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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被外麵的聲音吵醒。
兩個明明已經渾身泛紫的男人竟然今天又重新站在麵前,兩人嬉笑:
“蔣寡婦,你家魔芋的滋味真不錯!”
“就是太累了,下次等我們養好些再來。”
我阿媽諂媚著扶著兩個男人朝著院子外走。
剛打開院門,一盆血就潑到我們身上。
對麵的神婆陰陽怪氣:
“大早上的晦氣,要是是清白生意就算了,這賣女兒的生意我可做不出來!”
我阿媽冷笑地看著七婆,抹幹淨身上的狗血。
“我賣女兒,那也比不過某些兒子不爭氣吃喝嫖賭的好。”
這話算是戳到七婆的肺管子上。
七婆的兒子在山下泡酒吧無所不用其極,就是不上進。
而起泡瓶靠著給村裏打點喪事賺錢。
這話今天卻沒有激怒七婆,七婆大笑,亮出自己的金鐲子。
“我兒子奶不孝順了,摸著可是我兒子給我買的,你女兒給你買嗎?買兩個女兒也買不起吧。”
七婆調謔地看了幾眼我阿媽,1就轉身離開。
我沒有錯過我阿媽眼裏的不甘。
我們兩人渾身狗血,看著格外滑稽。
我阿媽關上門,一言不發地用刮子刮起魔芋。
魔芋頭,微毒。
不可用手觸。
我隔著袖子拿起魔芋,卻對上我阿媽那雙陰暗的眼睛,她掐住我的脖子。
“蔣歸弟,你和你妹妹一樣賤,如果不是你們兩個,我哪裏會受到這麼多苦。”
魔芋的表皮粗糙,緊緊貼著我的唇。
我一整知悉,嘴裏含糊:
“媽,我一定好好賺錢給您拜鐲子......”
我阿媽卻一下子愣住,轉而慍怒扔開我。
“你不配!”
鄂弼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七婆,村裏祠堂吊死了七個女娃子!”
“快去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