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進新房。
樓上鄰居孫子每天早上六點起床跑酷、滑滑板,晚上十一點還在跳繩、彈彈珠。
多次禮貌提醒交涉都沒用。
最後一次我敲開門,老太太說:
“想清靜去住大別墅啊?住這兒幹什麼?”
“小孩子精力旺盛不能包容下嗎?像你這樣的人就該斷子絕孫,對孩子沒點包容......”
一
聽到這話我徹底火了。
她孫子半夜十二點不睡覺蹦躂居然還有臉對我陰陽怪氣和詛咒?
我收了笑,
“別墅?你怎麼不帶你孫子住別墅呢?是你兒子沒本事買不起嗎?”
“我斷子絕孫?您還是小心點吧,有你這樣的奶奶和媽不給後輩積德,說不定哪天你才斷子絕孫呢!”
老太太瞬間黑臉,
“你看看,你看看,這年輕人不懂的尊老愛幼喲,不知道家裏怎麼教育的!”
“我兒子孫子都好著呢,倒是你瞧你白天穿得花枝招展不知道買房的錢哪來的......”
得了,又給我造上黃謠了。
我把她渾身掃視一遍:“是,不過我哪能比得上您呢,我看您也是風韻猶存啊,六十多了每天還穿著無袖上衣,還沒穿內衣呢,是在勾引小區大爺嗎?”
“粉色嬌嫩,您如今都多少歲了,不如不穿呢,看的人更多......”
還沒說完老太太就紅溫破防了,揮舞著手衝過來。
我瞅準時機一閃,她摔了個狗吃屎,疼得直叫喚,
“哎喲,哎喲喂......”
見狀老太太孫子猛的跑來一推差點給我幹地上,
“你這個壞女人,壞女人......”
我穩住腳,瞧著兩人。
眼看老太太要起來,我果斷走了。
這一老一小要真打起來指不定得訛我呢。
當然也不忘警告她們,
“你們要是繼續製造噪音,我就聯係物業和警察!”
不過回到家,很明顯我的警告是沒用的。
二
上麵的聲音依舊,小孩甚至打開窗大喊大叫:
“壞女人!賤女人!不要臉......”
一個八九歲的小孩就學著這些罵人的話,可見那老太太是怎麼教育的。
我聯係了物業,很快對方就去交涉而且給了回複:
“唐小姐,我們已經找過她們了,對方已經道歉還答應不會再發出噪音。”
我眼皮上下直跳。
道歉?答應?
我一共找了她三次,她次次都道歉答應,轉頭聲音依舊。
直到最後一次開門是她的陰陽怪氣和詛咒。
果然物業一走小孩又開始罵,老太太也加入了,“哼,找物業有用嗎?不正當手段買的房子還這麼有臉呢,浪蕩!”
我錄音發給物業又報警。
等他們到時老太太又變了臉,捶胸頓足道歉反思,聲淚俱下博同情。
“我一個老太太帶著孩子,唉,不容易啊,被嫌棄看不起也是正常的......”
警察和物業都沒辦法。
我沒說話。
這種人是沒那麼容易改的,最好的辦法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送走物業和警察,兩人又折騰好一會兒才安靜。
這時已經將近兩點。
折騰完我兩人美美睡覺?沒門。
三
我找了根棍子對著臥室天花板就是瘋狂捅,還拿了個迷你音響貼在牆上放DJ。
這是一處新樓盤住的人不多,尤其是我這棟目前就我和她兩家人住,倒也不會影響別人。
沒過一會兒我家門就被敲得“哐哐”響。
我打開門老太太滿臉憤怒,“你在幹什麼呢?大半夜不睡覺?”
霍,現在知道是大半夜了。
我一臉無辜:“吵到你了嗎?不好意思,我一定注意!”
同樣的話是從她那學來的。
老太太一腳踢在了棉花上,隻能瞪著眼回去了。
估摸著時間我又開始捅,換了首更嗨的歌。
不到五分鐘,又下來了。
這次把門拍得更響,質問聲更大,“你不是說注意嗎?怎麼還是那麼吵?!”
我更加無辜:“哎呀,又吵到你了?我這次一定注意!”
她大概猜出我是故意的,手都抖了,“你你......你......”
沒等她說我就砰的關上門,差點砸她臉上。
她在外麵對著門又跳又罵半天才走。
回去後也開始倒騰家具,發出刺耳的聲音。
我繼續開著音箱,直接訂了間酒店。
我倒要看看誰睡不好。
第二天物業聯係我倒也沒說什麼,隻囑咐不要太過。
四
等下班回去門口卻赫然出現兩大包垃圾。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隻是這垃圾也不知道是攢了多久的,已經散發出惡臭。
袋子也沒係上裏麵用過的衛生紙掉出來上麵還有屎。
我一陣陣惡心,衝進廁所抱著垃圾桶哇哇大吐,吐完將袋子係好。
又去樓下垃圾桶桶裏拖了一包垃圾裝在一起送到老太太門口。
聽到動靜老太太一開門整袋垃圾倒了一地,各種臭味撲麵而來。
“啊!!你幹什麼?!”
隨著兩人的尖叫和嘔吐聲我滿意地笑了,“這不給你送上來,物歸原主?”
