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前夫靠女兒拿捏我,不僅想逼我複婚回到那個不堪的家庭當牛做馬,還要我放棄我熱愛的工作繼續當家庭主婦。
女兒被前夫洗腦,以死相逼我放棄自己的一切。
我卻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我希望你弄清楚,我首先是我自己,才是你的母親。我的墓碑上,以後要先寫我的姓名,再是生平成就,最後才是你。”
“在自我麵前,你拿誰威脅我都沒用。”
女兒失望,揚言要和我斷絕關係投奔一窮二白的前夫。
我冷笑,轉而坐上高鐵送她去見她的家暴父親。
殊不知,高鐵爆發了喪屍病毒,所有人注定命喪喪屍之口。
女兒因為爛好心被咬,可憐巴巴躺在血泊裏問我:“媽媽,這次你還要放棄我嗎?”
1.
接到媽媽電話的時候,我正在開車。
連接好藍牙,媽媽無奈又憤怒的聲音傳了過來。
“楠楠今天又逃課了。”
我眉心一跳。
“她鬧著要去找她的人渣爹,還跟我動手了。”
“當初我也勸過你,這丫頭就是個喂不熟的小白眼狼,她從小就更喜歡王建川,在你們離婚時還做了偽證,就是不想讓法官認為王建川家暴你判離婚,沒想到最後,她的撫養權還是被你爭回來了。”
“現在你看,你把她養的這麼好,她還是要回那個姓王的家裏,還逼著讓你和她爸複婚,複婚幹什麼!讓你再被家暴進醫院,一輩子當家庭主婦給他們父女兩個當牛做馬嗎!”
媽媽越說,聲音越大。
我的心情也差的一塌糊塗,直接打斷了媽媽。
“媽,我馬上就到家了,你把那個不孝女先關起來,我回去收拾她!”
掛了電話,我的心思好像也飛到了九霄雲外。
突然,好像撞到了什麼東西,我的車前蓋發出極重的一聲悶響。
不會是撞到人了吧!
我心裏忐忑,但不能逃避責任,還是壯著膽子下了車查看。
原來是條狗。
看著躺在不遠處的那條狗的屍體,我心裏一悶,總覺得不是滋味。
我並不是一個喜歡動物的人,可莫名其妙看著這個狗,竟然感到有些恐慌。
是的,不是心疼,而是恐慌。
將狗的屍體拖到了路邊,想了想,我還是給它刨了個坑埋了。
看著像是流浪狗,也不用擔心它有主人,我直接再度上了車。
卻沒看到我轉身後那堆蓋在狗屍體上的土,竟然動了動。
沒走一公裏,前麵的路就堵塞了。
一看,才知道是交警在這裏設了一個檢查點。
奇怪,以前從來都沒有的。
我下車看了看,想催一催前麵的車,卻發現那些交警的身後站著很多身穿防護服的消毒工。
終於輪到我的時候,交警細細查看了我的車。
“沒有去過江鈴道吧?”
我搖頭,對著那些消毒工問:“這是在幹嘛,又有什麼傳染病了嗎?”
交警搖頭。
“誰知道呢,上頭給的命令,咱們雖然不清不楚,也要認真辦。”
我點頭,整車消毒後過了那道關卡。
晚上十二點,我才回到家。
乘上電梯,電話再度響起。
我卻愣了好一會兒,因為電梯裏有一個行為怪異的男人,正在渾身發抖。
他好像有癲癇症,看起來極其不正常,整個人輕輕抽搐著,還發出了怪異的聲音,眼球也漸漸泛白。
“不要抓我......不要抓我......我是正常人......”
我打斷了他的喃喃自語,大著膽子詢問:“先生,沒事吧?需要幫助嗎?”
男人被嚇了一跳似的,連連搖頭,電梯響了“叮”的一聲,他迅速逃竄了下去。
我看出了他的異常,本想跟出去打電話交物業的,奈何手機一直在響,小助理瘋了一般一直打電話。
我隻好接了。
“怎麼了?”
“周博士!之前的那家生物公司利用輿論造勢,找了幾個媒體和商家,又重新開工了!”
聽聞此言,我憤怒異常。
2.
“不是說讓他們倒閉修整嗎!那家生物科技所有的成品都不可以拿去臨床實驗,我明明上報了!明天!等明天我去處理!”
掛了電話,本就生氣的我也走到了家門口。
剛推開門,就看到王楠正在對她的外婆發脾氣。
家裏能砸的一切都被王楠砸了個幹淨,她歇斯底裏,像個小瘋子。
說實話,我為有這樣的女兒而感到羞恥,但無論如何,都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
不能放棄,隻能教育。
上前一步奪下女兒手裏的花瓶,我代替她狠狠摔到了地上。
一聲巨響,嚇到了女兒和媽媽。
“摔啊!不是愛摔嗎!我替你摔!還有什麼不滿,今天當著你老娘的麵都表達出來!”
