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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

“汪汪汪！”

我沒事，兒子卻被狗直接咬穿大腿。

難道我重生一次，依舊改變不了任何事嗎？

我絕望地朝兒子爬去，緊緊抱著他，不停呼喚他名字。

就在這時，警笛聲終於響起。

兒子被送進了醫院急診室縫合傷口。

女兒站在不遠處打電話，說的眉飛色舞。

“真的嗎媽媽，你跟明德叔叔得了第一名？你們太厲害了。”

“一會慶功宴你們去就行，不用專門來接我。”

“你和明德叔叔這麼多年沒見了，我去當什麼電燈泡？”

“狗狗沒事，爸這邊你放心，有我在呢。”

女兒這個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李明德是她親爸。

女兒掛了電話，臉上的笑意在看到我的瞬間便收斂，聲音冷淡：

“爸，既然沒事，那我就先回公司了，公司那邊一直打電話催......”

她話還沒說完，就看見我艱難靠近，抬手就是一巴掌。

女兒捂著高腫的臉頰，不敢置信的看著我：“爸，你瘋了？竟然打我！”

女兒抬手，但我到底是她長輩，於是她隻能一腳踹在門上。

鐵門瞬間發出咯吱的聲音。

我冷冷的看著她：“這一巴掌，打的是你薄情寡義。”

“李明德的狗才是你爸吧？狗撲上來的時候，你如果跑了，我都可以原諒你，你竟然攔著我保護狗。”

“你瘋了嗎？沒有看到狗發狂咬人嗎？”

女兒低著頭，小聲道：“我怎麼知道是不是你先惹怒狗狗的。”

“啪！”

我反手又給女兒一巴掌：“你真是無可救藥。”

“你弟弟還在急診室生死不明，你卻隻關心那個小三。”

女兒渾身散發出戾氣，惡狠狠地盯著我：“爸，適可而止，我已經6歲了，你還像個瘋子一樣打我，像什麼樣子？”

說完又小聲補充一句：“難怪媽媽喜歡明德叔叔，不喜歡你。”

聽到這話，我渾身顫抖，不敢相信一手帶大的女兒如今竟然會說這種無情的話。

可趙蘭知出軌是因為我不夠好嗎？

不是的。

趙蘭知出軌是因為她本來就是個爛人。

我在她一無所有時娶她，陪她打拚，為了她的事業，甘心做她背後的男人。可如今我一手帶大的的女兒，卻說我像個瘋子。

女兒梗著脖子，理直氣壯：“爸爸，你有什麼好委屈的，你一個軟飯男，如今成為總裁老公，不全靠媽媽在外打拚嗎？”

“再說媽媽今天去裸騎是為了給弟弟慶祝生日，你不要這麼古板，你也該多接受點新鮮事物。”

“裸騎是為了呼籲環保，媽媽是在為弟弟祈福。”

“隻有你這樣滿腦子黃色的軟飯男才會覺得媽媽不正經。”

我氣得渾身顫抖。

死死握著拳頭，才忍住一巴掌拍死她的念頭。

正在我快要忍不住時，護士出現，說兒子手術需要簽字。

等我簽完字，女兒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

想到上輩子，半人高的狗突然發狂撲向我，女兒卻一直冷冷在邊上旁觀。

這輩子，狗受了一點傷，她就發狂指責我。

我緊握拳頭，指甲深深嵌近肉裏。

在女兒心裏，我還不如一條狗。

一股無力感從心底升起，原來一個人是會突然爛掉的。

兒子被推出手術室，醫生說運氣比較好，都是皮外傷，很快就能恢複。

我這才放下心裏。

“爸爸，你沒事吧？”

果然如醫生所說，兒子半小時不到就恢複意識。

我眼睛酸酸脹脹，這傻孩子，自己傷這麼重，醒來第一件事卻是關心我。

我小心翼翼地把他摟在懷裏，盡量不去觸碰到他身上的傷口：

“傻瓜，爸爸沒事，就是你傷的太重了。”

兒子咧嘴衝我笑：“爸爸，你別哭，我不疼。”

我緊咬下唇，哽咽地點頭。

就在這時，門被猛地推開，趙蘭知氣勢洶洶的走進來：“誰給你的權利殺狗的？”

身後跟著的是一席白色西裝的李明德。

他看見我揚眉挑釁，卻在趙蘭知扭頭的瞬間，淚水瞬間蓄滿眼眶，然後“撲通”一聲給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