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宴上,兒子執意要悔婚,就是為了和一個離異且坐過牢的女人私奔,為此還動手打了我閨蜜的女兒。
我一腳將他踹到地上
“你發什麼癲?是不是這幾年對你太好,讓你忘了你的身份?”
“今天以後,我再也沒有你這個兒子!”
01.
我獨自將兒子時信撫養長大,哪怕他頑皮任性,甚至瞞著我和他那個忘恩負義的爸爸偷偷見麵,我也選擇一忍再忍。
可令我意外的是,我的包容卻成為他一而再再而三驕縱的資本。
為了給他尋一場好姻緣,我特地將閨蜜的女兒薑軟介紹給他,而今天也是大喜的訂婚日。
訂婚宴定在全城最華貴的酒店,上下96層樓,全部被我包下。
新鮮的弗洛伊德、別致的動態噴泉........就連薑軟身上的禮服也是特地從意大利運過來的高定。
我和閨蜜遇人不淑,在婚姻裏吃了大虧。
對兩個孩子的訂婚宴如此上心,也是為了彌補年輕時候的遺憾。
可這一切,全都被我的親兒子毀了!
現場,一個穿著簡陋、發型淩亂的女人緊張兮兮地闖了進來。
而她一看見時信,就衝了過去,二人更是不顧一切緊緊相擁。
薑軟愣在原地,眼淚止不住地在眼裏打轉。
閨蜜安慰地輕撫著她的肩膀,無奈地向我歎了口氣。
所有的賓客都不明所以地看了過來,目光聚焦在時信和這個奇怪的女人身上。
時信拉著那個女人走到我麵前,眼神裏皆是堅定,似乎並不在意今天的場合。
給時信當了二十多年的媽,他一舉一動我都知道要做什麼。
顧及場合,我強忍心裏的怒火,表麵溫和地看著他,“阿信,有什麼事情等訂婚宴結束了再說好不好?”
隻可惜,我兒子從小驕縱慣了,大少爺脾氣的他做事一向隨心所欲,從頭到尾都是個沒腦子的蠢貨。
他並沒有捕捉到我的怒火,而且滿臉天真地說道,“媽,我根本不愛薑軟,我也不想和她結婚。”
說著,他將身後的女人往前一拉,“我愛的是黎絲絲,我要和她在一起!”
他的語氣從一開始的篤定變得越發撒嬌。
這也是他慣用的伎倆,“絲絲很單純、很善良,和薑軟這種大小姐完全不同,在她這裏我才感到自己的價值,媽媽,你就成全我吧!”
我身子一僵。
不用看都知道閨蜜此時臉色肯定變得煞白。
薑軟是閨蜜的掌上明珠,從小到大沒有人說過她一句不是,而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她居然被未婚夫說得如此一文不值.......
若不是閨蜜教得好,恐怕早就要失態了。
那個一直不說話的女人抬起眸子,嘴唇微微顫抖,裝作一副可憐模樣,“對不起薑小姐,都是我不好,但我是真心喜歡時信。可是我也知道,我無權無勢,手段肯定不如你,不然.......不然我把阿信讓給你好了。”
“閉嘴!”
我和薑軟同時罵道。
“你是個什麼東西?”薑軟紅著眼,“你也配讓東西給本小姐?”
“啪——”突然,一個巴掌落在了薑軟臉上,現場靜的可怕。
此時的時信像是瘋了一樣,他突然站到薑軟麵前,落下的手再次抬起,“薑軟!你有什麼事衝我來!跟絲絲吼什麼!”
我拉住時信,目光深了下去。
他也恢複了點理智,委屈般地喊了聲,“媽......”
閨蜜抱著薑軟,路過我身邊時冷哼一聲。
“智卉。”我拉住她,“你放心,這事兒我一定給軟軟一個交代。”
閨蜜帶著女兒離開後,我笑著對賓客們說道,“今天出了點意外,讓大家見笑了。家裏的事還要處理,訂婚宴取消了,等我處理完私事,一定再請大家暢飲一番。”
說完,我舉杯喝下一杯白酒,賓客們也很有眼色地準備離開。
“媽!你明明可以讓我和絲絲直接訂婚的。”
我平靜地看向時信,“時信,你別再丟人現眼了。”
02.
