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渣男老公互換身份後我借著他的資源成為了億萬富豪。
日子過得風生水起時,老公的白月光回國,把我當成老公百般獻殷勤。
她殊不知,我那可憐的老公,還在家裏做飯掃地,正學著如何做一個賢妻良母呢。
1.
婆婆知道我懷了女孩後,以去醫院做檢查的名義拉著我打掉了孩子。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我從病床上醒來,腦子昏昏沉沉,記憶裏隻剩下手術室裏刺眼的燈光和上麻醉前的恐懼。
恢複意識的第一瞬間,我睜眼看到醫院的天花板,而後不安的坐了起來,確認手術室裏的流產不是夢境而是事實後,我開始生理性反應的嘔吐。
這已經不是我第一個被迫流產的孩子了。
極度的痛苦和悲傷幾乎淹沒我,可還沒等我有下一步的反應,門外忽然衝進兩個人。
“蕭總!您沒事吧!”
世界戛然而止,我抬頭,疑惑不堪的望向對方。
向明,我老公蕭斯越的總助。
他怎麼會......
我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臂,安靜了幾秒後,猛然衝進衛生間。
鏡子裏,赫然是蕭斯越的臉龐。
我穿越到了蕭斯越身上。
這樣離奇荒誕的故事恐怕沒人信,但事實的確發生了。
我閉眼冷靜了幾秒,逼迫自己從驚詫中緩過神來。
結婚七年,他從未正眼看過我,為了蕭家的傳宗接代與我行床底之事時,也是一如既往的不耐煩。
這七年,他心裏有著喜歡的人,而我始終卑微的討好著他。
隻希望,他媽媽,能夠善待我,和我的孩子。
可惜從來沒有。
第一次懷孕,蕭家人信誓旦旦的相信我懷的是男孩,直到女兒出生,他們才開始露出凶狠的麵目,將我出生不到一月的孩子轉手送予旁人。
第二次懷孕,婆婆給我喝藥,帶我求神拜佛,甚至請來專人為我跳大神,懷胎七月時被查出懷了女兒,又被狠心流掉。
第三次,便是這次了。
從頭到尾蕭斯越沒有插手過一次,始終冷眼相待,仿佛對我的遭遇,我的喪子之痛,毫不關心。
是啊,我閉了閉眼。
他怎麼會關心呢。
走出廁所,向明將手機遞給我,“蕭總,您太太打了許多電話,您看要不......”
我接過,看到屏幕上“夏淺悠”三個大字,沉默了會,接通。
對麵瞬間傳來我的聲音:“夏淺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在哪!”
不用想,是蕭斯越。
他也穿越到了我的身上。
這七年,他從來都沒有用過這樣激昂急促的語氣與我說話,數十年如一日的冷淡疏離讓我以為他隻會有這麼一種情緒。
我握著手機,忽然有些想笑。
命運時常捉弄人,但如若這一次我不再任人拿捏,這蕭家又能怎麼樣呢?
如若我鐵了心的為我那可憐的孩子報仇,蕭斯越又能拿我如何。
眼前的向明識趣的往後退了幾步,身後的人也恭謹頷首後退。
這樣的感覺我從未有過,我也才後知覺的意識到。
他如今隻不過就是個不受重視的生育機器罷了,而我卻成了蕭家真真正正的獨子,集團的掌權人。
沉默了幾秒。
我再度開口,說了句蕭斯越曾經時常對我說的話,“在家好好待著吧。”
離開醫院,向明提前為我打開車門,進去前我停頓了下,徹底將以前的夏淺悠拋棄,隨即坐上了這輛車。
2.
雖然我頂著蕭斯越的麵貌,還是他多年的妻子,但對他除了家以外的生活知之甚少。
他是個商人,為人圓滑周到,除了處理公務之外還有著許多私交,而這些,我根本不了解。
於是我試探性的開口,“向明,這周的行程發我一份。”
果然引起對方的疑問,“上個月發過您了,但您最近住院,好多會議都往後推了,公司裏許多事也都——”
說到一半,他忽然停頓了下,似乎有些難開口。
“怎麼了?”
“章諾小姐昨天打過好幾通電話想要約您吃飯,但您不在公司,電話不通,其他的我們也不便…”
章諾。
蕭斯越的前女友,與我結婚多年感情冷淡,甚至擬過離婚協議,都是為了她。
那天我沒想到,章諾會直接找到公司來。
她看見我的第一眼幾乎是跑著過來的,眼中帶著細碎溫和的光,笑的甜美大方,溫柔可人。
而我,僵直在原地,大腦空白。
我無法說,眼前這個漂亮大方,卻讓我的婚姻一敗塗地的女人,是我曾經最好的朋友。
章諾語氣帶著點撒嬌的意味,熟稔的攔住我的胳膊,“斯越,好久沒見了,今天貿然過來沒打擾你吧?”
