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的魔芋是十裏八鄉最有名的魔芋。
男人們想要了,就會偷偷鑽進我家磨坊裏,討要魔芋。
我阿媽就到處宣傳妹妹的好手藝,從此我妹妹是公認的魔芋妹。
男人們都排隊想嘗嘗我妹妹的好滋味。
當磨子一轉,男人們就開始癲狂,紛紛舔舐磨子上的魔芋殘渣。
可是,他們不知道。
他們才是真正的魔芋妹。
1
“磨子一響,萬金萬兩,磨子一推,黃金成堆。”
阿媽弓著背在使勁在院子裏推磨子。
原本紫色的魔芋在月光下有些泛粉。
我有些看呆住了,不明白為什麼阿媽磨出來魔芋這麼好看。
砰,我家的院門被推開。
兩個男人急匆匆地衝進來,雙眼爆紅,不停地拉扯自己的褲帶子。
“蔣寡婦,很久沒吃你家的魔芋了,可是想死我了。”
“就是,你家的魔芋太好吃了!”
男人被我阿媽攔住,我阿媽伸出三個手指頭:
“這個數!”
男們將錢急匆匆塞進我阿媽的手裏,衝進了磨坊。
我們村是十裏八鄉最出名魔芋村,每家每戶都做魔芋。
我以後也想做魔芋,但是我做出來的魔芋顏色暗沉不明亮,一點都沒有食欲。
我蹲在地上,等著一會兒去磨坊看看。
我一起身,我阿媽竟然不見了。
我悄悄貓到院子中央,冷風在我脖子後打轉,我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一雙手輕輕按住我的肩膀,冷不丁:
“你在幹嗎?”
是我阿媽。
我轉身擦擦汗水,抽抽嘴角:
“我尿急,上廁所。”
我阿媽沒有懷疑什麼,拍拍我的背,警告:
“不要去磨坊聽到沒有。”
我點頭。
我往前跑到了我磨坊門口 ,裏麵傳來幾聲男人的叫罵聲。
“賤人!啊啊啊,真好吃。”
“好粉好嫩的魔芋啊,把我嘴都塞不下了,怎麼這麼能吃呢?”
“啊啊啊,我命都快沒了,給你了小妖精。”
我頭溝破爛的窗戶縫朝裏麵看,磨子磨的咯吱咯吱的。
我妹妹被困在磨子上的磨扇上。
她的腳趾緊緊扣著磨子嘴高端,而她的另一隻腳趾深深嵌入磨子的通洞裏。
幾個男人丟臉魂似的在牽著磨子杠,身子傾斜,翻了白眼。
我妹妹的指甲深深陷入男人的腦袋,卻嵌越深,磨盤上的魔芋顏色就越紅。
沒過一會兒,我妹猩紅的唇一張,無數黑煙從男人嘴裏吸入我妹妹的嘴裏。
我冷汗直下,心跳得快極了。
原來所謂的吃魔芋,壓根不是指著魔芋。
沒等我反應過來,踩響了腳邊的木枝。
一道勁風吹過。
“誰?”