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妹在我的紅糖水裏放了藥,高考時害我肚痛送去醫院。
醫院檢查後,說我被人下藥。
家裏人都知道這紅糖水是妹妹給我的,但全都說是我自己吃了不幹淨的東西。
繼母還說我指不定得了什麼病諷刺我。
奶奶嫌棄我,說我整天動不動就生病,浪費家裏錢。
最後,我因失血過多而死。
再睜眼,我重生到繼妹給我下藥前。
1
本來我不會那麼容易死的。
在醫院回來後,奶奶非要讓我回來,不要浪費錢。
繼母懷孕需要錢,以後還是出生也要錢。
繼母的女兒上學要錢,所以我做的任何事都是浪費錢,應該節約。
母親早逝,父親再娶,我試圖以懂事換取一絲溫暖。
這次被強行帶回後,我就高燒不退,繼母以家中經濟緊張為由,堅持讓我在家休養。
奶奶用老舊的土法子替我降溫。
「孩子嘛,哪有那麼嬌弱,多喝點熱水,捂捂汗就好了。」
「再說,你妹妹的鋼琴課費用剛交,家裏哪還有閑錢給你看病?」
「要學會體諒大人的不易。」
繼母給我一瓶過期的維生素,說是「增強免疫力」,一副我對你多好的表情。
夜幕降臨,我蜷縮在冰冷的房間,無人問津。
父親忙於工作,繼母與妹妹共享天倫之樂,而我,在孤獨與病痛中掙紮。
終是,天未亮,我便悄悄離開了這個世界,留下的隻是無盡的遺憾與不甘。
我的離去,似乎並未在家人心中激起波瀾。
父親忙於事業,繼母忙於新生命的喜悅,連我的葬禮,也隻是匆匆而過,無人真心哀悼。
我不解,為何我如此努力融入,卻換不來一絲家的溫暖?
為何我的存在,如此微不足道?
當父親得到屬於我的股份後,在給我上香的時候笑了,我也明白了。
那是母親離世給我的唯一遺產,隻有我有繼承權。
再睜眼,竟是回到了高考前夕。
這一次,我誓要改寫命運,不再尋求那家庭之愛,我要為自己而活。
我要用知識武裝自己,用努力鋪就前路,讓未來的我,無需再依附於任何人,也能光芒萬丈。
2
此刻我坐在自己房間的書桌前,為明天的高考做準備。
「星辰啊......」
父親推門進來,臉上堆著虛偽的笑,「你蘇阿姨身體不舒服,你過來幫她擦擦身子,按按摩。」
嗬,又是這樣。
上一世,我為了討他們歡心,幾乎成了蘇婉的專屬丫鬟,結果呢?
換來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利用和傷害。
我放下手中的筆,似笑非笑地看著父親:「這是你的老婆,你自己不照顧,甩給我,像什麼話。」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父親臉色一沉,「我是你長輩,你這是什麼態度!」
我冷笑一聲,站起身,走到蘇婉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蒼白的臉色,那做作的柔弱在我眼裏簡直可笑至極。
「蘇阿姨,您這身體,看著可真金貴啊,這種事你自己女兒不會用,讓我一個外人來,你好意思開口?」
蘇婉臉色一僵,眼神閃爍,訕訕道:「星辰,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隻是......」
「隻是什麼?自己女兒要高考舍不得她照顧,我這外人就隨便使喚,死活無所謂?反正和你沒關係,對嗎?」我打斷她,語氣尖銳。
「林星辰!」父親氣得直跳腳,「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
「有啊,」我挑眉,「怎麼沒有?您可是為了您的寶貝老婆孩子,連親生女兒都能犧牲的大好人啊!」
蘇婉眼珠子一轉,柔聲細語地插嘴:「星辰,你爸也是為了你能和我關係融洽。」
父親附和道,「對啊,一家人互相幫助,你要是真考上了北大清華,我還能虧待你不成?」
我嗤笑一聲,眼神冰冷:「爸,您這激將法也太拙劣了吧?您敢不敢跟我賭一把?就賭我能不能考上北大清華,如果我輸了,這棟別墅的繼承權,我拱手相讓,如何?」
父親明顯愣了一下,繼而狂妄地大笑起來:「哈哈,就你?還想上北大清華?我勸你還是省省吧,別白日做夢了!你要能上清華北大,這房子立馬過戶給你。」
「您敢不敢賭?」我眼神銳利地盯著他,一字一句地問道。
「賭就賭!誰怕誰!」父親拍案而起,卻被蘇婉一把拉住。
蘇婉欲言又止,眼神閃爍,顯然,她已經打聽過我的學習成績。
3
父親明顯愣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我會提這麼荒唐的賭注。
蘇婉也愣住了,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被我爸一把推開。
「哈哈,就你?還想上北大清華?我勸你還是省省吧,別白日做夢了!」
父親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笑得前仰後合,仿佛下一秒就要斷氣,「你要能上清華北大,這房子立馬過戶給你!」
他當然說得輕鬆,自從我媽去世後,他就徹底放棄了我的教育,任由蘇婉在這方麵對我進行「自由發揮」。
蘇婉當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貶低我的機會,我在學校的情況,她隻挑我不好的說,好的地方她是隻字不提。
比如我拿了全市奧數比賽一等獎、全市演講比賽一等獎、學習成績常年霸占年級第一的寶座。
這些光榮事跡,她是一個字都不會提的。
反倒是,我在學校看不過眼別人被欺負,一時衝動跟人打了一架,被學校記了警告處分。
這件事被她宣揚得人盡皆知,仿佛我是什麼十惡不赦的混世魔王。
還有我那次跟老師賭氣,故意考了個零分,也被她添油加醋地四處傳播,仿佛我就是個無可救藥的學渣。
至於我為什麼跟老師賭氣,為什麼考零分,她當然不會提半個字。
總之,在我的「好繼母」的努力下,我在我爸眼裏,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差生,一個不學無術的混賬東西。
「爸,您這激將法也太拙劣了吧?」
我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語氣裏充滿了嘲諷,「您敢不敢跟我賭一把?如果我輸了,這棟別墅、包括我的繼承權都給你,但如果我考上了,你的繼承權給我,如何?」
「賭就賭!誰怕誰!」
父親拍案而起,豪氣衝天地說道,仿佛他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他之所以這麼爽快地答應我的賭注,無非就是想趁機把屬於我的那一半也弄到手罷了。
他以為我不知道他的那點小心思?嗬,真是可笑!