我渾身僵直,隔了幾秒,身後的向明察言觀色走前來解救了我,“蕭總,上麵的會議還在等您。”
我抽出胳膊,有些不自在的笑了下,甚至還抽出空來想了下蕭斯越平時的神情動作,“知道了。”回頭拍了下她,“你先等我。”
那短暫的幾分鐘仿佛度秒如年。
我踏進電梯後,才意識到如果想找到我的女兒重新開始新的生活,根本離不開蕭斯越本人。
父親的酒廠沒有破產,沒有出嫁前的我始終生活在溫室之中。
這樣的環境造就的我根本不擅長偽裝,在這樣極度私密且苛刻的環境下,我幾乎一秒就會被戳穿。
電梯上行間,我隨口似的問了句,“夏淺悠呢?”
向明答,“太太剛剛做完手術,正在家休養。”
我多問了句,“我媽也在?”
“是的。”
會議結束後,我找來向明,提起孩子的事。
他似乎對此十分詫異,用驚訝的眼神看過我後,道,“當初養父母的聯係方式還有,但您母親很忌諱這件事,您看......”
我閉了閉眼,五年。
我甚至連奶都沒有喂過她一口,就被迫分離了五年。
可還沒等我說話,章諾不知道何時竟推門進來,“斯越是想孩子了嗎?”
我下意識蹙眉,但轉瞬即逝。
向明識趣退了出去。
章諾走近,動作親昵的摟在了我的脖子上,“想那個女人的孩子做什麼?”
她笑笑,拉著我的手,輕輕撫在了她的肚子上。
“想想我們的,怎麼樣?”
我已經忘了那天是怎麼打發掉章諾,然後心神不安的回到家中的。
但一推開門,偌大的別墅中,被整的烏煙瘴氣。
婆婆見我回家,連忙放下手中的事喜笑顏開的迎上來,“兒子回來了。”
我並未多看她一眼,“夏淺悠呢?”
她明顯愣了下,似乎沒想到我會主動提起這個名字。
3.
“哎呀,管那個賤人做什麼?我剛剛讓人把她的種做掉,喂了些安眠藥睡著呢。”
婆婆拉著我,關注點全沒在夏淺悠身上,壓低聲音問,“我聽說小諾那丫頭懷孕了?”
“這是好事啊!章家三個兒子,命好!說不定這回能得個小子!”
“等六七月媽帶她去做個檢查,到時候你離婚,把章家那個娶進來。”
“多生幾個,你說是不是?”
“以後老了有人照顧,多好!”
我緊咬著牙關,忍耐幾乎已經崩到了極限,也隻是沒說話,點頭離開。
我上樓,蕭斯越竟已經醒了。
我的身體這幾年因為懷孕流產,氣血兩虧,又有嚴重的低血壓和胃病,所以常常深夜被痛醒,難以入睡。
蕭斯越臉色慘白的坐在床前,見我進門,立馬站起來換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夏淺悠!你到底幹了什麼!”
我看著他這幅強裝的模樣,隻覺得悲哀想笑。
“那你呢?”
我反問。
“你媽送走我的孩子,流掉了兩個成型的女胎,每天變著法的安眠藥騙我。”
說出這些時,我竟也不覺得有什麼了。
“我也從未問過你的事。”
蕭斯越臉色有些難看,他反駁不了我的話,轉過頭去。
我走前去,“不論如何,我隻要我的孩子,如果你知道孩子送去了哪裏,並且能幫我接她回來,你的身份我自然還給你。”
“如果不能,我拉著你們蕭家全部陪葬。”
蕭斯越是聰明人,他明白我的意思。
他識趣的將公司最近的項目策劃發給了我,我也承諾在沒換回來之前幫他打理公司。
或許是知道父親公司未倒閉前,我一直幫著管理酒廠和團隊,有能力幫蕭斯越應付公司的事,他才答應我。
我成了他能夠擺脫家中的拖累去幹自己想幹的,但他卻不能。
婆婆一大早便起了,我從臥室出來時,蕭斯越正係著圍裙被她指揮著拖地。
“這兒這兒!長這麼大眼睛看不見呐!”
“你瞪什麼!給家裏幹活你還有理了,等會去把中午要買的菜買來,給我兒子多做兩道菜!”
這熟悉的話語,我聽著仍然刺耳。
更別提蕭斯越了。
他冷下臉來,轉頭示意我支走婆婆。
而我一言不發,離開了家。
公司裏的事並不多,應付這些日常瑣碎並不是難事。
但我沒想到,章諾竟再次找上了門。
她推門進來時,門外的向明也一臉驚訝,搖頭連忙想向我解釋,我回頭示意他下去,將門外所有人都清走。
章諾倒毫不在意,仿佛已然熟悉,毫不見外。
我正想著如何應付這個多年的好友,不被她看出端倪,結果下一秒,她的話將我頓時劈在了原地。
“斯越,我找到你女兒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