老太太氣得渾身發抖想衝出來沒想到一腳踩到垃圾袋上一滑整個人就倒在垃圾上。
好巧不巧,臉剛好砸到我剛吐的那包東西上。
幾乎是同一刻,她也吐了。
當天晚上我又訂了酒店,家裏音響照樣開著。
第二天回家老太太帶著孫子就主動找上門。
居然要跟我和解?
看著兩人的黑眼圈,想必兩晚上沒睡好覺受不了了。
我也不想天天花錢住酒店,欣然答應。
當晚真的什麼事也沒有。
不過早上一開門,給我嚇一跳。
門口全是鮮豔的紅。
整個門也是紅的,旁邊的牆上還有紅色的字跡寫著“賤人”。
五
我定神仔細一聞原來是紅漆。
差點就以為是什麼凶殺現場。
紅漆還沒幹完,估計是才弄上的。
我打開手機幸虧我前兩天安了個電子貓眼,監控清楚地顯示六點多老太太和她孫子提了紅漆又潑又寫。
果然什麼和解都是假的。
我沒直接找人,而是等下班直奔菜市場,買了各種豬血、鴨血、雞血混在一起滿滿一桶。
然後全部潑在了老太太門上。
頓時樓道裏一股腥臭味。
看上去又瘮人又惡心。
潑完我就跑了,在家裏翹著二郎腿看電視。
很快就傳來震耳欲聾的拍門聲,透過貓眼一看。
喲,不僅人來了,還帶著武器。
婆孫倆一人拿個掃把。
我把門開了一個小縫探出頭,“又怎麼了?”
老太太口水都噴到我臉上,“你說呢?我門上的血是不是你潑的?!”
我還沒找她算賬,她倒有臉先找上我了。
“什麼啊?我剛下班,我怎麼知道?”
“你有證據嗎?你憑什麼說是我?”
老太太氣急了,“不就是我潑了你紅漆你報複......”
說一半她意識到說漏了緊急閉嘴,“不是你還有誰?一共就兩家人住!”
我也懶得拆穿跟她扯,任由她叭叭總之就是一句話“不知道”。
“你個有娘生沒娘養的!狗東西!你全家都不得好死!”
我關門老太太還想擋結果被“哐”的一聲夾她手了,瞬間響起她鬼哭狼嚎的叫聲。
六
折騰了幾次老太太終於消停了。
我鬆了口氣,接了外公過來玩幾天。
結果回來就碰上兩人,老太太吹胡子瞪眼,她孫子眼睛滴溜溜地轉。
晚上我們正在吃飯突然就停電了。
我看電表箱才發現電閘關了,本以為是簡單跳閘,沒想到剛回去又停電了。
我瞬間想到樓上的兩人。
可惜監控有死角拍不著。
第三次我找了兩把鎖,一把鎖了我的電表箱,一把去樓上給老太太家閘關了後鎖上箱子。
我躲在暗處很快就聽到小孩“哐哐”砸電表箱的聲音,“奶,箱子打不開......”
還有老太太罵罵咧咧的聲音:“怎麼可能......”
我努力憋住笑,現在三十多度高溫開不了風扇空調沒人受得了。
惡人自有惡人磨,我就讓他倆知道她們的報應就是我。
兩個人也很快猜到是我,衝下來拉我的電表箱,還能聽到斷斷續續的罵聲。
“媽的,這小賤蹄子還給自己的鎖上了......”
沒等她們敲門我就自己出去了。
看見我老太太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你個不要臉的東西,喪盡天良!鑰匙呢?”
好好好,真是自己幹缺德事不覺得,別人做就是喪盡天良?
我指了指樓下花壇,“哎呀扔花壇裏了,要不你們去找找?”
老太太還在罵我聽著都煩,我掏了掏耳朵,“再不下去找到時候被貓狗叼走了可就找不著嘍!”
聞言兩人才不甘心地走了,遠遠地我瞧見兩人去了物業中心。
可惜物業有事早早就離開了。
沒找到人他們也隻能打著手電在花壇裏摸索殊不知我壓根就沒扔進去。
直到隔天物業找上門我才拿出鑰匙,佯裝抱歉:“真不好意思,記錯了,扔的是我那把鑰匙......”
兩人居然什麼話也沒說轉頭走了。
我正常上班卻突然接到外公電話,“麗麗,你在哪兒,我受傷了......”
七
掛斷電話我假都沒請就趕了回去。
隻見外公周圍已經有了兩個保安,我一眼看見他高高腫起的腳踝。
醫院檢查後是踝骨扭傷需要一定時間恢複。
仔細問過外公才知道他在散步時被小孩撞了才扭到。
一提到小孩我幾乎下意識就想到了樓上老太的孫子。
果不其然我再三詢問外公才承認就是他。
“麗麗啊,他肯定也不是故意的,樓上樓下不要鬧得太僵......”
不是故意?
我總覺得未必。
正常人撞到人都會停下,可他倒好直接跑了。
我扶著外公回去沒想到剛進小區就遇到他們了。
老太太依舊沒好臉色,她孫子咧著嘴做鬼臉,甚至還抬起一隻腳模仿外公的樣子走路。
我瞬間冒火質問:“你家孫子撞了人就這麼跑了?”
老太太昂著頭不承認,“你說我孫子撞人,證據呢?不能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小孩也很囂張,“我沒有!我沒有!他倒黴,他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