“你,下午來一趟金茗頂樓。”冷冷地一句話丟了過去,我頭也不回地離開。
金茗頂樓,是我的私人會所。
在這裏,我大多數時候用來與生意場上的仇家交交鋒、會會麵,隻此一次用來處理私事——和時信他爸王晟談離婚的那次。
我時刖此生,最後悔的有兩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和王晟結婚。
第二件事就是現在。
我怎麼生出了這麼一個愚蠢至極的兒子?還對他一味縱容到這麼大。
下午,閨蜜和薑軟先到,她勸我不要和孩子動氣。
“刖兒,怪兩個孩子沒緣分,我們沒必要強迫,好好說就成。”
“智卉,你不必替我挽尊,他要是心有他屬,早該和我說,非要丟人丟到這種場合上?”
我揉了揉太陽穴,“恐怕是和他那個忘恩負義的爹見了幾次麵,故意找我岔子,想讓我抬不起頭。”
薑軟走過來幫我按摩,“時姨,你別太生氣,我和時信做不來夫妻就罷了。”
我剛想和軟軟道歉,時信就帶著他的心上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他眼神飄動,心裏多少有些害怕,但表麵上還是佯裝鎮定,“媽,你喊我來不是說我和絲絲訂婚的事兒嗎?怎的還喊外人。”
早知他這樣,不如把他塞回肚子裏。
不,應該直接打掉。
“時信,我就在想,你這個豬腦子,真的是我兒子?你可以不聰明,但是連基本的教養都沒了?”
他臉色一會白一會紅,昂著脖子像隻老烏龜,半天都說不出話。
他身後的黎絲絲倒是開了口,“阿姨,你沒必要這麼說自己兒子吧?”
我冷哼一聲,“你算什麼東西?我教育兒子,還輪的到你插嘴?”
“媽,你不要這樣跟絲絲說話。”
一瞬間,我瞪著眼睛看向他。
他現在.......是為了一個女人頂撞我?
真是個蠢貨!
可笑啊,我時刖如此雷厲風行的一個人,百億家產就要留給這樣一個徹頭徹尾的蠢貨?
“時信,你來。”
他硬著頭皮走了過來。
我對著他笑了笑,這一舉動讓他放鬆下來,“媽,我知道你還是疼我的,我——”
“唰——”我一腳踢在了他膝蓋上。
時信吃痛地半蹲了下來。
“阿姨——”黎絲絲神色緊張,我一個眼神掃過去,嚇得她不敢輕舉妄動。
時信從小打大,無論多任性、多玩鬧,我都沒有動過手。
但,這是我第一次打他。
“這一腳,是我替你智卉阿姨踹的。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小時候我經常出差,都是智卉和軟軟幫著照顧你。你今天所作所為,有沒有想過會傷了她們的心?”
時信揉著膝蓋,低著頭愣是不說話。
我換了口氣,再次抬腿踢向他另一隻膝蓋,這會兒他整個人雙膝下跪。
“這一腳,我替軟軟踹的。你和軟軟自小相識,多少次你被同齡人欺負,是軟軟擋著保護你?你真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本可以和我早點坦白,偏偏要在訂婚宴上打她的臉!”
時信雙眼通紅,抬起臉委屈道,“薑軟就是個騙子!她在人前裝的知書達理,背後害死絲絲了!”
薑軟心裏一急,“你說什麼!我壓根兒就不認識她!”
“裝!薑軟,你再裝!是你辭了絲絲,讓她連工作都丟了。”時信咬牙切齒地道。
薑軟無奈地搖頭,“裁員是公司統一的決定,而且我是公司副董,怎麼可能每個人都認識?”
“薑小姐,被辭的那天我去找你,但是你卻找人把我趕了出去,你怎麼會沒印象?”
“就是!”時信站起身,“你不就是嫉妒絲絲麼?你不就是看我喜歡絲絲麼?這種報複她的手段隻會覺得你更加蛇蠍心腸!”
“嘭——”我直接抬腿將時信踹了老遠。
“媽——你——”時信在地上打滾,不可置信地喊道,“你怎麼又打我?”
“這一腳,算你盡孝,讓我踹的。”
我緩緩走到閨蜜和薑軟麵前。
“這些年怪我屬於管教,才讓他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我轉身看向時信,“你發什麼癲?是不是這幾年對你太好,讓你忘了你的身份?”
他白淨地身上多了好幾個腳印,眼底是受傷的可憐神情,隨後咬著牙說道:
“你果然跟我爸說的一樣,根本不懂什麼叫愛!”
“怪不得我爸不要你!怪不得我爸會愛上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