來。
“你好歹也是健身教練,身體素質好,再撐一會兒又不會死!”
“曉曉都暈了,你怎麼還在爭風吃醋?我早就說過了就是把她當妹妹!”
說完這句話,他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可是,我也是人。
長時間被埋在冰天雪地裏,是會被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