女兒抿了抿唇,眼中的膽怯一閃而過,又開始對著我發脾氣。
“為什麼不跟我爸複婚!”
我冷冷道:“你憑什麼管我?憑什麼命令我?我是你媽!不是你的保姆,不是你讓我往東我就得往東的機器人!”
女兒卻大吵大鬧起來:“因為你從來沒有給過我母愛!你現在隻知道工作!隻知道錢錢錢!實驗實驗實驗!我呢!周玉婷!我在你心裏排第幾!”
“你根本就不愛我,比起現在的你,我還是喜歡以前的你,以前的你沒有工作,整天在家裏陪我和爸爸,我們想吃什麼你都會做,校服也會為我提前洗,什麼你都會幹好,那才是愛!”
啪!
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我猛地抽了女兒一巴掌。
女兒死死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我則是被氣的胸腔劇烈起伏。
“王楠,在你眼裏,我為你而活,才是愛?我天生就該做你的保姆任勞任怨任打任罵嗎?放屁,我能把你生下來你就該燒高香了!”
“我告訴你!我不賺錢,你就沒得吃沒得穿!你想回去和你的人渣爹過苦日子可以,不要拉上我!”
“我希望你弄清楚,我首先是我自己,才是你的母親。我的墓碑上,以後要先寫我的姓名,再是生平成就,最後才是你。”
“在自我麵前,你拿誰威脅我都沒用。”
說完這些話,我的媽媽扭過了頭開始擦眼淚。
女兒過得多苦,真的隻有媽媽看得見。
我的媽媽,因為心疼我之前的日子而為我哭泣。
而我的女兒,因為我擺脫了前夫那樣的人渣而厭惡我,並且還想再次把我拉扯進那個地獄。
王楠瞪著我,眼淚都不要錢一樣的往下砸,她淒厲的吼叫著我的全名:
“周玉婷!我要跟你斷絕關係!”
說罷,女兒就轉身進了房間,開始收拾她的東西。
要我說,真要和我斷絕關係,她就什麼都不該拿,因為她的一切都是我給她買的。
至於她心心念念的爸爸,當初沒偷她學費去豪賭都已經算好的了。
媽媽拉住我,想讓我去攔女兒。
我卻說:“既然她這麼厭惡我,我不要這個女兒也行,媽媽,養孩子不要養白眼狼,這還是你告訴我的。”
我打通了前夫的電話。
“喂?婷婷,你終於願意給我打電話了,是想複婚了嗎?剛好我最近沒錢了......不是,我是真的想你啊。”
“閉嘴!”冷冷打斷了前夫。
我說:“你的女兒要和我斷絕關係,正好,你來接她。”
3.
平時愛女如命的王建川此時卻沉默了許久。
“你開什麼玩笑,我現在連自己都養不活,還能養得起那個賠錢貨?”
私下,他一向這麼叫自己的女兒。
我都習慣了,但似乎王楠還對她的爸爸有著不切合實際的幻想。
“我給你錢,你把女兒接過去,以後我會每月給你一萬,當是她的學費和日常開支,但是她以後不再歸我。”
這對沒有工作的王建川來說,簡直是送上門的錢,於是也樂滋滋的答應了。
“行啊,但是我過不去,三千多公裏呢,你讓她自己坐高鐵來。”
王楠還不明白,隻知道王建川是真的期待她的帶來,對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爸爸的日子那麼清貧都要我,你呢!足以可見你根本不愛我。”
我冷笑一聲,“既然如此,你不要後悔才好。”
媽媽將我拉到一邊:“怎麼能真的放棄楠楠?王建川一定不會對她好的,你給的錢最後進誰的嘴裏你不會不知道,說不定王建川還會把楠楠隨便嫁了,這......”
我輕輕擺脫媽媽的手:“真有那一天,也都是王楠自作自受,她今天敢跟您動手,我也萬萬留不得她了,哪怕她是我辛辛苦苦懷胎十月生下來的。”
媽媽見說不動我,作罷。
“那你陪著楠楠去,她年紀小,一個人坐高鐵去他爸的城市吃不消。”
無奈,我隻好點頭。
王楠也不排斥我送她,畢竟小女孩自己坐高鐵也害怕,但一想到她要奔向爸爸的懷抱,整個人就又趾高氣揚的。
票買在早晨八點,我隻能打電話給助理。
“上午不能去公司了,你們先處理別的事,我盡可能下午趕回來。”
助理:“那個生物公司呢?要繼續上報嗎?總拖著也不是事。”
我:“上報吧,看上麵怎麼說,別的公司和醫院我不管,但是我們公司,以及和我們合作的醫院都不許用那家生物公司的任何藥劑,聽明白了嗎?”