「老林,你瘋了?」
蘇婉一把拉住我爸,語氣裏充滿了擔憂和不安。
她不像我爸,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我考上北大清華,根本就是板上釘釘的事!
我似笑非笑地看著蘇婉,她眼裏的慌亂和不安,讓我心裏一陣暗爽。
「怎麼?蘇阿姨,您這是怕我贏了,拿走屬於我的東西嗎?」我故意加重了「屬於我」三個字,語氣裏充滿了挑釁。
蘇婉臉色一僵,隨即擠出一抹笑容,柔聲說道:「星辰,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阿姨怎麼會怕你贏呢?阿姨隻是擔心你......」
「擔心我什麼?」我打斷她的話,步步緊逼。
「擔心我考不上北大清華,丟了您的臉?還是擔心我贏了,拿走了您寶貝女兒的嫁妝?」
蘇婉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無力反駁。
「行了,別說了!」
父親不耐煩地打斷我們。
他從包裏掏出一份文件,扔到我麵前,「這是合同,你要是敢賭,就簽字!」
我拿起合同,仔細地看了一遍,確認沒有問題後,拿起筆,刷刷刷地簽上了我的名字。
「星辰!」
蘇婉驚呼一聲,想要阻止我,卻已經來不及了。
我將簽好的合同扔到父親麵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爸,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您可別忘了今天說的話!」
看著我簽下名字,父親的臉上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蘇阿姨,您怎麼臉色這麼難看啊?」
我笑盈盈地看著蘇婉,語氣裏充滿了戲謔,「您該不會是,害怕了吧?」
蘇婉勉強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
「放心吧,蘇阿姨,」我走到她麵前,湊到她耳邊,低聲說道,「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說完,我轉身離開了房間,留下蘇婉一個人,站在原地,臉色蒼白,渾身顫抖。
4
我回到房間,等到蘇婉叫來林珊珊進房,把爸趕去書房,我就貼在牆壁上聽他們房間的對話。
「你爸那死腦筋,也不知道發什麼神經,居然跟她簽了那種協議!要是她真考上了清華北大,這房子就是林星辰這賤人的。」
「什麼?!她做夢!就她還想上清華北大?」
林珊珊尖銳的聲音幾乎要刺破我的耳膜,我甚至能想象出她此刻麵目猙獰的樣子。
「噓!你小點聲!」
蘇婉低聲嗬斥道,「林星辰是全年級第一,她一定能考上,以前我都瞞著你爸。」
「媽,那現在怎麼辦?難道真讓她把咱們的東西都搶走嗎?」林珊珊的聲音裏充滿了不甘和怨毒。
「放心,我不會讓她得逞的。」蘇婉的聲音陰冷得像條毒蛇。
「我已經在她喝的水裏加了東西,這丫頭每個月姨媽都亂七八糟的,肯定不會想到是這個原因......」
「媽,還是你厲害!」林珊珊的聲音裏充滿了崇拜和惡毒。
「這次一定要讓她徹底完蛋!高考都參加不了,看她還怎麼囂張!」
「放心,我已經把藥量加到五倍了,等會你給她送去,明天她就等著在考場上......」
聽到這裏,我立即跑去廚房,看到桌子上果然放著四杯牛奶。
其中兩杯有我和蘇婉的名字。
我知道因為蘇婉懷孕,喝的牛奶裏加了維生素。
寫上紙條是防止其他人喝錯了,我這杯下有名字,這不明擺著放了東西。
我拿起筷子,將我和蘇婉的紙條交換,然後悄悄回去。
5
十幾分鐘後,林珊珊拿著牛奶給我。
「姐,這是你的牛奶,爸說讓你早點休息。」
林珊珊一臉假惺惺的笑容,看得我直犯惡心。
「放這兒吧,謝謝啊。」
我裝作一副虛弱的樣子,有氣無力地說道。
林珊珊走後,我當然沒有碰那杯牛奶,誰知道這母女倆還有什麼花招。
我打開窗戶,將牛奶盡數倒了出去,正巧澆在樓下那盆蘇婉最愛的蘭花上。
半夜,我被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驚醒。
「啊!我的肚子!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