掛了電話,我要準備著和王楠出發了。
一夜沒睡,我顯得格外疲憊。
媽媽送我出門。
“去那裏要是見了王建川,好好說說,媽永遠支持你不複婚,但是孩子的事,還是要讓王建川負好責任。”
看著媽媽眼角的皺眉,我心疼抱了抱她。
“好,您先休息吧。”
臨關門,我又莫名想起來昨天晚上的那個詭異男人,又扯住了媽媽的手。
“媽,家裏還有菜嗎?米麵水什麼的?”
媽媽皺眉,不解:“怎麼了?”
我連忙下單,點了跑腿送了不少菜米和桶裝水。
“你這是要幹嘛!”
媽媽不解,我卻務必認真扳著她的肩膀。
“昨天回來看到道路被封控了,應該是又有什麼傳染病了,樓下有個男人很不對勁,為了您的安全,這幾天都不要出門,等跑腿的來了你就把門鎖上,等我回來,不要出門!一定不要出門。”
我是生物學博士,在這一方麵向來敏感,媽媽也一直都聽我的。
“不會又是疫情吧?”
媽媽關切的問了一聲,見我搖頭,也不做聲,隻點了點頭。
“行,我聽你的,絕不出門。”
我這才放心,拉著王楠離開。
4.
剛到樓下,王楠就跟離開籠子的鳥兒一樣甩開了我的手。
我去開車,轉身的時候卻沒注意不遠處已經濃煙滾滾。
王楠向來好奇心大,拉住了一個遛狗的路人就問:“那邊怎麼了?”
路人:“說是有人鬧暴動呢,警察都來了好幾撥。”
王楠點頭,隨後低頭看那人腳邊的金毛。
“叔叔,你家狗狗的眼睛怎麼有點發白啊?”
那人一看,還真是,沒過一會兒,狗就抽搐著到地,嚇得那人直哭。
王楠也被嚇到,見我把車開了過來,連忙背著包就衝上了車。
我看著路邊那條狗,眼皮重重跳了跳。
前往高鐵站的過程很順利,但是沿路上到處可以看見警車。
王楠低頭看手機,靠了一聲。
“怎麼了?”
“高鐵站發了聲明,中午十二點後不再發車了,九點半的那趟車也被取消了,我們不會趕不過去吧。”
我皺眉:“我們是八點,耽誤不了。”
女兒的表情這才陰轉晴。
我的心裏有點不是滋味兒:“就這麼喜歡你爸爸?”
女兒白我一眼:“不然呢,喜歡你這樣一個不著家隻知道賺錢對我不管不問的媽嗎?”
沒說我的苦衷,我隻冷笑一聲:“王楠,你為什麼一直想我們複婚,小時候我被王建川打快死的時候,記得你還哭著護我,那時候你抱著我,說讓我跑,和爸爸離婚,帶著你跑。”
“不到十年,你就站到家暴男的那邊了。”
“至少你能陪著我!”
王楠突然吼,之後,她的聲音小了下去:“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你一心撲在工作上,不關心爸爸,連我都不在乎了。”
“我隻是想回到以前,有什麼錯?”
“你沒錯,是我錯了,錯在以為我的親生女兒會懂我。”
此後,我和王楠一路無言。
進了地鐵站後,我下意識的來回觀察,發現這裏的氛圍還算正常後,鬆了一口氣。
等了一會兒,列車駛來,我和王楠上了車。
然而就在車門關上的最後一秒,一個女人猛地衝了上來,撞倒了女兒。
我上前拉起王楠,盯著那個女人想讓她道歉,卻發現她的樣子極為驚恐,竟轉身直接躲進了車廂的衛生間。
我無語,但也沒什麼好追究的。
可能是怕趕不及了才激動了些,又或許是尿頻尿急。
王楠卻看著地上的那滴血跡,出了神。
“那女人好像受傷了。”
順著王楠的指向,我才意識到不對勁。
動車開始關門駛動,我叫來了乘務員。
“這個衛生間裏有個奇怪的人,你們看看。”
說罷,我就拉著好奇心滿滿的王楠離開。
“為什麼不讓我看,說不定是逃票的呢。”
我無語:“你什麼時候能少管閑事,有這份心,放在學習上多好。”
女兒白了我一眼:“知道我為什麼不喜歡你了吧,你總是讓我學習,老古板。”
到了自己的包廂,我也不想搭理她直接坐下給媽媽打電話報平安。
電話一接通,我就聽見媽媽抽泣恐懼的聲音。
“媽?怎麼了媽?出什麼事了?”
瞬間,我的心就像被吊起來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